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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1页)

夏满脑子一热就试了,先是花钱找个了红倌,那红倌见夏满模样英俊,出手大方,恨不得在床上变成一只猫。

夏满并非不喜欢骚,可对方太骚,好不好都做出陶醉的反应,他的测试就失了效,夏满草草打发了红倌,无视对方抛来的媚眼,叫老鸨又找了个清倌。

所谓清倌,就是雏,姿色好点的,要留着给更有钱的客人拍牌:中不溜的,念着初次,价格比平常弄透了的红倌贵一些;至于差的,除非特别机灵,或琴棋书画中的某样特别精通,否则,多半会被嬷嬷提走。要么训成龟奴好运的慢慢升为龟公;要么,训的过程中不慎残了废了,反正是终身买断,不中用就就地一埋,也没人找,老鸨给夏满寻的就是后一种。

这也是夏满所希望的,他今天来窑子,是为了试一试,不是来寻乐子,为防止不必要的麻烦,夏满更喜欢一锤子买卖。

今天陪客人,明天做龟公,很好,这说明他不会像红倌那样,逮着条还算肥的鱼就死命巴着,踢也踢不开。

夏满想起他跟小清倌的初次。

小清倌叫冬冬,和他一边大,身形却比他小一倍,脸上腰上都瘦瘦的,像是营养不良。当然,最让夏满扫兴的是冬冬的屁股,干瘪的如同棵砸烂了的老茄子。

夏满全没有怜香惜玉,拉了帘折腾,折腾完,也不看冬冬一眼,就问他感觉。

冬冬从未和男人有过肌肤之亲,本以为恩客会很臭,很猥琐,然而夏满相貌堂堂,气质清雅,没有过激举动,完了还问他好不好,这让冬冬莫名从心底里涌出股热流,他以为夏满是在关心他。

“没事,我还行,还能再来……”冬冬红着脸暗示。

他想,要是能一直遇着夏满这样的客人,他也甘愿做红倌。

夏满挺高兴,连冬冬这样僵硬的小瘦子都能在他身下找到乐子,白秋那么熟稔一定也能,可是,为什么白秋就是不乐意呢?

夏满陷入迷茫,真心地问起旁边与他一夜春宵的冬冬,“你别哄我,你说我那方面不错,你没难受,是真的?”

“没难受啊。”

冬冬的脸更红了,他今天是怎么了?撞大运了?遇上的客人,俊俏,脾气好,对他们这种卖身的都能这么看重,得是多么体面的人!是圣人吧?

冬冬沉醉了,他忘了,圣人是不会来窑子的。

“爷,夜还长,你要再来吗?”

冬冬再一次暗示,不,是明示。

夏满摇了摇头,得到了答案,他没必要再在窑子里浪费时间。

他找回了自信,确定不是自己的问题,那问题就出在白秋,他到底哪得罪了白秋?今天,他必须问清楚!

“我走了,以后都不会来了,你摇铃吧,告诉老鸨结束了,不然就继续呆着,我从窗子跳走,你还能再休息会。”

窑子规矩,客人不留宿,除了花魁其他人都要摇铃,补客的补客,出街的出街,老鸨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榨干手底下妖精的机会,冬冬也一样。

别看他是初次,在窑子,破瓜早晚都要,没人会心疼,而规矩是铁律,谁不遵守,谁就要关黑房子,吃藤条子!那滋味,可比接客难受多了。

冬冬立马慌了,他长的不行,在嬷嬷那一直不讨喜,夏满要是不留,他是不会再接客,却要起来干活。

平常干活没事,可现在,他能干得了吗?嬷嬷分给他的是全院最脏最累的,他要是干一夜,明天起来,腰准得折!这样的深夜,吹了风,不会有人管,老鸨才不会给他请大夫呢!他死了,买个草皮子都比请大夫的诊金便宜。

因此,冬冬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夏满走了,但夏满能为冬冬这样的歪瓜裂枣留下吗?可别说,还真留下了。

一是冬冬说了自己的身世,和夏满极为相似,引发了夏满的一点同情。

二是冬冬在夏满说要走时,总算看出了他来这的目的,三言两语套出白秋,知道客人是为了床上不和谐床下也不和谐的情人烦恼,便给他支了个招,这个招就是夏满留下的终极原因——试!不光自己试,出问题的那方也要跟着试!

“爷,你不就想知道对方心里有没有你吗?你在我这留一宿,明天中午回去,看他急不急!要是急,皆大欢喜,要是不急……”

不急怎样?一拍两散?

夏满舍不得,可就这么僵着,不上不下的,夏满也不舒服。

什么时候,白秋竟成了让他不舒服的存在了?没得到前,他恨那白梨清透可口,挂在枝头勾引他;得到后,他又恨美味的没有虫眼的小果子不肯乖乖地呆在他手心。

他总要跑,他也有能力跑,无论是上官家的炊房,还是姑爷的糕点铺,白秋都料理的游刃有余。

他是漂亮的人,是有才能的人。院子里那些看戏的丫头家丁,包括老铁匠,都以为白秋高攀了他,高攀了未来三院的大管家。

只有他知道,白秋从没有攀附别人,也无需攀附。他是个离开了谁都能好过,能马上找到下家的珍珠。

他和白秋,他们之间,着急的永远是他,如果没有那场灾祸,如果不是三小姐开了金口,白秋会同意和他结契吗?

他们在一起的日子,仔细想想,都是他主动,白秋有表现过需要他,依赖他吗?

夏满心中满是不安,惶恐着和冬冬重新躺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