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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林妹妹黄诗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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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第1页)

“我为什么没听你尖叫过?”他想故作轻松的讲话,一出口,声音低哑得发颤。

“因为你说我还没有长大呀,不算女人,只是女孩。”她狡鲒地斜视他,“你有经商的天赋,有俊美的面容,性格阴冷,但为人不太恶,算是十分优秀的男子,能做你的娘子,很荣幸。”她为他们曾经共处的岁月做了个总结,虽然很短暂,但也是非常温暖的回忆。

“这是你的真心话?”他抑制住心里的激动。

“嗯,很真!君问天。。。。。。。”她想再说几句保重的道别语,突地发现君问天贴近的脸令她不能自如呼吸,在她意识到他的目的之前,他便便已吻住了她那两片柔软红润的唇。碧儿倒吸口气,直觉的想撤退。他的双臂早她一步揽紧了她的腰,不容她退却。她在他的气息之中沉沦,知道不可以,可是却推不开,他几乎要将她揉入他体内才甘心似的,她渐渐忘了呼吸,无助的将双手圈住他的颈项,直到她感到他密贴身子的灼热,奋力一推。“君问天,你。。。。。。。今天要成亲。。。。。。”这句话不知是提醒自己还是提醒他。

“该死的。。。。。。。”君问天低咒一句,她的双颊红艳,身子因急喘而颤抖不已,他缓缓抬起她的脸,不容她回避他的目光,“碧儿,我的小闯祸精,能做你的夫君,也是我的荣幸。“他飞快地在她呆愕的丽容上啄了一下,恋恋不舍地出了厢房。

碧儿缓缓回过神,这算什么和什么呀,下堂妇竟然在夫君的新婚之夜和他玩亲亲,乱弹琴!本意是想好好道哥别,却演变成这样,莫名其妙,不过,原谅她没有一点后悔之意,就算尽了一点娘子的本分吧!

前面喜洋洋的笙乐高奏了起来,所有的下人都挤到前面看新人去了,后园烛光微弱,夜渐渐深了。

碧儿看看窗外雪下个不停,又加了件夹袄,裹上厚厚的斗篷,蹑手蹑脚打开门,四下张望了下,除了雪轻轻落下的声音,再无别的了。她小心地穿过回廊、拱门,边走边回首往后园的角门而去,她踩下的脚印过一会便被落雪掩盖住了。角门上雪积得重重的,费了很大力气才拉开,一踏出来,就看到韩江流牵着马,焦躁地踱来踱去。

“妹妹!”韩江流欣喜地抱住碧儿,深情印上一吻,“我怕你后悔了,不会出来。”

“君子言而有信,不可食言的,呵,这条也适用于小女人。”她汲取着他怀中的温暖,清颤了下,踏出这一步,再无回头之时,她将与这个男人共度一生一世。不后悔,真的不后悔,她一遍遍喃喃自语。

“我爱你,小女人。”韩江流温和一笑,把她抱上马,自己纵身跃上,抖开斗篷,把她整个人全裹在里面,没头没脑的,脸贴着他的后背,一点都感觉不到外面的风雪。“我们今天先到二百里外的一个小镇,先把你安置好,然后我回来接父母,与你会合,我们再一起往南去。”

“嗯!”她抱紧他的腰,决定了就不再多想,“走吧,天涯海角都跟着你,反正我无牵无挂。

真的无牵无挂吗?她一点都不敢确定。

“你终于是我的林妹妹了“韩江流仰天轻叹吐一口长气,幸福地闭上眼,拍拍马背,马放开四蹄,冲进了茫茫风雪之中,不一会,就成了一个小小的黑点。

君问天整晚都在喝酒,可身上却没有多少酒意;整晚嘴边都擎着笑意,和他平时冷漠自持,不苟言笑的形象大相径庭,参加过飞天堡迎娶堡主夫人的宾客很快就找到了答案…新娘的容貌相差大了。上次那个象刚长大的孩子,小脸上两只大眼睛咕碌碌转个不停,顶着头卷发,看什么都是一脸好奇,而这次虽说出身青楼,不仅美艳绝丽,气质清冷高贵,而且没有一丝风尘女子的胭脂粉俗气,和从前故去的堡主夫人有得一比。娶妻要娶端庄,纳妾就是纳个美色,得妾如此,哪个男人不乐歪了嘴,就是君问天也不例外。

新任绕场敬酒三圈,拜了天地、祖先,宾客笑闹一番,将近三更,这才放新任回院洞房。不过,这洞房不洞房,没什么新鲜神秘感,老相好了,八百年前颠鸾倒凤过了。几位客人目送着新人离去的背影,挤眉弄眼。

雪稍微弱了些,风仍肆虐地吼叫着。君问天替白翩翩拿下凤寇,解开厚重的霞帔,让丫头伺候二夫人卸妆。“好了,你现在尽管放宽心了,在君府,你是安全的。”趁丫头打水时,君问天低音量对白翩翩说。

白翩翩对着铜镜中的自己,淡淡一笑,“自从认识夫君之后,我的心就没窄过。”

君问天皱皱眉,象是不太习惯这样的称呼,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夫君,你为了我做了这么多,我什么也不能给你。这是翩翩的一点心意。”白翩翩拉开妆台抽屉,烛光照亮里面,里面射出几道晶光,君问天本能地闭上眼,睁开时,看到白翩翩手中托着一个极为精致的荷包,“夫君经常外出,这个给夫君放些散碎银子,喝茶买点心,是翩翩亲手绣的”她特意加了一句。

“把抽屉拉开!”君问天表情突地无比严肃。

白翩翩不解地挑挑眉,拉开抽屉。君问天探身过来,从里面缓缓抽出一枚镶着宝石的发环,“哪来的?”他冷凝地瞪向白翩翩。

“少奶奶送给我的贺礼。”白翩翩不屑地倾倾嘴角,“我说过不要,她硬要给,说是她的心意。我没有办法,只好收下。哼,这种东西,我向来是不用的,俗气。”

“笨蛋,傻瓜!”君问天俊容痉挛地抽动着,根本没有注意白翩翩说了什么,抓着发环,转身往门外走去。

“夫君,你要去哪里?”白翩翩抢上一步,挡在他的面前。

君问天漠然地止住脚步,低沉地问道:“你说我要去哪里?”

白翩翩眼眶一红,低下头,揉搓着腰中的丝涤,“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君问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真正的意义是什么,你我不需多讲。我除了能给你提供安全,别的我给不了你,不,应该是我配不上你!”

“你。。。。。。。。”白翩翩脸上浮出一丝怒意,高傲地扬起头,抬手把荷包甩到地上,用脚狠狠地踩裂,“确实,你一点点也。。。。。。配不上我。”

“见解相同,请让开。”君问天面无表情地越过她,头也不回地出了洞房。

白翩翩羞怒地一跺脚,对着打水过来站在外面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丫头,劈手就是一巴掌,“死奴才,打个水都打这么慢?”

风雪声盖住了她的怒吼声,匆匆疾行的君问天什么也没听见。他双目含怒,下巴抽紧,那个小闯祸精,竟然把他的一番心意毫不珍惜地送给别人,是该打还是该骂,或者双管齐下?他一路发狠着,弯进了回廊。房中烛火已熄,看书就差通宵的人今天真的很乖,这么早就睡了?站在厨房前,他突地所有的怒气都消了,俊脸上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