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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给母亲请安,只见她还是那样睡着了,就过去试了试呼吸,才发现她身体已经僵硬了……”说着便哽咽起来。
元春也陪着水溶流泪,然后才道:“溶哥哥,难道你就没看一看老太妃是什么原因亡故的吗?”
水溶诧异道:“母亲一直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便如那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消灭。还能有什么原因?”
元春“唉”一声,道:“你呀,昨儿个回去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怎么都忘了呢?”
水溶疑惑道:“昨儿个你自己也不是说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吗?我哪里会想到那个上头。妹妹,你还真是多心了。母亲风烛残年,油尽灯灭,怪不得谁。你就不要多想了。”
正在这时,梅玲进来了,抹着泪道:“妹妹,你可算到了。府里出了这样大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幸好你来了,还能助我一臂之力。”
元春道;“梅姐姐不用客气的。我也是这家的一分子,也是太妃的媳妇,该当出力的。梅姐姐,只是这府里我是初来乍到,好多情况弄不清楚,还得梅姐姐多多指点着。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我去做就是了。”
“既然妹妹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府里的杂务安排这些粗活就由我和云秀来做,这来的太太奶奶们也多,得要人迎送接待。妹妹是场面中人,身体也好,这面子上的事情就交给妹妹做吧。”
元春想也没想,便道:“行,姐姐怎么吩咐,妹妹就怎么做。”
“那就有劳妹妹了。”梅玲眉开眼笑,转身吩咐道:“花红,柳绿,你们就跟了安国夫人当差吧。听夫人的安排,若是偷懒耍滑,仔细你们的皮。”
花红和柳绿均是膀大腰圆之辈,应一声:“是,王妃。”便站到元春身后。
元春心里暗笑,这梅玲原来也见识过自己的功夫,如今还这样不知深浅,做出这样小家子气的样子来。嘴上却不说,仍带了那花红和柳绿去了前院花厅,做那接待工作。
水灵儿由素菊和另外带来的两个丫头照管着。元春吩咐她们对水灵儿寸步不离。
水溶和水滢、牟小山自然是接待各官员人等,祭拜上香。
梅玲也还安排得妥贴,祭拜之时男客和女眷分批进来。通知了水溶,等男客们祭拜得差不多了,便命人拦住通道,又通知元春,让她领了女眷来祭拜。
王夫人也来了。只是碍于身份,也不想别人猜疑,元春并不敢很亲近,只略略招呼了几句,便安排跟别的夫人一处坐着说话。
来客中,既有安慰水溶节哀顺变的,也有称赞他有两位好夫人,特别是安国夫人,更是替他立下汗马功劳,是女中豪杰。水溶一边伤心母亲的死,一边也为别人的称赞受用不已。
而这些人的所有话语,也都被水滢听在耳朵里。
吃过晚饭,一些宾客便起身告辞。王夫人也起身告辞,元春一样地送出仪门。渐渐地人少了,只有一些至亲还留在府上,譬如水溶的大姐和三姐等人,还有一些姑娘姨妈什么的。梅玲少不得安排歇处。
等元春和水溶忙过了,回到梅玲安排好的住处,水灵儿已睡着了。两人看了看水灵儿可爱的睡相,不禁都亲了一下,才回到旁边屋子歇息。
两人脱衣上床,却都毫无睡意。水溶只瞪着帐顶发呆,元春道:“溶哥哥,今日里抱琴来了一会。欧阳大哥有事没听到消息没来,明日里一定会来。”
水溶没有作声,不知道元春要说什么。元春继续道:“明日里欧阳大哥来了,你悄悄问一问,老太妃这病是怎么回事。当初梅姐姐他们请了欧阳大哥来医治了没有?”
“好。欧阳兄弟家是独步天下的医药世家,梅玲不请他来,还会请谁来?既是妹妹说起,明日里我就问问吧。”
第二日来的人更多,那远的亲友得了消息这才来到。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官员也都来了。
皇上也派了礼部的人来,送了祭品。梅玲安排着把皇家的祭品供在正当中。然后又是宫里的太监来了,说是周皇后和水丽妃派来的,一样的送了祭品等物,祭拜了。
水溶和水滢迎来送往,忙得团团转。宾客中有留下吃饭的,也有不吃饭的。东院里的流水席一直开了个不停歇。
到了晚上,元春和水溶一起看了水灵儿后,仍旧回房。元春便问:“溶哥哥,欧阳大哥来,你问了那件事没有?”
水溶道:“问了一下,也没细说。来的人太多,说了两句便岔开了。听欧阳兄弟说,当初母亲刚发病的时候,家里请他来看了一回,也不知结果如何。他并没听说太妃病重的消息,不然他也会主动前来诊治的,也不会让太妃这么轻易就故去了。”
元春疑虑地道:“那前来报信的人说的是太妃病重啊,这信又是谁给让报的呢?溶哥哥,你没觉得,这府里人的行事很有些诡异吗?”
水溶想了想,也觉得真有些问题了,便道:“明日里我问一问下面的人,看是谁来给我们报的信。”
“这样可不行。你直接问,那不是把那给我们报信的人出卖了吗?看样子,这府里的人并不知道我们会回来,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并且太妃的病因和死因都有些蹊跷呢。太妃病重,为什么不请欧阳家的人来诊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