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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沉醉又何妨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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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页)

萧怀瑜心道我和你之间的事再正经不过!嘴里可不敢直说,只道:“我刚才似乎觉得屋子里还有别的人,是小晏吗?”

凌文湖瞥他一眼:“不是。”暗想装傻充愣确实是你的长项,不信你不知道?

萧怀瑜适才睡著,并不清楚宣晓莲已替他向凌文湖原原本本地摊了牌,犹自装糊涂:“不是小晏?那是谁?”

凌文湖也不急著戮穿他,皮笑肉不笑地反问:“你猜不出来吗?”

萧怀瑜觉得他的笑容十分诡异,心下打了个寒噤,嘴上仍然死撑到底:“这倒奇了,你府里除了小晏还有谁是我认识的?”

凌文湖点头:“不错,我这里统共只有两个人,哦,说不定还有什麽认得王爷而王爷认不得他的小鬼……”

萧怀瑜暗叫不妙,讪讪地打断他的话:“好小湖,你告诉我,究竟是谁?”

凌文湖眯著眼睛笑:“刚才在这儿的那个人吧,她对瑜王爷的事了若指掌,据说是因为从小在瑜王殿下身边长大之故,乃一代神医宣老前辈的亲闺女。奇怪的是,这位医术得自神医真传的千金小姐居然抛头露面,跑到回春堂去当一名小大夫。呵呵,王爷,这位宣晓莲宣姑娘你认不认识?”

萧怀瑜心下大骂死丫头多嘴,却也无可奈何,身体向後缩了缩,干笑两声,赶紧闭上嘴巴。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凌文湖得理不饶人,悠悠闲闲地主动向前靠了靠:“王爷怎麽不说话?难道并不认识此女?”他装模作样地皱皱眉:“莫非此女故意撒谎欺骗於我?不对呀,我与小晏都未告诉她病人的真实身份,怎地她竟一眼便将王爷认出来了?”

独属於探花郎的清幽气息盈於鼻端,萧怀瑜呻吟一声,索性反被动为主动,身体向前一扑,顿时软玉温香抱满怀:“小湖……”

凌文湖自投罗网,想要大力挣脱,又顾及到对方是个病人,别不小心一个闪失伤到了他,只得大喝道:“放手!”

萧怀瑜心想这时候不耍赖什麽时候耍赖,笑嘻嘻道:“不放!小湖,你可真狠,这半年折磨得我死去活来,总得给我些补偿吧?”

凌文湖听他说得委屈,虽然明知他故意装可怜,心中却仍是一软,叹了口气:“好啦!抱也抱过了,快放手吧!一会儿被小晏和宣姑娘瞧见了成何体统。”

萧怀瑜低声道:“你不生气了?”他不确定宣晓莲究竟与凌文湖说了多少实话,问得小心翼翼。

凌文湖摇摇头:“你放开我,我就不生气了。”

萧怀瑜一听,心里估摸著晓莲护主,落水装病这两件事儿定然没有告诉凌文湖,否则不会这麽轻易过关,暗中又把宣晓莲大大地夸赞了一番。

只听凌文湖又道:“还不放开我?”

萧怀瑜讪讪一笑,依依不舍地松手。凌文湖见他半个身体露出被外,不由皱皱眉,动手替他盖好棉被。

萧怀瑜虽然坐著,其实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凌文湖不许他乱动,他果然乖乖地一动不动,只是那双眼睛冲著探花郎上瞟下瞟,左瞟右瞟,瞟得凌文湖恨不得把那对亮晶晶的眼珠子挖了。

宣晓莲与端著药碗的小晏进屋时,便见房内二人一个笑嘻嘻,一个板著脸,也不说话,气氛显得十分怪异。

小晏瞧瞧床上的萧怀瑜,眼中闪过一抹落寞之色,将药碗交给宣晓莲,自己缓缓走至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垂头默默站著。

宣晓莲是个过分伶俐的女子,主子一个眼神递过来已明其意,捧著药碗来到凌文湖面前:“凌大人,有劳你!”

凌文湖愕然道:“你去端给他喝便是,交予我做什麽?”难道是要他试毒?萧怀瑜居然怀疑小晏在汤药里放毒?怒气顿时掀了上来。他爷爷的,不愧是从皇宫里出来的,心思缜密啊!莫说我家小晏是个实诚孩子,就算这汤药里有毒,你……你竟要我替你试毒,刚才那些话……是出自你的真心吗?

宣晓莲见他愣愣地,索性将碗塞进他手中:“凌大人,药凉了就不好喝了。”

凌文湖的脑子还在试毒上打转转,心中一阵气苦,望著黑漆漆的汤药,摇摇头,俯首喝下一口,半晌大声道:“放心喝吧,药里没毒!”

萧怀瑜与宣晓莲面面相觑,女华陀心中哀叹,这探花郎看上去一副聪明面孔,怎会如此不解风情?

站在角落里的小晏却变了脸:“毒?”

萧怀瑜弄巧成拙,自认倒霉,伸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将空碗交给宣晓莲,试图解释:“小湖,我并不是要你替我试毒……”话说了一半,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只得长叹一声:“唉,你呀!”

凌文湖自幼在风月窝里长大,只是他一向不相信这世上还有真情实意这回事儿,凡事都习惯往坏处想,但并不表示他便是个愣头青,萧怀瑜话一出口,他已猜出了原由,自己也觉得适才所虑确实有些离谱,生怕被那人耻笑,转过话题:“夜已深了,王爷也该休息了。小晏,今晚我到你房中和你一起睡。宣姑娘,你是留在这儿照顾王爷呢?还是让小晏把客房收拾收拾……”

宣晓莲同情地望著脸色不太好看的瑜王爷,截口道:“我留下来照顾殿下。”

萧怀瑜一张脸沈得更加难看,凌文湖只作不见,带著小晏离开房间。

宣晓莲关门时见那主仆二人去了东厢,忍不住问道:“殿下既想让凌大人留下,为何适才只字不提?”

萧怀瑜疲惫地闭上眼:“他半生坎坷,不知忍受了多少屈辱,若我强要他留下,只怕他又会胡思乱想。你瞧,适才他居然以为我是要他试毒。”

宣晓莲默然,凌文湖是什麽出身,她略知一二,也明白如他们那样的人,越是满腹才华性情越压抑,一个大意便可能触痛其苦苦掩藏在内心深处的伤痕,殿下所虑不能说没有道理啊!

那厢,凌文湖与小晏进了房间,两人洗漱後钻进被窝里,小晏抱著凌文湖低声问道:“公子,王爷明天会走吗?”

凌文湖怔了怔,好半晌方才不确定地回答:“大概……会走吧!”总不能一直住在探花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