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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旗装女子定过了神:“先皇帝宝匕当面,我们不敢。”
李诗当即把那匕首又藏入怀中,中年旗装女子跟白净中年人这才坐了下去。
“格格,请恕草民直言,额驸已是皇家人,皇家更是格格的根本啊!”
“你什么意思?”
“皇家在一天,格格你在一天,一旦没有了皇家,也就没有格格你了。”
“你、你何妨明说?”
“格格,你不能害自己的娘家。”
“你胡说!”她就要往起站,可是,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又收势,坐了下去。不错,她想起了那把匕首。
“格格,草民有没有胡说,您自己明白,也许,您只是无心之过。”
“无心之过?”中年旗装女子脸色一变,旋即摇头:
“不,不可能。你不要想套我……”
“格格,您出身皇家,先皇帝跟当今,都是您的亲人,难道您愿意让亲人把江山拱手让人?”
中年旗装女子脸色大变,良久,她才颓然道:
“好吧,算我让你说动了,我在宫里听说皇上轻车简从,微服上五台去了,回来告诉了额驸,这不算什么啊!”
白净中年人脸色变了:“你……”
中年旗装女子道:“咱们是夫妻,这些话有什么不能说的,有什么好怕人知道的,除非……”
李诗道:“除非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额驸又告诉别人了。”
白净中年人忙摇头:“不,我没有告诉别人……”
李诗道:“先前额驸还说,根本就不知道呢,是不是?”
白净中年人脸色又一变:“我真没有告诉任何人。”
李诗忽然转话锋:“好吧,我问句别的,额驸有没有养鸽子?”
白净中年人未加思索:“有。”
随即脸色又一变。
“额驸不要后悔,要是额驸明明养着鸽子而不承认,连格格都会怀疑您。”
白净中年人没说话。
“额驸养了多少鸽子?”
“三对。”
“那不多,额驸养的鸽子,是那里来的?”
“朋友送的。”
“额驸养鸽子是做什么用的?”
“玩赏。”
“鸽子每天得放飞一阵,额驸是自己放,还是交给下人放?”
“他们放我不放心,我都是自己放。”
“要是草民没有料错,额驸养鸽子不是为玩赏,而是为飞鸽传书,送额驸鸽子的,也不是额驸的朋友,而是平西王府派驻在某处的那些人,额驸,草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