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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清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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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第1页)

得使不出力气的时候,一阵撕心裂肺的疼过后,只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欣喜的说:出来了,出来了,然后就是一阵响亮的婴儿哭声,我便再也坚持不住了,一头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穿着白白的中衣,来到了一个房子面前,像是个什么办公室,一些工作人员正在办着什么手续,我可以肯定这是现代,难道我死了,我回到现代了?

我看到正在办手续的那个人,大概六十多岁,头发花白,既熟悉又陌生,当他接过办事人员的一些手续单子的时候,我才发现,竟然是我的父亲,可是爸爸明明才四十来岁啊,怎么会突然白了头发?怎么会憔悴成这样?

而这里是什么?房管所?爸爸来这里做什么?

我张嘴叫他,叫了几声,却发现他一点也听不到,我伸手去拉他,可是却从他身体里一穿而过,难道我真的死了?

我看着他骑着自行车慢慢的向一家医院走去。这是我们这边的市医院,而我竟然像能飘一样,跟着父亲走进了一个病房。

这个病房里有三个病床,母亲正在为其中一个病床上的人擦洗身子,那是我!

母亲给我擦洗完脸,手,背,然后又给我细细的洗着脚。

我照样哭着几声妈,可是她也一样听不到。

看到父亲进来,她冲父亲笑了一下轻声问到:卖啦?

父亲说:卖了!

然后就坐在那里,母亲递给他一包东西,他便打开了,里面全是烟末,他用一张白纸卷了一些,然后慢慢的抽着。

我的眼睛止不住的流了下来,父亲嗜烟如命,可是如今却落魄到抽烟末的地步了。

在母亲与父亲的交谈中,我才知道我穿越后发生的一系列的事。

那日,我大学毕业后,总是找不到工作,心情郁闷,母亲便帮我和弟弟报了个旅游团去荆州古城旅游,可是因为弟弟还在上学,我刚大学毕业,家里的经济条件不宽裕,我们便报了最便宜的团,所以只是普通的大巴汽车,走的还是老公路,这样车费是走高速的三分之一。可是在路上我们遇上了劫匪,我与弟弟见义勇为,与救我的那个男青年一起被打下了山涯。

山涯不算高,可是下边全是硬土块,我们三个人都昏迷不醒,是我们救的那个女孩子打了110和120把我们救了起来。我与弟弟的包里都装有学生证,于是很快的便通知了爸爸妈妈,可是这个男青年身上除了钱包和一些现金,却什么也没有了,于是爸爸妈妈听说了他是为了救我们才遇难的,出于感恩,便将他也留在了医院和我们一个病房,和我们一样的治疗。

可是我们家里本来都不富裕,结果一下子多了三个病人,母亲天天在医院看着我们,也不能上班,所以家里一下子陷入了绝境。

花光了父亲给弟弟存的上大学的学费和给我的嫁妆还是远远不够,于是父亲跟母亲商量了一下,把我们家唯一值钱的房子给卖了。

这个三室一厅是父亲工作十多年后,才分到的,是我们四口之家最温馨的港湾,可是现在却为了给我们治病,低价卖给了别人。

嗜烟如命的父亲,一天不抽烟就会难受,可是他为了给我们治伤,硬是不再买烟把钱都省了下来,母亲看他烟瘾发作了难受,便到处拣别人抽剩下的烟末扒了开,聚在一块,让父亲用纸卷了抽。

我的心疼得历害,像被铁锯生生的拉了几百下,疼得我浑身哆嗦,直想抽筋。

这个时候,母亲对父亲说:你昨天是刚上了夜班,上午又跑了一上午,回去歇歇吧,晚上还要再上班的。

父亲一直是上夜班的,在几十米深的井下挖铁。他的样子真的很憔悴,而且因为操心我们,几乎是一夜之间白了头发。母亲也是的,白发也盖了大面积。父亲答应了,便走出去了,我是想跟父亲回去的,我要看看他们卖了房子住在哪里。临走的时候,我看着母亲正在给那个跟胤禛长得一模一样的男青年洗脚。她换了一盆热热的水,把他的脚放了进去,细细的按摩着。我在心里无声的叫了一声:妈!……

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就是在我叫出来的那一刻,母亲突然猛的抬起头,眼泪慢慢涌了出来,她看着我与弟弟,低声叫着:恩恩,阿泽,你们在哪里啊,你们早点醒好不好?别让妈妈担心!

我再也忍不住了,转身跑出了医院,而我跟着父亲回到我们所谓的“新家”的时候,我才真正的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父亲与母亲卖了房子,没有地方住,就住在厂区菜市场一个废弃的铁皮棚子里面,而在之前,这些棚子一直是拾荒的人的栖身之所!

……

兄弟们,最近太忙啦,而且电脑也中病毒了,好几天网也上不成,所以抱歉啦,今天先送上这些,回头抽时间再写

四四的番外二

如果老天爷再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宁愿不能与她在一起,宁愿永远没有孩子,也不愿意让她来受这份苦。当看着她疼得晕过去的时候,我真想狠狠的抽自己几巴掌,曾经她是那么的害怕生孩子啊,为这个吓得做了几个月的恶梦,还吓得晕了过去。可是我是这么的自私,我为了什么皇家的体面为了什么祖宗的规矩硬是看着她去面对自己极度害怕的事情。

我从来不知道生孩子是这么可怕的事情,宋氏生孩子的时候,我虽然心里发怵,却觉得是她太过夸张了,后来伽罗怀了孩子,竟然因为害怕疼而吓得晕了过去,我才真正开始正视这个问题。

于是找来许多医生典籍查阅,原来生孩子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特别是十月怀胎的时候,看着她看着别人吃冰碗馋得直咬手指头,看着她害喜的时候吃什么吐什么,看着她挺着大肚子坐也坐不下去的时候,我真正的相信安妮姑娘说的那句话:一个女子若真心愿意给一个男人生孩子,定是爱极了这个男人的。因为她们付出的是自己的生命。

我想有些事情是冥冥中注定的,许多年前,我在丰台大营里遇上那个穿着男装的假小子的时候,她俯下身轻轻为我咬开一颗一颗死结的时候,一个月她一次次手把手教我打活结的时候,亲征时我抱着她一起跳下山涯的时候,我真的没有想过,这个男孩子气的小女孩会成为我一生的妻。

其实我到现在也想不通,为什么当她跳下悬涯后再次醒来的时候会突然像变了个人一样。原来在军营中训练的时候,她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男孩子,肯吃苦,一心钻研武艺;不止一次的跟我说她的将军梦。我惹她生气的时候,或是她无聊的时候,就会揪揪我的头发或衣服,后来她知道我是个阿哥的时候,她就再也不敢了,只是敬我怕我,虽然常常会忘记行礼,却还是装得一副很有礼行的样子,每每让我觉得好笑,想捉弄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