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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第1页)

来。

苗桐扫视了一圈,发现认识的只有白敏和他老公。

“小桐,你回房间去。”白惜言对她说。

苗桐明白过来了,肯定是为了朱玉珂的事来的,她点点头,正准备进房间,那老先生却开口说:“这是白家老四吧,我还是第一回见,不介绍一下吗?”

白惜言刚要拒绝,苗桐已经走过去鞠躬:“赵伯父您好,我是苗桐。”

赵老爷子拊掌大笑:“好姑娘,只听惜言说过你,真是不错。今天我们赵家这一家子过来,是为了你哥哥的事,你也坐着一起听吧。”

这个老东西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白惜言觉得鼻塞得更严重了,头开始发昏胃部抽搐。苗桐挨在他身边坐着,歪着头看他放在膝盖上的手。他的手握得紧紧的,青白的筋脉微凸着,苗桐看着那只手微微走神,是了,在外人面

前她永远都无法以恋人的身份握住这只手。

很显然他们的谈话陷入了僵局,新成员的加入让老爷子有了新的目标,转头来问苗桐说:“你哥哥有孩子的事,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而且她是最后知道的。

“如果我赵家跟白家结亲的话,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都无所谓,关键是看惜言和姐姐们的意思,我只是个小辈,这种事情也轮不到我说话。”这话回答得很得体,苗桐往白敏的方向看去,白敏与她四目相接不自然地别开眼。

赵老爷子只当苗桐是懂事,一直绷着的脸也难得有了笑意,摆摆手说:“不要紧,不用那么严肃,一家人坐下来聊个天而已。我外甥女和你年纪差不多,叫苒苒,你们女孩子在一起总会有话题,有时间让你二姐介绍你们认识。”

“你们已经在商量婚礼细节了么?”

白惜言打断她,皱着盾头说:“老爷子,就当是做小辈的冒犯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娶苒苒的。我原本就没有娶妻生子的打算,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转头对苗桐说,“小桐,你回房间去。”

苗桐看了他一眼,白惜言的脸冷淡得很,盛怒到极致的他是没有表情的。她什么说话的欲望都没了,一言不发地回了房间。接着外面传来了不小的争执声,她也不想去理了,反正那是他们白家自己惹出来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苗桐朦胧中觉得脸颊刺痒,她伸手去挥,摸到满手的滑腻和微刺的胡渣。

“你的心可真宽。”这样都能睡得着,白惜言心里苦笑着叹息。

“人都走了?”

“走了。”白惜言起身把衣领的扣子又解开一颗,把睑埋在地的小腹上,慢慢地叹了口气,“我累了。”

苗桐盯着他头顶的发旋,冷淡地问:“你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满心的柔情好比被—桶冷水浇下来,白惜言撑起身子,恨不得将这张冷静的面具撕掉,咬牙切齿地说:“你要我说多少次,没有婚礼,没有别人!”

“可赵家不会善罢甘休的吧?”

“你的意思是,我娶了苒苒,你偷偷摸摸地跟我在一起?”

苗桐看着他的眼睛,笑了:“反正都是偷偷摸摸的,怎么偷偷摸摸的不都是一样的?”

面前的人消极、冷淡,像仙人掌。白惜言不客气地打了她一巴掌,不疼,只是单纯的警告。她说了不该说的话。有些话可以随便说,可有些话说了就是岩浆,会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

白惜言失望地说:“苗桐,你可以生气,你也有权利生气,但是不要侮辱我对你的感情。”

谁说相爱的人在一起总会为了生活中的点滴而幸福的?相爱的人互相猜忌,会嫉妒,会痛苦,会怕抓不住,而拼命地握紧手掌。可幸福偏偏是小鸟 那样活泼的动物,握太紧就会死,握太松就会飞走。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苗桐用手背捂住眼睛。

她真的好爱他,已经爱到无法控制的地步,所以才会像戳伤了双眼的野兽一样攻击靠近自己的人。

爱,真是可怕的东西。

苗桐已经不想再放任自己沉郁下去了,因为那已经不是她“愿意”或者“不愿意”就可以解决的。再怎么跟白惜言冷战,他感冒也还是件很麻烦的事。大概因为他最近心倩跌宕起伏又太奔波,一场感冒来势汹汹,入夜发起了高烧。家庭医生怕加重病情便建议他住进医院,毕竟要做透析,感冒来回奔波也很要命。

看到白惜言躺在病床上吊着点滴,蓝白相间的病服在他身上却像新款衬衫一样干净大方,只是那张脸沐浴在秋日的晨光里却一丝的生气都没有。苗桐握着他一只手数他手背上的针孔。

好似觉醒般,她发现自己不能再沉郁下去了,如果她自暴自弃,白惜言只会更加的自暴自弃。

她不能失去他,她不能面对这张试卷发呆不肯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