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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天打了一个寒颤，感觉老爹好像有些诡异，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下一秒让老爹后悔不已的话：“老爹，你是不是以前在那个什么莲叶寺的面前受过什么虐待啊。”

聂凡被问的老脸一红，似是想起了那个嗡嗡念经的老和尚，顿时菊花一紧，汗毛直立，说道：“怎么可能，那些老家伙能让我吃亏吗！”

虽是否认，但是众人都从他的表现里看出了他确实是吃了瘪，而且这个瘪还不小，顿时都是想笑而不敢笑，只有敖拜一个人是知道当时的内情的，当时那个老和尚的毅力可真是令人钦佩啊。

瞪了一眼笑得嗞嗞作响的敖拜，聂凡有些咬牙切齿，那还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吃那么大的亏呢，有些气急败坏地道：“明日你们兄妹两就离去吧，到时候聂绝跟着小天，敖胤送小月儿直接去找真真，真真应该能够教导她的剑术。”

原本听说聂凡让他们明日离去还有一些悲伤和不安，随后听到那句话，聂小天本能地感觉到不对：“老爹，不对啊，妹妹直接去小姑那里，那我怎么办？”而且还是和绝叔这个冷冰冰的家伙一起，为什么不是胤叔啊。

“你？”聂凡斜撇了他一眼：“男孩子要自强，什么事都让我们包办了，那哪成，你就一路自这里北上去剑宗吧，正好三个月后剑宗五年一届的开山大会也要开始了，你就加入进去，从一个普通弟子做起吧，这事没得商量。”

说完，自顾自离开了前厅，随行的还有其余众人，唯留聂小天一人在后面哀嚎。

“不要啊，老爹！”

第八章：上路

翌日，聂小天神情不振地出现在聂府的大门处，这时家里的所有人都已经集中在此处就等他一个人了。

“老爹，你就说实话吧，我不是你亲生的，对不对？我肯定不是你亲生的，我一定不是你亲生的！”一看到聂凡，聂小天不自禁地嚷嚷道，显然对于自家妹妹能够被直接护送到小姑那里很是不满。

众人都是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惫懒的小子，夏琳更是起得一巴掌拍在聂小天的后脑勺上：“臭小子说什么胡话呢，快点上路。”

“娘，打头容易变笨的。”聂小天不满地道。

“臭小子，还敢贫嘴，找打。”夏琳顺手又敲了一记，手上的力道却是不由自主地变小了。

最后还是聂凡出来打圆场：“好啦，你们娘俩就不要闹了，赶紧上路吧！小天在大陆上闯荡，须得注意，名来利往，往往你觉得最能够信任之人反而就是背叛你之人，凡事多留一个心眼，最后，注意一个叫做葬天的杀手组织，它似乎与万象楼有关。”

“嗯，我知道了！”聂小天嬉皮笑脸的面上首次变得郑重了许多，深深一个鞠躬：“父亲，母亲，孩儿今后就不能在你们身边侍候了，望二老保重身体，待孩儿学武有成，必会回来见二老的。”

说完，怕被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聂小天转身向着外界义无反顾地走去，身后聂绝沉默地跟上。

“这小子，临走了还不忘煽情一把，真是。”聂凡笑骂道，看着儿子的眼神满是欣慰，一旁的夏琳早已是泪流满面，挽着丈夫的手臂，伤心地不得了，聂凡不得不开口说道：“哭什么，又不是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可是。想到要和儿子分离不知道多久，我就忍不住啊，而且这是小天第一次出远门，离开我们的庇佑，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也就你这个没良心的，才会这么铁石心肠。”夏琳给了丈夫一个白眼，有些生气地道。

聂凡有些哭笑不得：“小天不仅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我又怎么可能真的不担心呢。但是雏鹰总是要展翅翱翔的。一直躲在父母的羽翼之下。他永远也得不到成长，这是一个男人必须所要经历的，不经历风雨，如何见彩虹。”

“而且”聂凡看着儿子离去的方向。眼神有些诡异地道：“谁说咱们一家要分开很久的。”

闻言，夏琳、聂月儿以及敖胤都是不解地看向聂凡，唯有敖拜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眼睛一亮：“哈哈，我真期待三个月后那小子的表情。”

看着犹如老顽童一般的敖拜，三人若有所思，隐约猜到了聂凡之前话中的意思，不禁为远行的聂小天暗暗默哀，遇到这么两个为老不尊的长辈。也只能是自认倒霉咯。

果然，下一刻聂凡就说道：“既然小天已经上路了，我们也启程吧。”说完，牵着妻子的手身形冲天而起，径直射往天际。身后敖拜化为黑色狴犴，敖胤化为纯色狴犴驮着聂月儿紧跟其后。

看着身下不断变小的山村，夏琳心中略微有些不舍，这还是她第一次离开这座生她养她的地方呢，也不知道这次离开，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

芊手一紧，转头看去，却是聂凡感受到妻子内心所想，宽慰地一笑：“放心，有时间我们就回来，爷爷还看着呢！”

“嗯！”夏琳强忍住眼中的泪光，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自己的家，记忆里的那位老人此刻似乎就站在门口慈祥地看着她，满是温柔：“爷爷，我会回来看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