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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圣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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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第1页)

这时牛超走过来拉住我的手道:“恭喜你啊。”

“第一名?怎么回事?不是都挂了吗?”我大惑不解。

“那都是误传,光荣榜都贴出来了。你得了两个第一!”他一如往常的拉住我的胳膊,出了班,向学校西大门走去。

西门过道墙上,高高的贴了一墙红纸黑字,最上端是“光荣榜”三个大字,在低下一年级名次栏里,果然语文和数学唯一的一个一等奖都是我的名字,而英语的最后一名三等奖也是我的名字,而且所有英语8个奖项,居然只有我一人是甲班的。卢华福果然也得了两个二等奖,而牛超也有一个语文二等奖。

“你真行啊!”牛超在一旁推了推我,我这才反应过来。

“你也不错啊。”我指着榜上他的名字说。

“没法跟你比啊。”牛超谦虚地笑着。

“奇怪,之前的传言是怎么回事啊?”我百思不得其解。从“只有卢华福2个二等奖”到现在我有2个一等奖,这结果差距何等悬殊,为什么连作为主任之一的王清泉也会相信误传呢?或者那根本就不是误传,现在这个结果才是人为更改的?可仔细想来这种可能性其实为零:没可能一大群校长主任老师为了一个学生如此大费周章更改结果名次的啊!可之前的传言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就是为了玩我?此时也只能如此而已不了了之了,对于我来说,成了一个难解之谜。

当我们回到教室后,那情形就完全不同了,迎接我的,尽是些赞赏的目光,微笑的脸,王洪波还特意在我面前说了一番什么话,可是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并且心里郁积着的那股愤恨之气并未发泄出来,并凝成了一个疙瘩,门门的,怎么也解脱不开。我的心情并未因为事情的转机而放晴,而是从此阴晦起来。

竞赛后不久,班里座位进行了一次彻底的调整。我和原来的老同学都分开了,一个人孤独的到了第一排,——老师的眼皮底下。这使我的疑虑更重,也更加不开心了。

这个环境的确有够我郁闷的:面前就是冰冷冷的水泥讲台,老师近在咫尺,胡言乱语肯定是不可能了;身后都是从不搭话的女生,宛如不存在似的;左右二个人则都挂着虚假的笑容,令人望而生厌。

北面是李广金,这人成绩不错,脸色苍白,笑容虚假,双眼透着精明,在我看来,总觉得他的笑不怀好意。他不管做事还是说话,总带着一种含糊不清的笑意,那笑容近似于骄傲,又像是嘲笑你做错了什么事。他的笑,不但让你觉得有种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感觉,而且冷冷的让你不由自主地想起三十六计中中的“笑里藏刀”一计,虽然自始至终都没见他用过那刀。

“你试考得不错,以后多多关照喽!”这是李广金第一句话,对他这句话我就深为不快,“试考得不错”,而不说习学得好,这是有根本区别的。尤其是对聪明过头的我来说,向来讨厌被人看成一个只会考试的学习呆子的我,就不免对这话耿耿于怀了。

我南边的同桌是刘备,这是一个富家子弟,打扮得流里流气的,虽然也是笑着,却给人一种没有心计的感觉,对我来说,反而好相处了一些。

而我因为心情不快,对人也都是冷冰冰的,这对不明就里的人而言,可能会看作是骄傲自负,但是精明人却不难发现,这是自卑在作怪。李广金对此一目了然,所以他的笑使我觉得极度不舒服,而有那么一次,不知什么原因,李广金竟然跟我笑骂了起来,可把我给气惨了。而刘备也只是一支乐呵呵的看笑话,谁的忙也不帮。

而这时教室里却发生了一次令人惊心动魄的骚动。

那是一日下午,下课的时候。忽地进来几个痞子打扮得学生,他们看上去有的像高年级的学生,有的就是街上的小混混。他们刚一进班,就骂骂咧咧的,一个个绷着脸,满脸血气。班内安静下来,人们不知这几个不速之客来历,个个如惊弓之鸟。

几个人边骂边走,直接到了李亮、李洪飞的座位前,把二人围在墙边,便开始大打出手。谁知二李早有准备,两个人每人从抽屉里拿出二个短棒,不顾一切的朝来犯者头上敲。这一切也不过一瞬间的事,近处的学生们看清怎么回时候后,赶忙让得远远的,几个女生尖叫着跑出了教室。

我站在自己的座位上不动,冷静观察这场恶斗,虽然力战自己二倍还多的“敌人”,二李倒不觉得怯势,二人出手又重又狠,一顿拳脚下来,不仅没有吃亏,还略占便宜,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果真此言不需。

眼见来犯者个个焦头烂额,忽然门口又有几人涌进来,为首的那西装分头骂了声:“***李亮有种给我出来!”

二李打得正来劲儿,没空理会他。只见那人跳上第一排的桌子,对着里面喊:“都给我让开!”几个围欧者纷纷闪开,那人直接从桌子上跑将过去,对着李亮恨恨得跺了下去。

李亮双手挥棍格挡,虽敲在那人腿上,自己也被跺倒在地。后面又接二连三有人跺了上去,李洪飞凭蛮力扛了两下,终渐不止,抱着头倒在地上,一群人从他们手中对过棍子,又是一阵棍棒拳脚,二人再也不敢还手,只有躺在地上装死的份。

待班主任等几位老师来到时,现场就只剩下鼻青脸肿的二李了。

这事不知怎么处理的,只是以后就没再见二李来上学了。

而三甲的教学,也已经很不正常了,李宝臣的轻松愉快课因为竞赛考试的失败而半途熄了火,他干脆也不怎么进班了,后来我在村子里见他贩过猪肉,也在街上看见他卖过自行车。

而我个人,则一直都是闷闷不乐、沉默寡言罢了。学期将终的时候,李广金送了我一张印有成龙相的卡片,我也随便的回赠了他一张,此后也就没什么联系了。

前传 剑与花 曹雪芹挡了中国当代作家获得诺奖的道路?

曹雪芹是中国文学的骄傲,在世界小说史上都应占有重要位置,其本人不愧为伟大的小说家。尽管他花了十年的功夫,只完成了《红楼梦》的前八十回,尽管也有一些学者怀疑《红楼梦》是集体创作。但这都不能否定曹雪芹本人的伟大之处。因为《红楼梦》似乎就成了中国小学史上最不可逾越的巅峰之作。

正是如此,让中国人一提起中国文学,就会认为《红楼梦》该是中国公认的最有资格获得诺贝尔奖的作品。只可惜瑞典文学院不把奖项授予身已作古的作家。有了曹雪芹的存在,中国文学就好像有一块石头悬在头顶,让其他的作家心里堵得慌。一部《红楼梦》,就足够让中国的理论家拿着放大镜研究几百上千年。文学现状的低迷,加上在日益商业化、市场化的环境之中,文学家容易失去操守,文学也日益沦落为泛娱乐化的“调味剂”。当代作家想比肩曹雪芹写出不朽作品就更像是黄粱美梦了。

这样的情况下,还有哪个作家能耐曹雪芹式的寂寞,花掉大好年华去做一件不一定能有个人好处的事,去写一部残书?我想,曹雪芹是一位真正了不起的作家。正是从曹雪芹身上,我们不难看出泛娱化时化的中国当代文学的宿命。为什么这么说?

一是当代中国作家,都不可能仅仅为了一种精神去写作。曹雪芹那个时代,小说还是很民间化的东西,小说家和戏子的地位并没有多大的悬殊。因而写小说,更是一种自我精神的表达,要么就是自我娱乐的方式。能花十年时间,青灯苦旅,去写一部不一定能给自己带来经济收益,也不会为当时官场认可的小说,这是中国当代作家能够做到的事吗?我想不大可能。也许,有人会拿时代变化了,来给当代文学找开解的借口。但我想,时代可以变化,一种写作的精神却不可以变化,精神的沦丧就只能注定中国当代文学的宿命。中国当代作家,作品还未写出来,就要出来炒作自己,作品构思之前,就要考虑怎样和影视、市场等结合起来,写作变成了一种手段,一种谋求个人虚名和经济利益、政治利益的手段之后,写作本身就会成为让人唾弃的东西。写作的商业化色彩变得越来越浓厚了,说得不好听一点,是不是写作已经越来越妓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