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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致赞同,杨氏看了看北清傲,神色哀伤,眼中带着浓浓的歉疚:“傲儿,这次梁国的事是二爹对不起你,情势危急,左相在朝堂上步步威逼,还煽动一些臣子作威作福,皇上也是无法反驳才下了圣旨,索性你们也算情投意合,希望比不要怪罪爹爹。”
“爹爹别放在心上,傲儿理解你的难处,再说这是皇家做的亲,傲儿的亲事也算最隆重的了,傲儿没什么不满的。”北清傲拍拍杨氏的手,将杨氏凌乱的鬓角理正,看着手中的黑发里夹杂的银丝,心一阵抽痛,眼泪也不争气流了下来:“孩儿以后不能随时侍奉爹爹左右,还望爹爹莫怪,小妹,爹爹就有劳你代为照顾,今生之恩情,我来世再报。”
北清奇也被氛围感染,眼眶红红的:“四姐,你别担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二爹爹的。”
“恩,好妹妹。”北清傲拍了拍北清奇的头,心中略感欣慰。
“咣”房门被人推开,千影带了两个小厮走了进来,杨氏皱皱眉:“所为何事?”
只见两人掀去脸上的面具正是北清绝和北清远二人:“孩儿不孝,让爹爹们担忧了。”众人看到他们激动得热泪盈眶,这两人昼夜兼程,此刻精神已很疲惫,交代了一下近况,杨氏让两人先下去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
☆、夜探皇宫
北清绝只睡了一会就醒了,事情紧急,她来不及享受安逸,问了问小厮,知道北清远还在睡,派人看好别打扰她,便去书房见了杨氏。
“爹爹可知皇宫现在如何了,我这趟来得匆忙,是偷偷混进来的,眼看天下不太平,我不想打草惊蛇。”北清绝递给杨氏一杯茶,新采的茶,在水中打着旋,散发出清幽的香气,端茶的人却没有因此有丝毫放松。
杨氏接过来,端在手中,嘴里叹了口气:“自从三天前面圣之后,我再派人前去,就被推脱皇上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而且,这两天,千影打探消息得知,左相的人一直在秘密寻找什么,整个大街上人人自危。”
“不好,皇上很有可能被囚禁了。”北清绝心里一突,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妙,想到那人正在危险之中,心就像在油煎一样:“爹爹,我的军队大概还有两天到了,你让千影两天之内必须得到左天佑手中的兵符,去找兵部尚书,她知道怎么做的。我要赶紧去皇宫中刺探一番,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出发。”
杨氏摇摇头:“兵部尚书一家被诬陷私吞军费银两,被关进了大牢,右相也被左相以年迈为由,被迫告老还乡了。”
“可恶!这老贼居然将忠臣残害殆尽,我一定要抓捕他。”北清绝咬牙切齿道:“那我修书一封,让千影去守门那里找一个叫程硕的人,我曾有恩于他,而且他人不错,也很精明,他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
“好,那我现在就去。绝儿你去皇宫这件事儿,还是晚上在行动吧,他们会有一个换班的间隙,趁防守不严时,更安全。”杨氏接过北清绝的信,塞入袖内,提醒北清绝道。
“孩儿知道,爹爹不必担心。”
“那就好,我先走了。”说完,走了出去,北清绝又坐了一会,想起小时候偷溜出皇宫的那条密道,心中有了计较。
皇宫
“皇上,您若盖了这玉玺,就可除去平襄侯府,以后,再也无人用兵权来威胁您的安全。您也不需要忍气吐声,可以做您潇潇洒洒的皇帝,您还犹豫什么,签了吧,这圣旨马上就能传遍整个云国,您马上就能成为至高无上的皇帝了。”左威武站在云承身旁,手里举着那份圣旨,心里想着如若不是皇帝将玉玺藏起来,她就可以杀掉她,独揽大权。皇帝这位子,谁人不爱,谁人不想,可是没门,这马上就是她的了。
左威武心里开心不已,面上却还要一副谆谆教诲的样子,云国开国玉玺是拿特殊的黄色玉做的,这还是开国皇帝机缘偶然下所得,在没有第二块,自古认玺不认人。皇帝将其藏起来,左威武也奈她不得,这皇上又没出过宫,看守又森严,玉玺总归还是在皇宫。左威武神色一暗,哼了一声:“最好别等我耐心用尽!”说完甩袖走了出去。
云承皱了皱眉,这皇帝真不好做。她也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停下了。是夜,晚风习习,云承站在窗子前面,浓浓的夜色如泼墨一般,皎洁的月光在池塘里一荡一荡,湖面突地被打破,空落一池银光。
云承蓦地眉头一凛,身后突然出现一个人,此时夜已深,宫卫都撤了下去,云承不动声色的等那人靠近,然后猛地转身就要拿刀去割那人的喉咙,却在看到那人面貌时,顿住了:“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等我接你
眼前的人一身夜行衣,眉目冷峻,有着浅浅的黑眼圈,嘴角微勾,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容,稚嫩的面容依稀看不清了,此时这人站得笔直,就直直的望进云承的眼中,那浓浓的爱恋几乎要将他淹没。
云承瞬间眼泪滑落下来,对面的人眉头微蹙,云承这才回过神,掩饰的去擦眼里的泪水,想像原来那般相处,仿佛这样就可以抵消这些时间的分离,。可是,眼泪仿佛开闸的洪水,无论怎么擦都擦不完。
北清绝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将他拉进怀里,双臂勒得紧紧的,几乎要嵌进自己的骨血当中:“阿承,我想你,每个日日夜夜,每分每秒。”
云承听了这句话,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他紧紧抱住北清绝,将自己所有的恐惧、担忧、思念都发泄了出来。北清绝也不劝他,只是轻轻拍打他的后背,给他顺气。等到云承哭够了,才将自己的来意说明。
“阿承,我这次夜探进来,发现守卫森严,连密道旁边也有人看所,所幸他们不知道密道的事,我才能顺利进来,你这里情况如何?”
云承哭过一场,脸色有点苍白,但见到心上人有点羞涩,丝毫没有白日里那副威严霸气的帝王范,他正色道:“我现在情况不好,左威武把我困在宫里,假借生病的名义,不让我见任何人,若不是母皇留下的的暗卫暗中保护,只怕我与外界几乎断绝联系了。他这是打定主意谋反了,哼,亏母皇对他们如此重用,居然以怨报德。”
“不要担心,我们的军队后天就到,只要再拿到虎符,到时候里应外合,就可以拿下左贼。”北清绝揽着云承道:“他有没有刁难你?”
云承摇摇头:“没有,我玉玺还没交出,她正想方设法从我手中骗出玉玺。”说完云承得意一笑:“我其实将玉玺给了小扬,他昨日来了这里,还好有个人陪我,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坚持下去了!”
北清绝将他揽得更紧,亲亲他的额头:“我知道这几年辛苦你了,等这件事平定,若你不想再坐这个位置,我们就将它让出去,我们一起浪迹天涯,弥补这些年错过的时光。”
云承起先惊喜了一下,很快又垂头丧气:“我不能让母皇的江山落在别人手里,这样我就算死了也无颜面对双亲。”
北清绝这才意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可是她不想再错过了,而且云承这些年男扮女装为国家操心的也够多了,一个男子坐在万众瞩目的位置,总会有露馅的那天,而且如果他继续坐那什么时候两人才能在一起。他想了想:“那从你的姐妹里找一个,我们一起培养她,等她能独当一面,我们就退隐山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