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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面具合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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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第1页)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这是变成另一个世界。近处是老虎机“乒乓”的声音,远处是轮盘转动的声音。赌桌上男人们笑声与女人尖叫混为一体。回荡在大厅里舒缓的音乐,与空气弥漫着美酒的醇香、香水的甜蜜,都成为虚幻的刺激。

祝童站在四层长廊,珊珊挽着他的手臂,从这个位置能服侍全场的赌徒。他手里转着一杯白水,心里想:一群笨蛋,如果都能战胜庄家,独臂船长有必要如此招待你们吗?

当然,有运气的好的赌徒,也有手气差的荷官。

祝童以为,运气是玄妙而难以把握的,就是开赌场的也很注意运气。但是,大家都相信:运气不是不可捕捉、不可利用的。

在赌桌上没有人能一直幸运,就如没人会整晚倒霉一样。输赢的差别在于,在运气来时,你能不能抓住机会。

五层走廊上,独臂船长在注视着祝童,这几天,他把上次输给祝童时的录像资料又研究过多次,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

唯一的经验是,面对祝童,自己千万不能冲动,千万不能贪婪。

奇怪了,作为混迹赌场半辈子的他,这些初级赌徒身上的毛病,在与祝童对赌时候,总会无缘无故犯那么几回。而他输的最痛的,也就是在那样的时候。

赵永兵出现了,身边伴着个年轻的男子,瘦削精干;长长的头发垂在双肩。引人注目的是,他左脸上有一刀伤疤。

这应该是江小鱼了,昨天晚上只看出个大概,如今看去,细长的眉毛,细长的眼睛,与烟子有三分相似。

又看到个熟人,柳伊兰也来了;她虽然也换了副模样,但行走间玲珑身姿的摇曳度,是祝童再熟悉不过的;柳伊兰也走进水一阁的专用电梯,身边还陪着位优雅的绅士,年轻,自信,气度雍容,祝童见过他。

九点五十五分,祝童叹口气,把水杯丢给侍者,带着珊珊走向隐秘处的电梯。

祝童在寻找雪狂僧,他明白,无论自己怎么易容,只要在一定范围内,雪狂僧一定能认出自己。只是,一直到赌船启航,也没看到雪狂僧的影子。

蝶神还在睡觉,这鬼东西,该醒的时候不醒,不该醒的时候一直嗡嗡;祝童虽然恨的牙痒痒,还是丢一把蝶蛹进嘴里,顺便把竹筒丢进垃圾箱。

进入vip贵宾房水一阁的赌客只能带一个随从或朋友,不允许携带任何有碍赌局公平的小零碎;电梯里有透视仪,水一阁门前有客人专用更衣室,里面有礼貌的侍者,但是很坚决;祝童第一次来时,就领教过他们的专业与固执。

手机、戒指、手表是必须交出来的,这一次,祝童那只精致的zippo火机,也被迫放到银质托盘里。

祝童袖子里有六枚银针,高大的侍者没要求,小骗子也不会主动拿出来;但是,凤凰面具祝童是绝对不会取下来的,他也没本事取下来。

独臂海盗走进来,挥手让手下出去。

“祝童先生,我能看看吗?”

“你?”祝童右手按在胸前,左手扣出一枚银针;“可以,要看它先让我把这只针刺进你的膻中穴。这是祝门圣物,比我的性命都重要。”

“那就算了;”独臂船长不敢冒险,被祝门弟子扎一针,不是普通的危险;“你能保证,它……不会干扰这个赌局?”

“我发誓:保证不会破坏你的规矩,这个小东西对别人没有任何危害。”

“我相信你。”独臂船长拉开更衣室的门,与祝童一同走进水一坊。

水一阁实际上是由豪华的总统套房改建的,镶嵌大理石的走廊很安静,这里不像楼下的赌场那样乌烟瘴气。走廊的尽头配有小酒吧,如果是白天,从舷窗里还可以看到蔚蓝的海景。

礼貌的侍者推开蓝白色的双扇门,真正的水一阁才算到了。

正厅里引人注目的是一面墙高的古董柜,里面摆放着精美的中国古瓷,古董柜正中间是座关公神像。水晶台灯和欧式古典油画,把气氛调和的温和而雅致,如果不是房间正中的那座宽大的赌台,谁会相信这是在一艘赌船上呢?

十时正,六位赌客准时落座;主持赌局的是个白发欧洲人,杰瑞斯。

他是未来公爵号豪华赌局的招牌之一,从未有过出错的记录,任何出千偷牌之类的手法,也不好瞒过杰瑞斯那双锐利的眼睛。当然,出场费也是最贵的,杰瑞斯主持一场赌局,开价是十万元。

正厅的另一面是巨大的玻璃墙,赌客们带来的随从朋友都被礼貌的请到玻璃墙后的休息室;他们可以看赌局,也可以看别的;休息室一角有架黑色的三角钢琴,随时会有琴师和乐师为他们演奏。

如今,柳伊兰就坐在钢琴边,端杯咖啡听英俊的琴师弹琴。珊珊走过去,坐在柳伊兰身边,她还不太老练;赵永兵也看到了珊珊,皱着眉头低声对江小鱼说声什么。

杰瑞斯敲响小金锣,赌局准备开始,客人们各自入座。大家才知道,这场赌局有七位参与者。

祝童的左手是独臂船长,右手是与柳伊兰一同来的绅士,落座时,绅士对祝童微微一笑。小骗子对他还有印象,月前正是他出现在锦江饭店大厅,提醒自己小心。

绅士那边是位中年人,衣着与他相貌一样没有特别之处;他微闭双眼,也在审视赌局中的每一个人。

赵永兵坐在祝童斜对面,他的同伴,长发瘦削的江小鱼坐在独臂船长身边;他们中间坐着这个赌局中唯一的女子,她是个很难一下子说出准确感觉的女人,年轻妩媚,美丽、冷傲,有点清高,浑身上下透露出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