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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第1页)

天京的旅游景点不多,盘山是其中之一。虽然在此生活了将近一年,我对这些景点的印象,还只是停留在地图标记的水平上。这一方面固然是因为我缺钱的缘故,另一方面,我也的确对那人头孱动的独特风景提不起兴致来。而这次奕晴决定的盘山之行,倒挺和我的心意,一是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爬山,另外想来盘山也不会像黄山那样总是人满为患。更何况有心爱的人陪着,那感觉应该会很不错。

但是如何去这个问题,却有些令人头疼。(拾陸κ書吧)因为据奕晴打探的消息,盘山脚下的旅馆,我们能消费得起的,只能是那些村民们自己开的未经政府部门批准的“黑店”。既然未经“官府”审批,就不仅不会受到“官府”的保护,而且还要时时担忧官府的“骚扰”,他们以“扫黄打非”的无耻名义,可以随时光临旅客的住处搜刮民脂民膏。我们一男一女,如果没有足够好的伪装,显然很难蒙混过关。因此不得不防。

解决的办法其实很容易,只要我再次“勉为其难”(其实是梦寐以求)换上女装,化成夭夭的样子,再做一次“女人”,就可以了,所不同的是,这次要两天时间,而且不再局限于校园内部,而是直接面对纷繁复杂的社会万众,其中惊险刺激,显然大过以前。

地点依然是上次那间研究生上课的小会议室,我们一起到时,夭夭照例已等在哪里。她扎着小辫儿,穿着紧身的牛仔裤,束身的白色上衣,把美好的身材尽情的展示着,如一朵绽放的花。与她相比,奕晴却显得像是绿叶,一身日常穿着的那套白衣白裤,配上短短的头发,倒像个男孩子。(。16k)

由夭夭配合,我们很快就收拾停当。

因为这次无需化上浓妆(在校外不用担心被熟悉的人认出来,因而不用过分修饰,普通人也不会对我的性别起怀疑),只是简单梳理了一下长发,便足以掩饰。不同于上次,这回给我穿上的是那间玫瑰红裙。这件连衣裙设计颖异,坦肩露臂,裙摆长过足腕,活动间摇曳生姿。稍顷打扮完毕,对镜自赏时,只见镜中人长发柔美,肌肤白润,唇若涂脂,眉清目秀,顾盼生辉。对着熟悉而又陌生的秀美面孔,如前几次一样,那儿又有了反应,把裙子顶的老高,竟被她们瞅见,夭夭忙别过眼睛,装作无视。而奕晴一时间羞赧难抑,坏坏的瞪了我一眼,以示惩戒。

“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叫林雪。”奕晴递给了我一个学生证,红色封面上竖盖着“南天大学学生证”几个字,跟我的不一样的是,这个证跟崭新的一样。翻开来看,照片上的女孩儿倒是真的很像我现在的模样。旁边的信息是:林雪,女,哲学系逻辑学专业2000级。

“你叫林雪?这名字真好。跟你一点都不配。”我对夭夭道。虽是随口说说,也确是有所思考的,因为觉得佩得上“雪儿”这个名字的,应是那种冰清玉洁毫无心机型的女孩子,而她,正好相反。

“不是吧,你直到现在才知道我叫什么?”夭夭有点吃惊的张大嘴巴。她一定很后悔曾经帮助我这么多。

“对不起,我一直都习惯于叫你夭夭了,也没问过奕晴你叫什么。”我觉得脸上**辣的,确实有些不好意思。不知在她们眼里,是不是正双颊殷红,秀色可餐呢。

“瞧你,出丑了吧。”奕晴啐道,竟摸了摸我的脸,“这模样真可爱。刚擦了胭脂般。”

听我在一味的道歉,眼见我羞愧满脸,夭夭到不再在意,只是淡淡的道:“无所谓,名字不过一个符号而已,跟个人无关。”看来她并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因此也不为我对她不知其名而恼火。

“现在你要试着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免得路出破绽。”奕晴耳提面命的嘱咐道。

“先别说了,你们快走吧,别忘了,你们在校内多呆一会儿,危险就加大一份儿。”夭夭催促道。因为名字拥有者本人的喜好,此时及以后还是以“夭夭”称呼这个女孩,而不是其法定名称“林雪”,相反,“林雪”所指代的,是化成女装的“我”。至此我才明白,为什么在江湖上,第一次跟夭夭聊天时,她对我“独孤吟雪”的网名那么反感,原来是重了她所不喜欢的自己的大名,她怪我网名女性化,原来是因为她有着与我一样的情结,及不满意自己的性别。不过我们并非渴望成为异性,而只是一种淡淡的情结罢了,这种情结的养成,多半要归功于这男女不平等并且变态隔离的社会现实。

走出那间小教室,回头去看夭夭,想说句感激的话,却见她眼中一股未加掩饰的失落惆怅意味,也许是我多心了,但也许是因为她没有料到我会回头看她,所以来不及掩饰。但是我很快就相信了并非自己的多心,因为她本来可以马上如往常那样浮出傲慢不逊不屑一顾的神情的,而现在,她却没有做这种改变,而是理也不理我,而是收回目光转过身去兀自做着锁门的动作。只是那门似乎很不容易锁上。

图片章节 桃夭奇情卷 第27章 第九节

“我觉得她有些奇怪。”我想这样对奕晴说,但是压住了,因为楼道里还有别的人。

我还是如奕晴所说,去适应这个新身份吧。这么想着,我故意抬头挺胸,轻咬下唇,双眼那么柔情似水的睁着,作出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碰到男生或色迷迷或“一见钟情”的目光,也作出羞涩而腼腆的反应。心里却为这种搞笑氛围暗笑不止,并祈祷着不要碰到熟人才好。

还好一路平安,我们出了校门,我禁不住舒了一口气,紧张气氛一扫而空。

“以后我怎么叫你呢?显然不能再直呼你的名字了。”奕晴轻声问,原来她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这有什么难的。”我心生一个完美的提议,只是想不到结果出乎自己的预料:“听说你们女生中间常常有互称老公老婆的,不如你叫我老公好了。”

“休想,叫老婆还差不多。”她坏笑着说。

“切,岂有此理!”没占着便宜,反而把自己县进去,我愤愤不平。

“就这样,就叫老婆了,你可要答应啊。”她却执意如此。

“不!”否决的义正词严,以章我的决心。其实已是最后的抵制而已。

“那好,让你选择,要么叫雪姐,要么叫老婆,你自己选吧。”她有所松动,但是变态的想法却一个接一个。

“都不要。好可怕地称呼。”我叹息着,心说看来她的目标是想彻底把我整变态。

“不行,你必须选一个。不是叫你适应新身份吗?你如果不想时时处在危险之中,就应该爽快地答应我。”

“哦,好吧。”她拉出这么理直气壮的大旗。我只得缴械投降。

“答应了?是雪姐。还是老婆?”

“前一个。”我掂量了一下,选择了比较不变态的那个。

“好,姐姐好。雪姐啊,你说我们现在就去火车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