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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君沉醉又何妨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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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第1页)

“黑羽士?”凌文湖头一次听到这样的称谓。

萧怀瑜仔细地解释给他听:“黑羽士是训练来专门保护皇帝的死士。萧朝自第一代太祖皇帝开始,每一位皇帝身边都有黑羽士在暗中保护。对了,忘了和你说,祈芳也是黑羽士中一员,为了练一种什麽……什麽……哎哟,我记不清了,反正是一门高深的武功,自己把自己给废了,被父皇放在太子身边。”

凌文湖“啊”了一声:“祈……公公……”自己把自己给废了?这……

萧怀瑜叹了口气:“其实也不全是为了练功,祈芳年轻时曾有一段伤心事。听父皇说,当年他本不是宫中人,於江湖流浪,不知在外头招惹了谁,竟被人卖到小倌院,因老鸨逼他接客,抵死不从,逃到大街上被人逮住,毒打一顿,恰被微服私访的父皇撞见,将他救下後,他跪地苦求父皇带他回宫,为了表决心,硬生生把自己给废了。父皇见他硬气,倒也十分欣赏,带他回宫後将武典库里的秘笈交给他练,他天资聪颖,练成後做了一名黑羽士。”

凌文湖心想看来自己以往猜得不错,祈公公与他确实同为天涯沦落人。只是祈芳宁死不肯屈身人下,而他……唉,为了报仇,逢迎送往,极尽卑微之能事,只要能用上的一个不漏……

萧怀瑜见他脸现哀色,暗骂自己胡言乱语,面上陪著笑:“所以,祈芳一直护著你嘛!那可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哦,我打小儿就认识他。也是他抢著去给你颁圣旨,呵呵,看著你将那杯酒喝了下去。”

凌文湖隐隐约约记起昏迷时仿佛有人在他身边,心下顿起疑惑:“那酒……”

萧怀瑜耐心地解释:“你呀,只顾著生气了,也不用心仔细想想,要不是有人在背後一手安排,苏清岚和小晏能随随便便进天牢吗?那天牢的门能随随便便开在那儿任你走出来吗?那天你昏迷不醒,晓莲替你把脉,只说病痛还没完全发作,所以,她便调了一种药,放进御酒里,让你喝下去,又走了那麽长的一段路,终於将隐疾彻底勾出来了。”真是个小傻瓜,自古以来,有多少犯人会在金殿上审问的?还不是为了让父皇与我配戏!否则,你能单独被押进文德殿?不过……为了保住父皇的威严,这话不说也罢。

凌文湖怔愣半晌:“原来如此……”难怪有人说什麽成不成的?当时他竟然就在身边……

萧怀瑜开始诉苦:“小湖啊,你瞧,为了你,我把父皇的黑羽士都抢过来了。还有,父皇听你将母亲抬出来,当时脸都黑了,我差点被挨骂。”有没有挨骂那是另外一回事,能让小湖感动便成了。

凌文湖听他说得委屈,心下颇有些过意不去:“我……我也是为了救苏清岚和小晏……胡乱猜测,赌一赌罢了。只是……只是觉得你突然给我看那幅画像,又说了那麽多莫名其妙的话,定然有什麽深意。”

萧怀瑜好奇地问道:“你真有什麽生死之交?”

凌文湖诚实地摇头:“没有,那是不得已而言之,为了让陛下答应赦免苏清岚……”

萧怀瑜哈哈大笑:“真是我的好小湖,全天下只你一人敢这麽对付父皇。你不知道,我当时就在……这个,我当时听父皇转述你的话也险些信以为真呢!”哎哟,差点说漏嘴了……

幸好凌文湖并未察觉,脸一红,岔开话题:“姜澧去岭南啦……”想起那个秀丽若女子的状元公,心下一阵不忍,他也是为了别人啊,为了一个已死之人……岭南,流放的蛮荒之地,他那样的人怎能受得了:“什麽时候得著机会,把他调回来吧!”

萧怀瑜不答应了:“他散布你的谣言,还在金殿上踢了你一脚,过後又想用鞭子抽你,你还替他说话?”

凌文湖叹了口气:“什麽谣言,他说的也是真话。再说,那鞭子不是没抽到我吗?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萧怀瑜不想和他讨论姜澧的问题,眼珠子一转:“苏清岚带小晏回到流云山庄,对庄里人说小晏是他失散多年的亲弟弟。”呵呵,一起带走的可不只是小晏哦,还有刑回春的那个嫡传弟子。

凌文湖想起那日蔷薇架下与流云山庄庄主的一番对话,缓缓点头:“这便好……”忽又皱眉道:“苏清岚是不是也掺和了你的诡计?”记得那日探监,临走前苏清岚留下了两个字:“保重!”

萧怀瑜极度不满,大呼小叫:“这怎麽能叫诡计呢?我是为了你呀!”心道,姓苏的不死心,特地跑去天牢想要将你带走,还把宝压在小晏的身上,结果一番试探终於绝了指望。还有我那可怜的四哥,本已握在手中的珍宝被他硬生生放弃後竟想再重新收回,天底下哪有那麽便宜的事?那一晚,接连两位伤心断肠人哪,啧啧!

凌文湖见他气乎乎地鼓起腮梆子,知道他故意逗自己开心,忍不住微微一笑。

他笑得温和,两颊在温泉的雾气拢罩下泛著淡淡的红晕,萧怀瑜一阵情动,不由自主凑上去想要含住他的双唇:“小湖……”

凌文湖偏过头,没让他得逞,萧怀瑜正要埋怨,却见那人眼光投向岸上:“那是什麽?”

萧怀瑜一瞧,呵呵笑了起来,伸手取过玉骨扇:“你瞧……”适才解衣时随手将它放在岸上,倒被小湖瞧见了。

展开折扇,遒劲淡雅、花中有字,字里藏花,花字相融的梅花篆呈现在面前,凌文湖含笑道:“原来竟是我题的词。”

萧怀瑜摇摇头,语气里不无哀怨:“你是不记得了……”

凌文湖截口道:“我怎麽不记得,你把我灌醉了,骗我在这扇子上题字,还把那块汗巾塞进我怀里。”

萧怀瑜又惊又喜:“你记得?”

凌文湖脸上升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自然记得,而且,我还记得……”他眼珠一转: “对了,刚才,你游水来著。”

萧怀瑜一时不察,兀自洋洋得意:“是呀,小时候我身体弱,经常生病,想玩什麽都不行,十分羡慕兄弟们能够自由自在地嬉戏,所以赌气学游水,嘿嘿,居然也让我练成了。”

凌文湖点点头:“哦……那麽,那次夜游碧影河……”

萧怀瑜这才发觉露出了马脚:“这个……那个……小湖,你听我说,这个……主要是那半年你一直对我不理不睬,我请你赴宴你也不愿,我……这个……我想试试你对我是不是有情,所以……咳……”

凌文湖继续点头,又道:“你试出我的心意後,便索性将苦肉计用到底,跑到探花府来假装犯病……”

萧怀瑜干笑:“那个……也不是假装,其实,我……我这个,我怕装不像,去探花府前……这个……”瞄著凌文湖的脸色:“特意停了三天汤药……小湖……”

凌文湖怔了怔,回神後气得一拳捶过去,中途却又硬生生变了个方向,捶在水面上,水花四溅。探花郎大吼一声,直冲九霄:“他爷爷的,你对我狠倒罢了,做什麽对自己也这麽狠!”

忽啦啦,原本栖息在温泉边的鸟儿们统统被吓得震翅飞入云端。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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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将有送给SS做生日礼物的贺文(番外),抱SS~~~

为君沈醉又何妨番外 二十年後 SS的生日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