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清穿日常类似的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164章(第1页)

他知道此时太子心qg好才敢打趣,果然太子并不恼,反笑着指指他:&ldo;你也来闹孤,好,就照你说的,叫膳房上一锅,上点带筋的,有嚼头。&rdo;

午膳前还有一段时间,太子跟儿子在一起看书看得开心,收拾好了gān脆坐下拿着书继续看,小宝在一旁侍候着,轻轻道:&ldo;听奴才的同乡说,皇上叫人收拾东西呢。&rdo;

太子眼尾扫了他一下,小宝压低声音:&ldo;好些箱子,半个乾清宫都给收拾遍了,全是chun夏用的东西,冬天用的带得倒不多。&rdo;

太子合上书,闭上眼睛慢慢想,半天睁开眼道:&ldo;……皇上这是打算南巡了?&rdo;

过了几日,皇上叫人准备御驾,挑选伴驾的人,果然是要南巡。旨意明发,朝上的人都知道了。皇上说因为南巡的事,今年的新年就简单些,不必办太大了。

各处一溜下来,也不过是戏少叫几处,ji鸭鱼羊少几头而已。

永和宫里,德妃正在跟针线房的人一起商量过年时穿的衣服,偏殿里打开了十几个箱子,宫女们两两一对,把娘娘挑出来要看的布料展开。

金线的、银线的,苏州的、江南的,各种绢绸绫罗把殿里映得宝光流转,晃得人都睁不开眼。

此时嬷嬷过来道:&ldo;娘娘,成嫔来看您来了。&rdo;

德妃手里正摸着一匹紫销金花缎,闻言道:&ldo;先请成嫔去屋里坐着,就说我一会儿就到。&rdo;然后对针线嬷嬷道,&ldo;这料子是好看,可也太厚了,穿身上不跟多扛二斤差不多吗?&rdo;

针线嬷嬷笑道:&ldo;娘娘要是嫌它重,奴婢只给娘娘做个坎肩好不好?&rdo;

德妃也实在是爱这个料子,深紫的料子,色正得不得了,上面暗绣打底,明绣压色,还用了上好的金线绕着绣样纹了一层边,看着不起眼,却是越细看越尊贵的。

她道:&ldo;那就这么着吧,你带着人加紧些,这一件最要紧,我要最先看见它。&rdo;

针线嬷嬷小心翼翼的收起料子道:&ldo;娘娘您就瞧好吧。&rdo;

成嫔在德妃这里也不客气,坐下喝了半碗茶用了两块点心才见德妃回来,起身半福,扶着德妃坐到榻上问道:&ldo;我在屋里待得闷,过来找你说说话。你在那儿忙什么呢?是不是为了四贝勒府上新得的四阿哥?&rdo;

德妃一怔,屈指一算道:&ldo;可不是,那孩子快满月了。&rdo;

成嫔怨道:&ldo;有你这样当太太的吗?孙子满月都能忘。&rdo;

德妃摆摆手,说:&ldo;别说我没跟孩子们住一起,就是真住得近了,小孩子也不能多看重。你信不信,我略重一分,这孩子日后就险一分。&rdo;

成嫔苦笑,&ldo;哪能不信?这是实话。过节时我待七福晋是重而又重,就怕她心里不痛快生了坏心眼。&rdo;

两人喝了一碗茶,闲话说了一车了,成嫔又想起来,问:&ldo;既然不是为了孩子满月,那你刚才在忙什么呢?&rdo;

德妃道:&ldo;还能是为什么?这不要过年了吗?总要整治几件鲜亮的新衣裳。&rdo;

成嫔有些糊涂,小声问:&ldo;皇上不是说今年俭省些?我都打算拿去年的对付对付了。&rdo;虽然有了个成年还封了贝勒的儿子,可成嫔母子的qg影仍然不好。皇上想不起来她,除了人人都有的赏赐外,她一点外快都捞不着。

除了一些必须要新衣撑场面的日子外,成嫔很少制新衣,首饰也是戴旧了拿去拆了重新攒,金的炸一炸就接着戴。

每年发下来的东西,除了看着能给儿子一家留下的,其他大部分都被她叫心腹拿去换了金银存起来了。

德妃知道她过得艰难,平时也接济她一二,这时就特意给她道:&ldo;皇上说俭省是不假,可你也不能连过年都不穿一两年新的啊,这不是明摆着打皇上的脸吗?&rdo;

皇上说俭省是真的,可如果连后宫妃嫔过年的新衣新钗都供不起,这不叫俭省,这叫穷。

成嫔叹气道:&ldo;得了,那我也回去收拾去。&rdo;还以为今年能省一笔银子呢。

她起身准备告辞,德妃叫住她道:&ldo;我看你也不必在你那里做,这会儿针线房的人谁手里都有好几件活。拿着你的东西到我这里来,叫我这边的针线嬷嬷给你赶出几件不就成了?&rdo;

她想贴补成嫔,知道她那里的好东西不多,过年半个月天天都要有新衣服新首饰,不是受宠的妃嫔绝对是撑不住的。其次也是免了叫成嫔再去看针线房人的脸色。

成嫔乐道:&ldo;那我可就沾你的光了。&rdo;

四贝勒府的四阿哥满月,正好夹在颁金节后新年之前,各府的各位爷们最近不忙gān活了,全都在忙着收门下奴才和各地外官送的年礼,女眷们也都差不多制好了新衣新钗,正想四处串门显摆。

最巧的是,十月三十日四爷过二十七岁生日,不是大寿也没大办,只收了几个兄弟的礼,连席都没开。三十一日就是四阿哥满月。

从直郡王到十四爷都到了,吃完满月见过小侄子后,就拉着四爷说要给他补过生日。

四爷实在躲不过,见兄弟们也只是想找个机会好好闹一闹,无奈叫出府戏,再从街上的飞白楼叫了七八桌席面,一群外面人见了要磕头喊爷的爷们在前院闹得不成样子。

直郡王喝醉了就爱笑,现在一手搂着要逃的三爷的脖子,一手提着酒壶要灌他,三爷喊的声音都劈了:&ldo;老四!你不厚道!老八!过来扶你大哥一把!他喝多了!&rdo;

直郡王脸一沉,严肃道:&ldo;谁多了。你看我这不挺清楚的吗?我没把酒喂你鼻子里吧?&rdo;说着还真低头看了看壶嘴是cha三爷嘴里还是鼻孔里。

四爷装傻跟五爷和七爷对饮,最好说话的八爷也跟九爷和十爷假装说话。其实都是三爷跑太慢,一看直郡王喝蒙了,连十三、十四两个小的都跑得快,就三爷还坐在直王边上一颗一颗的数huáng豆,他这是学人苏东坡呢,喝一杯数一粒huáng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