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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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两年前六月的一个夏夜，距离江林大学外语学院的毕业典礼不到一个月。赖思归身穿绛色无袖棉麻裙子，白色帆布鞋，走在夜里难得清净的环岛路上。

&esp;&esp;台风过境夜风清凉，环岛路上树影憧憧，幽雅宁静。

&esp;&esp;几辆跑车从她身边轰隆隆呼啸而过，她将手机换到另一边，漫不经心讲电话。

&esp;&esp;“恪守本分嘛，不惹腥不招事。”赖思归对电话那头的教练保证。

&esp;&esp;那头絮絮叨叨不放心：“本来不该让你去的，那地方不是你……”

&esp;&esp;赖思归心不在焉敷衍了几句，最后一句话是：“等我论文答辩后，队里就开始巡演，谁都不要缺席。”

&esp;&esp;他们有一个大胆热情的计划，趁着赖思归毕业，凑钱去全国巡演，能去多少地方去多少地方，让更多人看到钢管舞干净向上的一面。

&esp;&esp;舞队一开始组建，一群热血的中二的理想主义，因着一个帖子聚到一起，总要有个牵头的。林向起的头，但当时舞馆刚起步，没钱请人，什么事都要他亲自操刀，他没时间管理舞队，就召集大家选个教练出来。

&esp;&esp;互相切磋而已，谈不上谁技高一筹道高一丈，教练叫肖雯，是他们当中接触钢管舞时间最长的，也是年纪最大的。

&esp;&esp;他们当中只有肖雯一个人是把钢管舞当做正职的。她在夜店跳舞，平常处理日常事务时间上也最方便。选她当教练，大家都没有意见。

&esp;&esp;赖思归那会儿跟肖雯、林向关系都挺好的，练完舞经常跟他们一起玩。但肖雯有一点，赖思归很看不上，就是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当然了，后面赖思归发现她另一个叫得上名的好朋友林向，也是这德性，不过这是后话就先不提。

&esp;&esp;肖雯在夜店跳舞，逢场作戏总是有，谁当真谁操蛋。肖雯操蛋了……

&esp;&esp;生活剧本有时候就是固定的，无聊的照本宣科。

&esp;&esp;肚子里揣了块肉，以为等来春天，结果晴天一个大霹雳。

&esp;&esp;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人渣不玩心。

&esp;&esp;肖雯人还算清醒，打了孩子剜掉肉，生活总是要继续。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她只跟林向和赖思归说，连家人也没提。

&esp;&esp;打胎伤身，赖思归和林向气急败坏也只能按下不提，照顾病人为先。两人一个负责照顾肖雯，一个帮她去夜店代班，人为食亡，工作总是要保住的。

&esp;&esp;原本说好的，赖思归每天过来煲汤做饭，林向晚上去夜店跳舞，分工合情也合理。谁知林向女朋友，连着几天晚上见不到林向闹了脾气。她本来就不喜欢林向跳钢管舞，知道林向那几天老去夜店，更是吵闹不休，两人酣畅淋漓吵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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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esp;&esp;赖思归没说话，床头的手机震了震，屏幕亮起来。她捞过来看了眼，是郑彤发来的信息，只有两个字。

&esp;&esp;“成交。”

&esp;&esp;赖思归放下手机，盯着天花板可有可无动了下嘴角。

&esp;&esp;严慕看见了，正想开口，外面有人敲门，前台姑娘送电吹风过来，他拍了拍赖思归的小腿才起身。

&esp;&esp;严慕围着浴巾去开门，前台姑娘闹了个大红脸。

&esp;&esp;就这么大点房间，前台姑娘的说话声一点不漏传进房内。赖思归曲起腿，裙摆顺着滑到腿根。她往上拉了拉，遮住小内裤的蕾丝边。

&esp;&esp;这个姿势，腿上的伤遮不住，暴露在空气里，被空调吹得凉滋滋的。医生开的吊水里估计加了止疼药，有安眠作用，她脑袋昏昏沉沉的，意识却强行清醒着。

&esp;&esp;严慕回来，目光在床上溜了一圈，没说话。赖思归把腿放下，平躺着不再动。

&esp;&esp;电视里喧闹的娱乐节目结束了，换成了晚间新闻。严慕伸手把她的头发从脑后都捋出来，栗色的厚厚一层铺在枕头上，他拿着电吹风对着发尾来回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