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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溶道:“你自己回去吧。我不会再进那间屋子了。一进去,就让我想是昨晚不堪的一幕,不禁地要痛恨我自己。我告诉你,你也别瞎折腾了。以后,我都在这里睡了。”
梅玲咬了咬嘴唇,又道:“王爷既然决定了,为妻也不强求。为妻知道王爷还没用晚膳,亲手熬了这银耳燕窝粥,王爷还是趁热喝了吧。”
水溶道:“本王不饿。你把它端走吧。”
梅玲站着不动:“王爷,你便是生为妻的气,也犯不着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这是为妻的一片心意,好歹你也得喝了它。你不喝,我便不走。”
水溶冷冷地道:“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下三滥的东西在内。想又让我上当,重演昨天的故事吗?”
梅玲委屈得直掉眼泪,哽声道:“王爷,您就把为妻想成那样下溅的人?昨夜是老太妃在病榻上求着为妻那样做的,不然,我也是不屑做那样的事的。王爷,这么几年,为妻对你是怎么样的,为妻对你的一片心是怎么样的,你还不明白吗?王爷要打要骂也容易,只是别这样伤人的心。”说完便拭泪。
水溶见梅玲流泪,心肠似乎又软了一些,叹一声道:“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了。这粥我喝了。只是以后你也不用送了。你们走吧。”说完,便端了碗,几口便喝了,然后把空碗仍放在托盘上。
梅玲见水溶把燕窝粥喝了,破涕为笑,也不再纠缠,道:“王爷要在这书房睡,为妻让人来把床铺好了,王爷就歇息了吧。”说完,端了托盘便往外走。那小丫头仍打了灯笼跟了,渐行渐远。
元春此时倒冷静了许多,知道自己不能在水溶面前露面,不然自己会武功的事暴露了不说,还会在这王府里掀起轩然大*。因此只是隐在暗处,冷眼旁观。
不一会儿,又见梅玲带了几个丫头,抱着褥子被子来了。梅玲安排着丫头们把里面大床铺好,又吩咐一个小丫头守夜,便离开了。
元春在外面看见,水溶并不要小丫头服侍,打发小丫头自行睡去,而他自己仍是坐在桌前看着烛光出神。一时又长吁短叹的。元春在外面都看痴了。
又看见水溶从案头一本书里找出一张纸,如痴如醉地念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元春在外面听得这些句子,不由心中一痛,这正是自己写给水溶的那首词啊。她不由得珠泪满腮,情难自禁,也跟着低声念道:“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夜静更深,这声音即使微弱,却也清晰。一字一声都钻入了水溶的耳朵。
水溶蓦地抬头,睁大眼睛环顾四周,疾声道:“元春妹妹元春妹妹是你吗?”他站起身来,走到门边,拉开门,向外喊道:“元春妹妹,你在这里吗?我怎么听见你的声音了?”
元春仍然隐在暗处没动,此时弯月早沉入西山,四处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清。水溶目力不能及,根本就发现不了元春所在的地方。
第一卷 三春争及初春景 13、惊遇天人神飞魄荡 忽闻异变心碎神伤1
13、惊遇天人神飞魄荡 忽闻异变心碎神伤1
水溶的喊声惊醒了小丫头,小丫头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四下里看了一下,道:“王爷,什么人也没有。您别是做梦了吧?”
水溶仍有些疑惑,口里喃喃道:“我听得真真切切,是她的声音。难道……是我思念太过,出现幻觉了?”
王府里的侍卫此时也打着火把,提着灯笼赶来了。元春忙飞身上了旁边一棵大树。水溶和那个小丫头站在门口,却也只认作是宿鸟惊动飞掠,根本就没想到会是人在飞动。
侍卫长见了水溶,抱拳问道:“王爷,出什么事了?”
水溶虽有疑惑,却也不想惊动旁人,挥一挥手道:“没事没事。本王在这书房里打盹,魇着了。你们也辛苦了,没事了,你们回去吧。本王也要歇息了。”
侍卫们仍是四下里看了一下,什么也没发现,也便向水溶招呼了,回侍卫房里去了。
水溶回身进屋,小丫头也跟着进屋,关了房门。
元春见院内已无旁人,便从树上一跃而下,如一团轻絮落地无声。她仍回到窗前,看着屋内水溶的一举一动。
只见水溶拿着那封信,痴痴地看着,痴痴地读着,不知不觉,他撑不住了,趴在案上睡着了。
此时已是深秋,雾寒霜重,元春见水溶衣衫单薄,趴在桌上似有瑟缩之意。心中不忍,轻推房门,进得屋去。
旁边小床上小丫头睡得正香。
元春拿起椅背上一件大氅,轻轻给水溶盖上。看着水溶微皱的英挺的眉峰,俊朗的面容,元春忍不住心中澎湃的爱意,轻轻在他的眉上吻了一下。
她多希望自己能抚平那眉间的忧伤啊
水溶动了一下,元春吓了一跳,忙闪身隐在暗处。等了一会儿,却久不见动静,才轻吁一口气,不敢再逗留,轻轻地出了门,回身带门。
看着灯下水溶的睡容,元春的心动了,醉了,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