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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湖南区洞庭湖鬼不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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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第1页)

地应了一声,顺手从旁边侍者的托盘里拿起一杯酒,跟着龙风融入人群之中。

之后,梦雪紧紧挽着龙风,拜见了广告界的大亨大腕和肤色各异高大俊美的模特,梦雪这才知道此次伯瓷风帆会议是全球性的广告界年会。龙风兴致极好,谈笑风声挥洒自如,一会儿说着地道的英文,一会儿讲起流利的法语,偶尔还用西班牙语跟客人开玩笑。梦雪大脑一片空白,机械的冲客人微笑,点头,握手,鞠躬。她的目光却时刻没有离开云风,每次看云风拿起一杯酒,她也拿一杯,看云风干杯,她也干一杯。这酒色泽鲜艳味道甜美,仿佛秋天晴朗的午后,阳光温暖,天高云淡,让人心情舒畅。

不觉间梦雪已有几分醉意,龙风的说笑声越来越模糊。走过一个曲径通幽的长廊,前方拐角处一个黑影如惊鸿掠过,一朵洁白的兰花像慢镜头一样盛开在幽蓝的玻璃窗上。梦雪眯起眼笑了,贴到龙风的耳边,微醺的声音柔柔的说:“小风,你看,雪山飞狐也来了。”龙风愣了一下,和两个模特道了别,搂着梦雪走到窗边,拿过她手里的酒杯倒掉,揉了揉她绯红的脸颊,“亲爱的,伏特加你也敢喝?头晕吧?时间不早了,明天还有重要任务,我送你回去休息。”一个想和梦幻模特公司签约的*男模过来找龙风,梦雪眼神迷离地看着龙风傻笑,“你去忙吧,放心,我能找到家,我们的家,2008房间嘛,我记得清楚着呢。”

龙风担心地看看梦雪,梦雪推开他往电梯方向走,回身双手做成喇叭状大声喊,“小风,我在家等你,早点回来啊,我在家等你。”龙风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梦雪走远,目光格外忧郁脸色逐渐阴沉下来。“风总,您没事儿吧?要么我们改天再谈?”男模关切地问。龙风摇摇头做了个请的姿势,“我们到那边沙发上坐着聊吧。”

梦雪沿着长廊走到那个影子消失的拱门,门里是一间没有屋顶没有窗的房间,借助黯淡的星光,她看见一位黑衣女子背对着她坐在一张红色的沙发上,耳际处有一朵洁白的兰花在幽暗中盛开着。没错,是雪山飞狐。“前辈,终于又见着您了。”梦雪快步走过去,刚想开口问为什么上次的合影里她不见了,却发现黑衣女子在哭,泪珠在月色下闪着清冷的光。

梦雪站住不知如何是好,雪山飞狐忽然站起来抓住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她的手冰凉,她的眼睛里大雪纷飞,纷飞的大雪包围着一个温暖的家,玻璃窗上的冰花渐渐融化,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幸福的一家人,雨荷阿姨怀里抱着云风,妈妈怀里抱着一个婴儿,云风看着婴儿咯咯地笑,妈妈和雨荷阿姨相视而笑。突然间,狂风骤起,顷刻间将温暖的家吹散,人和笑容都不见了,云风怀里抱着一个印着荷花的白瓷罐和一个小姑娘慢慢往未名湖走,他们来到石舫上,萧瑟的秋风吹拂着两人的运动短发,云风把瓷罐放到小姑娘手里,双手和她托起青花瓷罐缓缓的将罐中的灰土洒到未名湖里,然后,两人手紧紧拉在一起低着头静静的望着湖面,水里渐渐浮现出一张俏丽却凄凉的脸,耳际处一朵洁白的兰花在幽蓝的湖水中盛开着,他们同时惊恐地睁大眼睛……

“你是林若兰?那林若兰是谁?”梦雪用力挣脱雪山飞狐的手,她的身体像空气一样轻盈,梦雪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待她靠在墙上站稳再抬头看时,雪山飞狐已经无影无踪,屋子里只剩下一缕淡淡的兰花香,飘渺,清冷,忧伤。梦雪忽然注意到对面墙上挂着巨大的玛雅太阳历,神秘的时间符号在夜空下烁烁闪光,似有人影绰绰在其间匆匆游走,却未在留下任何痕迹。她缓缓退出黑暗恐怖的露台,迷迷糊糊的坐上电梯回到2008房间。

刚关上门,所有的灯亮自动起来,房间比傍晚看到的还要金碧辉煌,屋子里飘着温暖的豆沙包香味,落地玻璃窗前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琴盖开着,她走过去坐到琴凳上,琴凳温热好像有人刚刚弹过琴离开。她抬起双手闭上眼睛,下意识地弹起Tristesse,恍恍惚惚地感觉雨荷阿姨就坐在她身边,满意地看着她的手指准确地落到白键上落到黑键上。她完美地弹奏完,才发觉屋里寂静得令人窒息,太阳穴忽然一阵刺痛,她扶着琴凳站起来,上楼冲了个热水澡光溜溜地钻进被窝,今天她要像云风那样裸睡,做一个为所欲为的自由人。

羽绒被柔软而温暖,她冰冷的身体慢慢暖和过来,头痛欲裂却怎么也睡不着,她侧过身枕着一只手望着窗外,幽蓝的夜空群星闪烁,阵阵波涛声柔和舒缓像小时候妈妈唱的催眠曲,凉爽的海风吹起她的发梢,从她耳边呼啸而过,风帆酒店扬起了洁白的风帆乘风破浪,向大海深处驶去。她闭上眼睛,滚烫的泪珠悄然落下,在清冷的月光下冷却冰冻。

萧瑟的秋风卷起枯黄的落叶,落到未名湖里随波逐流,灿烂的阳光洒落在湖面上,波光粼粼。云风闭着眼睛搂着她靠在石舫的桅杆上, 她抱着骨灰罐扭头看云风,他脸色苍白面无表情,干燥的秋风吹起他的运动短发,吹着他倔强缄默的嘴唇。雨荷阿姨去世一年了,云风虽然挺过来了,他的心好像已经死了,365天不哭不笑不说话。她望着对面斑驳的花神庙,眼泪不知不觉流下来。

“宝宝,闭上眼睛,船在航行,走的好快。”

云风的声音在风里飘,她顺从地把头搭在云风的肩上闭上眼睛。石舫真的在航行,乘风破浪,载着他们向大海深处驶去,耳边飘过呼啸的海风。她静静的倾听着海风高歌吟唱,叮咚叮咚,冰凉的雨点落到她的脸上,打在她的心里,下太阳雨了吗?她偷偷睁开眼睛,扭头看,云风闭着眼睛已是泪流满面。她的心一阵剧痛,想去替他擦眼泪,还是忍住了。让他哭吧,他早该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了。他滚烫的泪水缓缓流进她的心底,溶入她的血液,化成她身体的一部分。

一滴冰凉的雨滴落到梦雪额头上,她下意识的抬手拂去,啪嗒啪嗒,雨点不间断的落下来,打在她的心里,下夜雨了吗?她缓缓睁开眼睛,窗外幽蓝的夜空群星闪烁,阵阵波涛声柔和舒缓像小时候妈妈唱的催眠曲。她晕乎乎的坐起来,恍惚中看到一个男人闭着眼睛躺在她身边,月光下是那张象牙般苍白雕塑般精致却没有表情的脸,只有汩汩涌出来的眼泪说明他还活着。是云风,他又在偷偷的哭。十几年过去了,他在她面前总是沉着冷静,坚强勇敢,像一个称职的父亲。她一直没有告诉他,她曾经看到他最脆弱的时刻,她不想告诉他,那也是她最疼他最爱他的时候。

就像此刻,她的心疼得几乎死去。她俯身吻他的眼睛,吻去他脸上的泪水,一遍一遍梦呓般地说,“宝宝,我想你……”云风像雕像一动不动,只是不停地流泪。她慌了,跪在床上疯了一般吻他,嘴里充满了苦涩的味道,分不清是云风的泪水还是自己的。她吻遍他的全身,云风始终无动于衷,安静得像死人,让她害怕。许久,他高昂的下身晃动了一下,她泪眼朦胧地扑上去,像发情的母兽一口咬住。

云风突然像一头雄狮,跃起来跳到梦雪身后,双手揽着她的腰,一把利剑刺入她的身体,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满身大汗,眼泪噼里啪啦地落下,在幽蓝的月光下闪亮。他还活着,我还活着,他还要我,我还是他的女人,活着真好。梦雪在云风暴风雨般的冲击下发出母兽般的呻吟,她双手拄着床仰起头,幽蓝的夜空群星闪烁,温润的海风从她耳边呼啸而过,风帆酒店扬起了洁白的风帆乘风破浪,载着他们向大海深处驶去。随着云风*的低吼,他们一起冲向天际,不等云风离开她的身体,梦雪转过身抱住大汗淋漓的云风狂吻,好像要把他吞掉,云风贪婪地吮吸着她的舌头,拉过她的手放到下身,她握住依然坚挺如钢的他,迎合着他的吻缓缓躺下来。

窗外阳光灿烂,如梦如幻,碧蓝的大海倒映着一叶洁白的风帆,阵阵波涛声柔和舒缓像小时候妈妈唱的催眠曲,温暖的海风吹起她的发梢,从她耳边呼啸而过,他们扬起洁白的风帆,乘风破浪驶向梦想的远方。她闭上眼睛静静的倾听着海风欢快地高歌吟唱,叮咚叮咚,冰凉的雨点落到她的脸上,流进她的心里,下太阳雨了,真的下太阳雨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九月 星辰花 3

梦雪醒来时天已经大亮,她头晕目眩,全身酸软无力像散了架,刺眼的阳光将视觉屏幕晃得一片惨白,昨夜的一幕幕像某个格调阴郁的文艺片里的快进镜头,隐约可见一对陌生男女疯狂*,两人死死地粘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他们之间黑暗的空间却在逐渐加大,时而脸对着脸,时而背对着背,无声的远离,意象模糊而抽象,似乎蕴藏着某种你永远领悟不到的深刻象征。

什么时候看过这样一场电影?梦雪头疼得厉害,怎么都想不起来了。没关系,云风一定记得,她所有的电影都是和他一起看的,他的大脑像一块质量绝佳的超容量硬盘,记录着所有的细节,她的愚蠢,她的丑陋,她的懦弱,当然包括她可怜的爱情,可悲的*。他刻录这些不光彩的历史时严谨到近乎冷酷的科学态度让她感到无能为力。一切都无法改变了,她闭上眼睛,泪水静静地流下来,恍惚中看到云风在弹琴,纯子在唱歌,洁白的裙子,圣洁的歌声,甜美的微笑。

有个毛茸茸的东西在她胸前蹭了两下,一双手扣紧她的腰,她吓了一跳,低头看去,吓呆了。是云风!他埋在她怀里。她很快发觉她和云风都全身*,云风的鼻子紧贴着她的乳房噗嗒噗嗒吹着热气。怎么回事儿?她不是应该和龙风住一起的吗?难道我是在做梦?她使劲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好疼!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掐让她彻底清醒了,忽然想起上周龙风提过一句:为确保此次成功搞定云风,怀旧攻略最关键的一步要对她保密。当时她没在意,原来是调包计。疯子!狂妄的疯子!他不知道这样做不仅害了她,也会毁了云风的前途吗?昨天真不该喝那么多酒,她看看怀里熟睡的云风悔恨交加,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梦雪警觉地四处张望,仿佛纯子和保镖们正躲在某个角落随时可能冲出来将她捉奸在床。还好,卧室里一览无遗,没有藏身的地方,纯子至少不在楼上。她轻轻掰开云风的手,慢慢挪到床边,跳下床,云风胳膊伸过来要抱她,她迅速拿起枕头塞过去,云风闭着眼睛抱紧枕头嘟囔着,“宝宝,我还想要。”她的脸立时红透了,慌张地抓起沙发上的衣服躲到浴室里,手忙脚乱的套上连衣裙,把洗漱用品扔到塑料袋里,蹑手蹑脚地下了楼。她匆匆扫视客厅,钢琴盖依然开着,茶几上的豆沙包好像少了几个,她顾不上多想打开壁橱拎起包逃了出去。

轻轻关上门,她靠在门边的墙上长出了一口气,从兜里掏出手机,气呼呼地拨通了龙风的电话,“你……你怎么这样?!”她真想痛骂他一顿却怎么都骂不出来,他只是太了解她,这有什么错?“起来啦?我在对门,进来吧,门没锁。”龙风的声音平静如水,不等她说话就挂断了。她胸闷得要命,看着对面的大门深呼吸了两下情绪才稳定了些,走过去推门进去,客厅里没人。“亲爱的,上来。”龙风的声音很轻柔,梦雪的心顿时像被封了蜡,火气全堵在里面了。她垂头丧气地上了楼,龙风趴在床上,冷冷的目光从笔记本电脑后打过来,“水放好了,快去泡个澡,九点整司令部的人来接我们。”

梦雪也没听清,把包扔到地板上,拿着塑料袋进了浴室,机械地脱掉裙子跳进浴缸躺下闭上眼睛。水很烫,热气弥漫,耳边仿佛传来昨晚云风低沉的吼声,她真不敢相信那*豪放的声音发自高贵深沉的云风。像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时那样她心中充满了狂喜,心想,他真的很MAN,高中篮球联赛时那个叱诧风云的队长又回来了。虽然云风忧郁的气质和出众的才华吸引了大批粉丝,他真正成为同学们的偶像却是在那次篮球联赛夺冠之后。

决赛的对手是灌篮高手如云的师大附中,上半场打的十分艰难,师大附防守严密冲击很猛,北大附连连失误,上半场结束时落后12分。下半场一开始就丢了两次球,还有不到十分钟了,已经落后19分了,眼看着大势已去。这时云风换上来,打前锋位置,云风虽然个子高但球风过于文雅不擅长冲撞,教练一直安排他做后卫,后来梦雪才知道这次换位是他自己提出来的。云风这次好像真急了,场上的他完全变了一个人,横冲直撞,跳跃腾挪,呼啸生风,加之和队友默契的配合,北大附连连得分,还有十几秒时竟然追平。比赛进入白热化状态,两校的拉拉队喊声震天响,梦雪坐在观众席里,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对方球没进,云风摘了篮板,刷地一下飞了过去,在最后两秒稳稳地投进了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北大附有史以来第一次夺得了北京高中篮球联赛冠军。那是她最开心的一天,她看着云风和队友一起痛快淋漓地欢呼呐喊,流下了激动的泪水,云风终于像雨荷阿姨希望的那样成为了真正的男子汉。

然而比赛结束后他很快恢复到以往那个沉静内敛的云风,梦雪不免有些失望,尤其是第一次*时,云风默默地看着她,从始至终没有说一句激动的话,没发出任何表示快乐的声音。他察言观色,完全看她的感觉进退,似乎都在满足她,自己根本没有enjoy,她觉得他并未从中得到*,心里一直很内疚,却不敢多问。第二天早上*时她睁开眼睛仔细观察他,他微笑着静静地看着她,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眼神看起来却很冷静,她忽然觉得他好像是一个陌生人,一个旁观者,平静地看着她和一个男人*,看着她被肉体欲望操纵的丑态。她想,在他根本体会不到快乐的情况下她表现那么夸张对他实在太不公平,这么想着心里就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罪恶感,高潮来临时她不再像第一次那样大呼小叫,又是咬他又是掐他,呻吟声也越来越小直到自己都听不到了。

云风走后这种压抑的感觉缕缕出现在梦中,她心里清楚,云风和她在一起不开心,连*的时候都快乐不起来,他和她*没有*,仅仅是为了满足她而尽一份责任和义务。有时半夜惊醒,胸闷得快要死去,她好想放声大哭一场,看看空荡荡黑漆漆的屋子却怎么都哭不出来。上次云风病着要做,她知道云风是想满足她,心中的愧疚远远多于兴奋。云风动了没几下她便大声呻吟着说,“来了,可以了,睡吧。”云风闭着眼睛吻她,咕哝着说,“没呢,你来了我知道。”她哭了,不再出声,他默默地带着她一次次的飞起落下。她想,他们的爱情,如果真的存在过的话,也已经走到了尽头。她应该尽快地远离他,他才能卸下这份难以割舍的负担和纯子自由快乐的生活。

只有他快乐了,她才能真的快乐,这点恐怕一辈子也无法改变。昨晚之前梦雪一直怀疑云风正是因为这个才选择了纯子,只是不好直说而已。但是昨晚的云风完全不同,他很enjoy和她*,听着他充满野性的吼声,她的*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原来可以这么快乐。可是她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云风已经喝得酩酊大醉,或许根本没认出她是谁,或许根本把她当成了纯子。梦雪躺在浴缸里抹眼泪,想到云风醒来后可能完全不记得昨晚发生过什么,心里不觉一阵阵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