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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嫡女当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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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第1页)

喜儿“啧”了一声,挑眉道:“小姐们都没怨怼什么,你嘀嘀咕咕个什么劲儿?合着不愿意,也尽可拿几两银子把自己赎出去!”

春草不是个能激的主,立马被喜儿呛了个七窍生烟,叉起腰鼓出眼珠子就要驳她。

“够了!”丁冷斥,“多说无益,去敲门吧……”

“……小姐?”春草委屈。明明这事是二太太理亏,却要她们低下头去敲门,这不成了向她们摇尾乞怜了吗?原本从姑苏出来时的风光又到了哪里去?心中很是愤懑不甘。

夏枝叹了口气,二太太这样分明是要给丁一个下马威,好让丁知道,不管她如今是什么身份,只要是丁家人,便永远只能低声下气俯首于她。这都是自家事,徐妈妈怕也不好意思说破。于是便扯了扯春草衣袖,让她无须再多言,自己走上台阶去了。

三太太等了半天,听说是舒公府这边早跟二太太打好了招呼,便也不想矮这个头,没说让谁去叫门。一见夏枝要去,便急着叫住她:“夏枝去做什么?”

“……奴婢……三太太……”夏枝裣衽,赧色道,“天晚了,小姐们都要休息,奴婢就想……”

“想什么想,不许去。”

“这……”夏枝杵在台阶上,变成了进退维谷奈若何。

更夫打过二更梆子从胡同口路过,那郎中府里却没有半点动静。

徐妈妈到底急了,心道丁家二太太实在不给舒公府面子,这是仗着与侯府沾亲带故还是如何?且不说侯府当家是老太太的亲闺女,那即便不是,赵侯爷还是舒文阳镇国将军的手下之兵呢!竟连这些规矩都不懂,实在有些替丁家这两姊妹抱不平。

提起裙摆就上了台阶,一鼓作气捞起铜环敲了第一下。

大门纹丝不动,固若磐石。铜环撞在厚实大门上那种沉重像砸在几个人心里似地,三太太别扭地皱眉闭眼不想看。心里真个将那二太太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徐妈妈缓了缓,回头对三太太僵笑:“兴许是没听见,容我再敲两下。”说罢重重连叩两下铜环。

这回,门忽而“轰隆”了一声。却见旁边的侧门开了,出来个披着斗篷的老者,眯眼问,“谁呢大晚上的敲门?今日府上来客,郎中大人拒不见人。”说罢就要缩脚进去。

徐妈妈气定神闲,在灯笼底下瞧清那老者是谁,便就上前揪住他的手腕,凌厉道:“你瞧我是谁?”

“哎哟……这不是徐妈妈吗?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老者眼一睁,因笑着讨好。

徐妈妈这回可没好脸色,瞅着他一把甩掉他那副老胳膊,问道:“你们太太呢?不是说好了今儿丁士女过来的吗?怎没有派人来迎?莫非是瞧不起我这个老婆子?倘或如此的话也罢,我今儿就带着士女去国公府。明儿个自让老太太亲自过来。”

“这……徐妈妈息怒,我这就进去问问咱家太太去……”说罢往那马车投来一眼。丁正掀开个角瞧着这一幕,两相一撞眼,就见老者的目光飞快地回避开了。

便就进去了一阵,一盏茶的光景就出来了。这回撤了斗篷,招呼着里头的丫头将中门起开,对徐妈妈讪笑:“原是咱家太太一直在后门迎呢,不想徐妈妈却领着人来了前头。太太说,既然已在前头,就不必再费周章绕后去,不如就由我来迎士女进府。徐妈妈,您看这样行吗?”

这断然是卖给徐妈妈一个面子,徐妈妈心里自然有数。哼了他一声,便让在一旁的夏枝去请两位小姐下车。里头的丫鬟方都掌灯出来,岔开两路迎着三太太丁丁过来,直入府门,最后乃一声将府门牢牢阖上。

半身长的水纱蒙在面前,像道瀑布似地隔开视线。两人自有丫鬟搀着倒不愁磕着拌着。丁侧首,却见朦胧中丁双拳紧握,想是早已暗恨新生。

便安抚她:“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不如,趁此坦然接受了不好?”

丁别过头,冷笑:“妹妹真是好大的肚量。我可没气什么,这一刀也不是落到我身上,妹妹都不气,我又有什么本事替妹妹抱不平?”

“五姐这么想就错了,咱们不是要迎她这一刀,而是要抗下这一刀。”丁淡道。

三太太听了却如被针扎似地,此刻虽履平地,但更像是走在刀尖上滚在油锅里。丁这席话可是说得没错呀,二太太这一刀明晃晃地可是指着丁来的,丁这死丫头还说什么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徐妈妈这回也在场,以后再入舒公府,可还有什么地位可言?自家里还是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那去了别家,不定让人看低了去。

想着心里那顿气呐,不知不觉就“哼哧哼哧”了起来,像鼓了风箱似地。

未几,那老者便带到了路,前方一改适才的昏暗,变得彩灯高结,灯火如昼。老婆子们小丫鬟们叽叽喳喳都等在垂花门前,见着来了人,都吆喝了起来:“来了来了……”说罢立马刷刷刷地分开了路,井然有序地对仗相迎。这番阵势与在门前那一出,又是天壤之别。

老者同徐妈妈交代了几句便退下,站在最前头的便有张熟脸同三太太热络起来:“三太太有福,可让咱们好等呐!这一路辛苦,二太太已在里头等候小姐们了呢!”说罢又同徐妈妈寒暄,“有劳妈妈跑这一趟,咱家太太还说怎么等了这半天却不见小姐们来,原是妈妈带着小姐们去正门了。嗬嗬……您说这是不是闹了好大的笑话呢?二太太可把自己怪罪死了……”

刘妈妈这顿说,骤将二太太的诸多不是都捋地烟消云散。纵是徐妈妈再要埋汰她几句,也不知道从何下嘴了。方笑了两声不作计较,道:“还是将小姐们迎进去要紧。”

一伙人便似热热闹闹地来请丁丁。入了垂花门,立马有丫头请揭两人的斗笠,等退了去,露出两张清容,博了几声赞,复又前行往正屋。

丁见着,除了刘妈妈是张老面孔,其他人俱都不认得。也没有东张西望的看个新鲜,一路安安静静地如同一尊瓷娃娃任由搀着游走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