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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具召唤师83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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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第1页)

束的腰肢盈盈不足一握,白色的毛裘和她的肤色相映成雪,她静静地站在这里,总让人想起秋冬盛开的优银香花,萧瑟冷清的季节似乎都只是为了衬托她的炫目骄傲容颜。

吟游诗人的故事中传诵的最美的海景在她面前暗淡无光,在这样熙熙攘攘,一众贵妇人小姐精心打扮,浓妆淡抹让人眼花缭乱的宴会中,她依然是最吸引目光的女人,仿佛所有的一切存在,都只是为了衬托她的风姿。

“怪不得那位会管不住裤腰带,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信仰之力在堂堂色欲面前算个屁啊!”

马萨卡也不由得出声感慨,这是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岁月都没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而且还散发着淡淡的水元素气息,分明是一名在中级之上的水系魔法师,看来也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

不知是丈母娘的原因,还是其他的关系,伯爵夫人对彼得很顺眼,很明显的流露出欣赏的表情,甚至于无视掉了许多发现的缺点,这让一直担心家规过严的爱丽娜松了一口气。

彼得一时间成为了晚会的主角,而唐宁则低调的在角落中独自用餐,到此为止,一切都跟爱丽娜设想的一样,甚至还要完美。

就在这时,传来的迎宾侍从慌张的声音。

“枢机主教,尤里乌斯大人驾到!”

宴会场中的所有人,都轰的一声受到震惊,目光纷纷投向入口处。

只有唐宁注意到,伯爵夫人在听到名字的时候,握着杯子的手颤抖了一下,洒出了不少酒。

第三十二章 来了

坎斯拉夫家并没有发请帖邀请最高法庭的枢机主教尤里乌斯,倒不是因为看不上,而是双方平日里并没有太多的交流,否则真要说的话应该是高攀不起,毕竟这里是神圣联盟的总部,圣职者的身份还要高过贵族,事实上那些大贵族往往都兼职着一些光明教的闲职,这也变相抬高了圣职者的身份。

作为神圣联盟直属的七大部之一的枢机主教,尤里乌斯的地位相当于公爵,甚至还略有高出。法庭部在神圣联盟是握有实权的部门,而且还握着对外裁决的权力,只要跟光明教相关的案件,他们就有权干涉。

事实上,在神圣联盟发生的案子,百分之九十五以上都会有光明信徒的影子,这足可见法庭部的权力之大,远比主管光明教祭坛仪式的礼仪部,和宣传教义的福音部要更让人敬畏,因此尤里乌斯的地位之高,可说是仅次于教皇。

当客人们听见尤里乌斯驾到的时候,先是一阵哄闹的议论,等看见真人的时候,有迅速安静下来,变得鸦雀无声。这一是对对方身份的尊重,二是真心害怕,法庭可是能判人生死的,一不小心冒犯了对方,说不定就在某个案子里将你判成重刑。

在神圣联盟中,第一不能得罪的是异端审判团,全是一群疯子,被杀了也是白杀,人家不会道歉,也不会做出任何赔偿。第二不能得罪的就是法庭部,这都是跟自家小命休戚相关的。

尤里乌斯并没有穿着一身肃穆的教袍,背后跟着一名助手,他配合着晚会的主体,穿了一身得体的晚礼服,这让很多人在心底下松了一口气,知道对方并不是来找麻烦的,他们一捏手心,竟然全是汗水。

这位手握大权的枢机主教,有着刀削的脸庞,锐利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人心,所有人对上他的眼神,就会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以前犯下的错事,有一种想要忏悔的冲动。幸而在这里的都是有教养的贵族,知道该在什么场合下控制自己的冲动,倒是没什么人出丑,那些意志力不够强的纷纷低下头,不敢对视。

尤里乌斯有着一头雪白的头发,并非是老年人那种干燥失色如同茅草一样的白发,而是如北极雪山一样的高贵庄严,长年累月积累的丰富知识使他脸上焕发出一种泰然自若的智慧之光,他的身材本来就很颀长,早年时的骑士修行一直延续到现在都没有断过,每天都要抽出两个小时锻炼,哪怕就算遇上强敌袭击也从不需要他动手,这令他的身体充满了力量,所以显得更加身强体壮。

因为他的身份,很多人都认为他是一名类似法师的职业者,可鲜少有人知道,他被神海流的现任大宗师评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在近身的情况下,一双手的武技能压得圣殿骑士团的团长喘不过气来。

“诸位,请不必在乎我的存在,尽情享受晚会带来的快乐吧,现在的我不过是一名普通的客人,若是破坏了坎斯拉夫家举办的晚会,伯爵大人说不定会骑着波纹战马将我告上法庭。”

尤里乌斯以彬彬有礼的态度,释出了自己的善意,在场的客人无论是否真的觉得好笑,全都礼貌的发出轻笑声,然后转身继续原来的交谈,看上去真的没有在意对方——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这样。

尤里乌斯的嗓音带着一股沙哑,但是听起来温柔恳切,仿佛慈祥和蔼的长辈的声音,天生带有一股亲和力,令人不自主的放下内心的提防,倾述自己的痛苦。

唐宁咋一听竟有一股亲切的熟悉感,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心知这是来源于自己过去的记忆。

不过以他的智慧,稍稍用排除法就厘清了真相,这家伙在模仿他养父的声音和说话的方式,仔细观察对照的话,会发现他连动作习惯都在模仿,而且模仿得惟妙惟肖,起码有九成的火候。

如果唐宁现在还有以前的记忆,说不定涌出愤怒的情绪,然后再用理智压下去,但是现在他失去了记忆,并没有彻骨的感受,因此尽管知道这就是他的仇人,也明白他在模仿自己的养父,可没有表现出一丝情绪波动,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对方有些可笑,甚至可怜。

仇恨并没有困住唐宁,也从来不是他的枷锁,他要复仇不是为了熄灭心头的怒火,也不是为了维护世间的正义和真理,仅仅是认为,这是身为人子的义务。

在场的客人,一些知道坎斯拉夫家和尤里乌斯并没有交情的知情人,纷纷在心中猜测这位枢机主教的来意,当然他们是不敢公然进行交谈,甚至不敢低声的交流,只用眼神相互示意。

虽然这些客人一个个谈论着原来的话题,深情并茂,目不斜视,看上去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似乎对尤里乌斯的来意并不感兴趣,可是他们已经竖起了耳朵,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尤里乌斯的身上。

身为举办方的克丽丝汀夫人,清楚自己并没有邀请对方,也猜不透对方的来意,但显然不能赶对方离开,以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对尤里乌斯的不请自来只能是欣喜和感谢,大叹贵客上门,蓬荜生辉——这才是正常的反应。

她不能有任何抱怨,否则就是不合常理。

两位人生经历丰富,表演水平远超戏剧演员的客人和主人,完美的演绎好自己现在的身份。克丽丝汀适度的表现出受宠若惊,但是不明对方来意的疑惑表情,尤里乌斯则为自己的唐突而道歉,并表明自己的目的并非是晚会本身。

非常完美的表演,符合人们心中猜测的发展,别说是不知情的人,就连知情者都看不出破绽。

唐宁心中传来了一声冷笑,不过并非来自他,而是魔王的人格。

这家伙即便被压制了仍有些不安分,看到这一幕他似乎有什么长篇大论要发表,可惜现在的唐宁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有闲工夫听他的那些“真理”,于是用意志将他重新压回内心深处,做到这一点并不难,毕竟现在的唐宁拥有九成的控制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