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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词唐王之涣的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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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1页)

说,他还想说:“助我练功的其实另有其人,不是我的三哥。” 他身体十分虚弱,此刻哪有力气说这些话。只觉口干舌燥,就想要水喝,那锦衣男子向外轻唤一声,就有个黄衣武士由外屋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一个碗,锦衣男子接了盘子,微一扬手,黄衣武士即刻退下,身形十分迅捷。

那碗中盛的不是水,却是一碗浓稠的奶,上面还有些绿色粉末,那锦衣男子说道:“这‘漱心丸’是治内伤的良药,将它研成粉末再与这狼奶一同服下,对你恢复内伤大有好处。”

“这里是野狼谷,别的没有,狼倒是有的是。”

“原来……我还在野狼谷里。”

第二十七节

那碗狼奶喝下后,戒心果真舒服了些,忽觉一股热流由足心涌泉穴缓缓汇入下丹田处,低头见那锦衣男人正以掌心贴在他足心,将真力导入他体内,他虽恢复了些体力,与那股真力相比实小的可怜,只得任其涌入体内,只感觉那股真力似滚滚江水一般滔滔不绝,先将他原先练功时散与四肢的真气汇俱至丹田,再经由命门、大椎、玉枕、上中下丹田等处回返往复,如此运功约有半个时辰,又尽散于四肢百骸。

戒心全身大汗淋漓,那锦衣男子也已收掌,盘膝坐在床边,柔声道:“我那大弟子卧钟臣说你是张啸天的兄弟,我很吃惊,这么些年没有他的消息,想不到他还有个兄弟,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很亲切,我的孩子夭折的早,如果活着,也有你这般大了。”戒心道:“原来……你是金前辈。”

锦衣男子点点头,道:“孩子,你兄长张啸天曾在野狼谷里居住数十年,当年也是野狼谷里响当当的英雄豪杰,只可惜十余年前谷内发生巨变,他才离开,你是张啸天的兄弟,又在我谷里受伤,我怎能不救你。”

戒心长这么大,从未有人叫过他“孩子”。他自小没有父母,只知有个三哥,却从没有享受过父母的疼爱,此时听眼前这位金前辈叫他孩子,忍不住掉下眼泪,他真想扑到他的怀里,让他象抱自己的孩子一样抱着他,再亲吻着他的脸,一遍遍地叫他孩子。

那锦衣男子轻轻抚摸着他的头,道:“孩子,又想你三哥了吧。我已叫卧钟臣去给他送解药,我的‘风云丹’虽比不上那女人的‘天山之水’,也耗费了我十余年的心力,虽不能尽除火毒,也可除去一大半,你三哥内功深厚,等过些日子我派人将他接到谷里来,到时再助他除去余毒,你放心在这里养伤吧。”

戒心含着泪使劲地点头。

他安心在虎峡养伤,有时候睡醒了,那金满堂就坐在他身边,喂他狼奶喝,又运功助他恢复内力,那时候是戒心感觉最幸福的时候,他象一个孩子一样听话地喝着狼奶、又记着他的嘱咐每日勤修《摩罗心经》,盼着第二天睁开眼再见到他,听他用低沉的嗓音轻轻地唤他孩子。

在他的心里,他已经把金满堂当成了他的父亲,他一遍遍地在心里享受着这种奇妙的感觉,却一个字也不敢告诉金满堂,他知道自己只是个乡下孩子,金满堂却是这野狼谷的主人,他不知有多少钱,身上穿的屋里用的都是他从没见过的,皇上也不过如此罢,这样一想又万分愁怅,想着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个梦而已,只盼着这梦能迟一天醒来。

身体渐渐地有了力气,金满堂就不常来了,只吩咐屋里的黄衣武士每日按时送漱玉丸和狼奶过来,戒心怅然若失,他明白他的伤已无大恙,总有一天要离开虎峡的,就更加珍惜金满堂到屋子里来的那段时光,盼着他和他多说会话,等他走了后再细细地回味,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除了三哥,除了红花,再不会有人对我这么好了,他救了我一命,以后,我一定要报答他。象对自己的父亲一样。”他为他的想法兴奋的睡不着觉。

他躺在床上,看着窗前日出日落,已有半月了,体内内伤也基本痊愈,只是身体尚有些虚弱,便常下地走动走动,想出去看看,那些黄衣武士告诫他说,这虎峡四周除了野狼外,还有虎、豹、熊等野兽出没,劝他不要乱走,他只好作罢。

他心想:“金前辈隐居在这野兽出没的野狼谷里,倒真叫人钦佩,外面的人即使侥幸过了迷踪阵和铁石阵,到了野狼谷,恐怕也会被那些野兽所伤,这真是个躲避坏人的好地方。金满堂说三哥当年也在这谷里居住了数十年,真奇怪他为什么要离开野狼谷,这里比外面,实在好上千倍万倍”自他见了金满堂,他就觉得,他宁肯呆在这个有狼有虎野兽出没的野狼谷,也再不愿到外面的世界去。

第二十八节

又过了十日,有一天,他睁开眼,就看到了卧钟臣,他给他带回来了他三哥的消息。

“卧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我三哥他怎么样了。”

“我亲眼看他服了尊师的解药,他已无性命之忧,只是尚有余毒,还需调养数月。”

“你见到他时,他可还好么?”

“我十余年未见张三哥,唉,他老多了,初见我时他十分惊慌,待我说明来意,他却一个劲地问你伤的重不重, 我把你的情况也与他说了,他只是落泪,叫你好好在谷里养伤,不要记挂他。”

“我不在三哥身边,他一定受了许多苦。”

“我初时也这样想,他负了重伤,行动不便,身边连个端茶送水的人都没有,也吃不上一口热饭,不知他怎么捱过去的,张三哥说,有个小姑娘倒常来看他,给他送些吃的喝的,陪他说说话,不至于太冷清寂寞。”

“红花,那个姑娘是红花。”

“是那个叫红花的姑娘,我在那时也见过她几面,模样长得很是秀丽,心肠也很好。”

“她……没问起我吗?”

“怎么没问起你,她听你被玉玲珑打伤,急得眼圈都红了,后来听说师父在救你,才放下心来,问这问那的,倒象是十分牵挂你的安危。”

“她……果真是牵挂我的。”

“小兄弟,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卧大哥,你来时,那姑娘可让你捎什么话给我?”

“你不问我倒忘了,她让你在谷里安心养伤,张三哥那她会好好照顾的。哦,对了,我刚才去向尊师复命,听他老人家说,要把张三哥接到谷里来,我听了真高兴,我原本便想着带他一起来,可一来他行动不便,二来他又怕你担心他,就让我回来先告诉你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