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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逐阳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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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1页)

母咝恕?br>

他们去了KTV包房。黑牡丹唱得的确不错,音韵准确而甜润。一曲邓立君的《爱的箴言》,悠悠扬扬的似缕缕薰人的春风,佛扫得石建国如痴如醉。婉软的歌声就如啜酒正在酣兴之时又搬上了私家久窖的女儿红,愈发得让石建国醉蒙胧鸟蒙胧。一曲曲娓娓悦耳燕语莺啼般的妙曼,又如一道道看不见的电波,刺激得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乃至每一根神经、每一条极细的血管都在发热、都在膨胀、都在震撼、都在翻腾。他微迷着眼睛,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控制着自己不要失态;在这翻腾与抑制之中他陶醉着,享受着。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抚住了黑牡丹温软如饴的纤手。黑牡丹笑一笑,“您唱一曲吧。”石建国摇头笑道:“还是你唱吧,我的嗓子赛破锣。”黑牡丹被抚住的小手乖巧地蠕动了一下,翻过来握住了石建国的手。“要不我们跳舞吧。”她也没待石建国答话,就拉了他起来,俩个人在缠绵袅娜的音乐之中相互搂了,姗姗翩然。

精巧的灯饰和发着迷离幽光的天花板组成的憧憧朦胧,大背投电视闪动着的婀娜姿影,高保真的音响送出的泠泠轻盈,以及富丽堂皇的内装修所造就的 KTV包房的温馨与幽静,所有这一切,非但没有让石建国安静下来,反而愈加地使他如鼓如燥热血沸腾。跳了两曲,他再也抑制不住了周身的热燥,喘息着说:

“我想去洗一洗。”

黑牡丹也有些香汗熏然了,微翘了眼角说:“我也是。”

他们牵着手揿闭了音响,双双离开了包房。

一个着绛红仪装的小姑娘等在走廊里,看见他们出来便告诉黑牡丹经理叫她去一下。

“在房间等我。”说着黑牡丹冲石建国飞一个笑眼,转身轻快地向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石建国独自回到了1068号房间。黑牡丹身上散发出的汗香还在他的呼吸里荡漾,那温软的触感,那难以抵制的*,还有刚才那秋水一颦的媚眼,整个地让他心中炽炽地滚动着一团烈火,如驾五彩祥云一般。他冲到桌前,抄起一杯已经满好的冷饮,咕嘟咕嘟灌进了肚里。甜爽怡口的榨橙汁,似乎没有压抑住焚胸的烈火,他褪了衣服,在卫生间里冲洗起来。

他还没有洗完,黑牡丹已经回来了。听到她进来,刚刚规矩了一些的老弟又开始茁壮。隔着门他问:“找你什么事?”“没什么事。”说着黑牡丹也进来了。

一番巫山云雨之后,石建国摩挲着她滑腻如缎的肌肤想:人活着真好。可黑牡丹却用黑亮的眸子看着他说:“老棒儿不是好人呢。”

“呵呵,”石建国笑笑,“这世界要都是好人了,我这个公安局长不就失业了。”

黑牡丹转了一下身子,用手支了下巴说:“随你是个公安局长,你就不怕他把咱俩给摄了照?”

“那好啊,”石建国笑着一边从床头柜上取烟一边说,“就让他把照片放出去,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做人。”

“你真坏。”黑牡丹笑着用小拳头打了一下石建国,又说“我才不怕呢,他要是敢对我弄孬,我就把他的老底儿全抖搂出来!”

“呵呵,满大街去嚷,马大和是个大老鸨,是个专门逼良为娼的大坏蛋!是么?”

“我——有——证——据。”黑牡丹伏到石建国的耳朵边悄悄说,“我的证据藏在老家呢,在我姐姐手里。”

石建国心里惊佩:这真是一个有心计的才女呀!就又将这小乖猫样的*一把搂了,问:“今晚上马大棒在陪谁吃饭?”

“王市长呀。”

“他做东?”

“不是。好象是什么城建局的局长做东,还有省里的人呢。反正都是些和你一样的人。”

“和我一样的人?”石建国有些不解地问。

“都是些……”

黑牡丹咯咯笑着不说了,用手在他的下身摇。

石建国明白了她要说的是什么意思,同时又觉得她的笑非常妩媚,就又有些冲动,一面在她的小嘴上亲一口,一面说:“不一样吧,我可是专门动刀动枪的哟。”可冲动是冲动,头却发昏,眼皮粘粘的直打架,这心咯应着想,真是年龄不绕人了,怎么才一个回合就不沾了呢?还没想完,昏昏地就睡了过去。

朦胧里觉得有人在推他,在对他说话,可他只是对推他的人呢喃,呢喃,懵懵的似是在做梦。他真的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是一个穿白衣骑白马的王子,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孩在追他,他的马像腾云一般的在飞跑,那女孩子追不上,就哭,就向他招手,叫喊着要他停下来,可他管不住那马,那马依然在跑,那追他的女孩扑倒在地,有鲜红鲜红的血涌出来,他急了,要杀死那该死的白马,他伸手摸枪,可怎么也摸不到,别在腰里的枪不知道跑到哪去了,他急了,一纵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醒了,呼呼地喘息着粗气,方知是一场恶梦。

看看,真有一个女孩扑倒了,不过不是扑倒在地上,而是半伏半趴在床沿上,两只胳膊伸向他,两条腿屈拖在地上。

“怎么了,牡丹?”说着他推了一把伏着的黑牡丹。这一推,他似梦非梦的感觉一下子就惊跑了,激灵灵触电般惊醒过来。虽然头还是昏,但房间里的东西能够看得清,同时职业的敏感也使他意识到这个人已经死了。他腾地从床上蹦到了地下。头蒙蒙的,晕眩地感觉到整幢房子陀螺样的在旋转。他挣扎着没摔倒,原地不动地就站在那里听、看。

屋子里静极,静得只有自己的喘息和心跳声。外面也听不到一丝动静。再看,与自己睡下时的状况看不出什么区别:桌上的果盘、茶几上的钱、自己的手包,都是原来的样子,衣服也还在原来脱下时的位置,好好的没动。又仔细地审视一遍,哦,那只自己喝过橙汁的淡绿色玻璃杯不在了。我说这头怎么煤气中毒样的昏,原来是狗日的闹事!“噗!——”一口恶气从嘴里啐出来,“王八旦!”意识到了这是马大棒子在要他的好看。“马大棒子我操你妈!”他骂。

抬腕看了一下表,三点过十分,正是更深夜静之时。怎么办?他一面穿衣服一面脑子急速地转动着。借刀杀人,嫁祸于自己,这就是马大棒子使出的杀手锏,他是要将自己绑到梦幻这条贼船上。想清了,他意识到自己眼下的处境很危险,且不说自己没有杀人这事找不出旁证,就是这些年来和梦幻丝丝缕缕扯不清的关系也是摆不上台面的。怎么办?现在去找马大棒?那是他巴不得呢!打电话,叫刑警队来人?使不得,使不得,不是工作时间自己睡在这里,说不清楚的!那就把马大棒子找来?不行!不行!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就会成为他手里的一块点心,想什么时候咬就什么时候咬,想怎么吃就怎么吃,那自己的政治生命可就全完了!……现在这个王八旦在干嘛?睡觉?等着看笑话?  他该现身了?他为什么不来?!要不就是等着我离开了然后报警,接着就是抓嫌疑犯?也不象,他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把我拖下水,拖到梦幻这条贼船上来,只不过没有料到我会早醒?对,对!肯定是这样!那我该怎么办……

他开始涂拭自己的指纹,桌子,沙发,床,凡是他想到的地儿,都一把把抹了。看着倒在床沿上的黑牡丹,又想,我没看错人,这是一个有心计的女孩子,她手里肯定有什么关于梦幻的重要证据隐藏着。对,还是先马上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在说。想到这,他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又最后的扫视了一眼整个房间,然后贴在门上听了听,又泄开门缝看一看,就悄无声息地溜出了房间,离开了梦幻娱乐城。

第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