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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第1页)

“呵呵,张书记也洛赛尔桑,扎西德勒!”洛桑才旦笑着收起哈达,“坐吧,我们等你已经好一会了!”

“这是什么酒?怎么从来都没见过?”坐在圆桌旁边的一个相貌酷似洛桑才旦的青年看到尼玛放在桌上的酒,感兴趣的问道。从他的相貌和年龄上,张善水判断他应该是洛桑才旦的小儿子,尼玛的弟弟。

“这是互助县酒厂生产的一种酒,因为产量少,没有正式上市,所以没有商标标识,他们私下里都把这种酒叫做神仙不落地。”张善水笑着解释了几句,道:“第一次来给领导拜年,但家里头空空如也,实在是没什么好拿的,就顺手提了来。”

“这就是‘神仙不落地’?那应该比北京二锅头好喝吧?一会我一定要尝尝!说实在的,北京什么都好,就是那二锅头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对了杰桑,一会你也尝尝,我听说这种酒不错!”青年显然对这两瓶酒很感兴趣,几句话之间就决定了它们的命运。

自来熟的他说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年轻的客人还不认识自己,不好意思的自我介绍道:“你看我忘了介绍自己了,我叫次仁旺堆,是尼玛的弟弟,现在在北京师范大学政教系读书。”说完又指着自己身后那个略显敦实的青年道:“他是杰桑达杰,仓央叔叔的儿子,现在就读于中央财政金融学院。”

说是请自己吃饭,但张善水知道这只是两位大佬想和自己见面的一个幌子,他自然也不敢吃的太踏实。早点吃完和两位大佬谈过话就该告辞了,春节期间人家的时间可是非常宝贵的。洛桑才旦和仓央嘉措都没怎么吃,只是尝了两杯张善水带来的酒。看到张善水放下餐具擦了擦嘴,仓央嘉措用征询的口吻问道:“这里太吵,要不我们到楼上谈谈?”

“好的!”张善水急忙站起身,跟在两位州长的身后出了客厅,从一个侧门上了楼梯,来到了二楼的一间小客厅。尼玛跟着他们上来,给三个人倒了茶后悄悄的退了出去。

“张善水同志,你对草原上的狼害怎么看,有没有想过怎么样才能根除这种灾害?”洛桑才旦说话很直接,直接问起了他心中的疑惑。

“根除是不可能的,只能把它控制在能够控制的范围之内,这个问题其实是个生态平衡问题。依我看,狼害的害处还不如鼠害,它本身并不会对草原带来灭顶之灾,但鼠害却会!如果按照我既定的方案,顺应当前改革的大潮下好好诱导认真实施的话,是草原恢复到以前的平衡状态,大概需要二十年!大致方案是这样……”

机会从来只留给有准备的人,张善水前段时间做的努力没有白费,很快就在洛桑这里得到了回报。

洛桑一边听张善水讲解他制定的方案,一边点头。方案很详细,也具备很强的操作性,张善水确实在这方面很有一套,如果让他继续留在县畜牧局,不禁对他是个损失,对自己对草原也是巨大的损失……

“张善水同志,你有没有考虑过换一个工作环境?我认为你做政务工作比党务工作更为合适!前段时间林仲夏打算把你调整到宣传部,为了让你继续留在更适合你的工作岗位,我们请人大的同志出面否决了他的提议。没想到他竟然用另外的方法达到了目的,我认为你今后如果继续呆在那个岗位上的话已经很难再继续为人民服务,所以希望你能换个环境!”

仓央嘉措娓娓道来,在提及林仲夏的阴谋时语气极为不屑,看得出他对这个县委书记实在是很不感冒。

“这算是对自己的招募么?如果接受了他们伸出的橄榄枝,他们会把自己安排到什么岗位?”张善水一时间思如潮涌,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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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迟到的十八封信】………

“爸爸,宫保县长来了……”尼玛悄悄地走了进来,在洛桑才旦的耳边说道。

洛桑才旦点点点头,笑着对张善水和仓央嘉措道:“你们先谈,我去看看!”

张善水知道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该是自己表态的时候了。他站起来目送着洛桑才旦和尼玛出去,恭恭敬敬的对仓央嘉措道:“非常感谢两位领导对我的器重,我会努力在新岗位上做出成绩,不给领导丢脸!”

“回去后好好做下准备,我们云北虽然偏远,但改革的春风迟早都会吹过来的!”仓央嘉措拍了拍张善水的肩膀,微笑着转身走了出去。

在州长家的这顿饭吃的虽然已经算快,出来时也已经是中午了。走在麻曲县冷清的大街上,张善水仍然思潮难平。

“是打算调我去当他们的秘书,还是去别的县当畜牧局局长?”仓央嘉措并没有透漏准备把他调到哪个部门担任何种职务的讯息。张善水自己分析,目前情况下只有这两种职位算是即换了环境,又能保障自己的工作条件。不过前一种可能性较大,因为按照草原上的用人习惯,重要职能局局长基本上都是由藏族担任。

张善水一边思考,一边习惯性的往办公室走。穿过十字向右一拐,前面就是联合办公大院,他下意识的抬头向前边看了一眼,“那个背影好熟!这怎么可能?”

大院门口站着一个俏生生的人影,正在焦急的四处张望,两脚还不时的踢腾着,脚边的一个大提包上已经被她踢满了雪渣。张善水急忙以很久没有动用的百米冲刺速度跑了过去:“知秋!真的是你?你怎么来了?!”

廖知秋见到跑过来的张善水,脸上先是一喜,随即满脸的笑容随着寒风凝结,整个人冷得像座冰山一样,愤然转过身去。

张善水没有看到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涌上的泪花,他忙不迭的从身上脱下羊皮大衣披在廖知秋身上:“你怎么穿的这么少?这冰天雪地的,会冻坏的!还没吃饭吧?走,先去吃点东西暖和暖和!”说完提起了地上的大提包,看到廖知秋还是背转着身子,小性子还没过去,忙拉起她一只袖子,“走啊,先去吃饭,有脾气一会吃饱了再发!”

廖知秋一把甩开他的手:“我自己会走!也不止一点影响,你哪像一个国家干部!”

“是是是,我地前边带路的干活。太君,你地不知道,这里草原上的花姑娘开放大大地!”张善水想尽办法想逗廖知秋一笑,只要廖知秋笑了,就该消气了。

“呵哧……八格牙路,原来你这段时间是去找那些开放的花姑娘去了,死啦死啦地干活!”廖知秋笑是笑了,脸上的坚冰却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遍了麻曲县的大街小巷,也没有找到一家开张的饭馆。张善水暗骂自己笨到了姥姥家,这大过年的,又不是十几年后,哪里会有饭锅在这时候营业呢。“知秋,你看他们都没开门。会我宿舍吧,我给你烤羊肉串!”

廖知秋哼了一声,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要说牛粪炉子还真是个好东西,点着没一会儿,屋子里的温度就升了起来。廖知秋脱掉了羊皮大衣,坐在炉子边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奶茶,冷着脸看张善水在那里为自己弄烤羊肉串。

烤羊肉串做起来并不难,只要你有原料、炉具,还真称得上方便快捷。张善水家里的羊肉是春节前畜牧局发的福利,家里的调料也在前一段时间自己开火的时候准备好了,串羊肉的签子是前几天从卓玛那里找来织棒针衫所用的最小号棒针,现在只需要把羊肉片成大小合适的肉片串上,撒上调料烤熟就行。

张善水一边从羊后腿上片下一片片羊肉,一边不停地抬眼看廖知秋。廖知秋比以前略黑了些,身材却丰满了许多,少了一丝清纯,却多了一些成熟。张善水看得心痒难耐,觉得有一种东西正在自己的身体内悄悄地滋生。

“看什么看,小心你的狗爪,我可不吃烤猪蹄!”廖知秋白了他一眼,从张善水对自己欣赏的目光里,她判断这家伙并没有变心,可是他为什么?……

“嘿嘿,书上说秀色可餐,我看看你就不觉得饿了!”张善水根本不在乎廖知秋对自己的态度。廖知秋能在这万家团聚的时刻丢下父母冒着草原上的寒风千里迢迢来看自己,他已经很知足了,也许是自己让她在外面冻得太久了吧?女人本就是一种天生就该受到呵护的‘珍惜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