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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又恐高又晕船,为什么不提早说好想办法,你到底安什么居心!”杭安琪不信追问道。
“船坐多了就不晕船了,你不揭我伤疤我自然不会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厉都恶狠狠的诬陷她揭自己伤疤,都是这个杭安琪冷淡女无事生非,扰乱我的温柔乡温柔梦,大丈夫恩怨分明,恩必报怨必报!厉都绝不是大度容天下之辈,眼前这般情景自然而然迁怒于人。“恐高我也是刚知道哇,我以前又没坐过飞剑、大鸟,怎么会知道地上轻功的飞和半天的飞感觉完全不一样!”
“添依你看看,生龙活虎、活蹦乱跳,有这样的病号么!我没冤枉好人吧!”杭安琪冷眼冰语,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
“好哇都都,对一姐都敢放肆。当初就说sè胆包天,果然没冤枉你!”张添依一手叉腰,凶巴巴的算起陈年旧账。
挂上“sè胆包天”的牌匾,天,这“当初”该从何说起!说冤枉吧还真有点冤枉,说不冤枉吧也确实是造孽活该,人一风流便生债,风流债。厉都坚决辩驳抵抗,不过无论怎么分辨听起来都那么软弱无力,不能令人信服。明明有冤却无法酣畅淋漓的反驳,那是百口莫辩,天底下再没比这更郁闷的了。厉都又一次深恨自己没有孔赛那毒气熏天的口才,看来rì子要过的舒坦,不光要苦修道行还要苦练口才,没实力吃亏,没口才吃瘪!
“为了惩罚你,继续赶路。一姐对你太好了,你有恃无恐,所以接下来我带晨晨,你做安琪的大鸟!”张添依说着不等两人完全反应过来,抱起张晨直上半天。
杭安琪呼唤不得,气的直跺脚,留厉都尴尬的站在当地,径自驾起飞雕追上讨价还价。追之不及,好一会杭安琪才反转回来,让厉都上雕。
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信条,忍一时风平浪静的教条,厉都决定就当一次厚脸皮实战训练,委屈忍了,尴尬忍了,说不还口!抿紧嘴巴上雕。
厉都才坐稳就听杭安琪嘴里咕哝:“那边才从姓卫的手上抢来美女,这边又沾花惹草,男人果然是一路货sè,都是花心大萝卜!”
厉都刚赌咒打死不开口,闻言压抑不住满腔怨言如一脚踩下烂泥塘,无数气泡冒串串冒上来,终于还是没能忍住还口:“杭安琪小姐,男人是不是都花心我不想辩解,但前半句直接关系本人声誉,可不能随便盖大印!”
杭安琪一边引导飞雕一边责问:“你敢说没和姓卫的争抢美女?”
“我那是保护她。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应该是一种美德吧,哪有你说的那般不堪!”厉都理直气壮。
“如果不是那女孩长那么漂亮,你会那么大义凛然的样子上去跟卫天法争抢吗!”杭安琪避实就虚。
“会!”厉都不加考虑的答道,又觉得没说服力,显得胡搅蛮缠,加了一句,“不过如果女孩不漂亮卫天法也不会纠缠,所以你说的谈不上实际意义!”
“哼!那我问你,一个很难看的女子同样需要你作这么大牺牲,你有没有拔刀相助过呢!如果你还有点男人气概,就不要随口说。”杭安琪一把转过身,一双美目盯着厉都的眼睛,仿佛是天生天眼能洞察世间一切jiān邪险恶的闻太师。
厉都眼神有点左右躲闪,这个话题不太好回答,幸好哥还有点围魏救赵的谋略:“我厉都虽然算不上什么君子,但还不至于空口白话。基于你的假设,我没有碰上过这种场景,所以……”
“知道你会狡辩,你只需要回答有没有……不要‘可是’了,有还是没有!”杭安琪追问很紧,很专业。
难不成眼前女子修真是副业,状师才是主业?太恐怖了!厉都心里长叹道,不过男子汉大丈夫要真话就真话,死都不怕还害怕说真话不成:“没有!杭安琪小姐你赢了!”
“本来就是,不是输赢的问题。”杭安琪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并不见胜利的光彩。厉都背上花心大萝卜的莫须有罪名,拿出大毅力放下执念认输,不意杭安琪坚忍不拔,竟然奋起余勇乘胜穷追,“到这里才让你认了一半的罪,在我杭安琪的法眼底下别想心存侥幸。你敢否认刚才没有起歪念?‘沾花惹草’绝对没冤枉你!”
厉都有种喷血的冲动,不过事关依姐不得不重振旗鼓上阵:“别说我没乱起邪念,事关依姐清誉,咱们不能随口乱说‘沾花惹草’好不好!”厉都又扯起大道义的旗帜,哈,不讨论这个问题,大伙就可以熄火停战了。
没想杭安琪出奇的顽固:“正是事关添依的清誉,所以更要让你现出原形,让添依认清,免得闹出什么不能收场的出格举动!”
“杭安琪小姐,你这是对我的侮辱!我厉都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行事求光明磊落、问心无愧!和卫天法起争端保护相熟的一个弱女子,那是身为一个男子汉的天职所在,我绝无其他非分之想!也许你说的没错,如果是一个长得不那么漂亮的女子,我也许真不会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我自认不是圣人,但终归我的出发点是善良、纯洁的,不应该扯上其他不相干的事情。别说我没沾花惹草,就算追求其他女子,那也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天xìng,无可指责,更不是花心!”厉都见求和不得,干脆推翻刚才认输的供词重提旧案,昂首挺胸,一番言词掷地有声,扯起大义,树立万丈光辉形象!
杭安琪果然火眼金睛,机敏过人,避实就虚:“假惺惺,骗得了谁!跟我生装君子,别想蒙混过关。我问你,你不是说恐高、晕鸟吗!这么半天了,你跟我闹的欢不见半分萎靡!还说刚才不是假装,骗添依相信,搂搂抱抱!”
没说没发现,刚才jīng神激战没发觉大黑雕在云雾中穿梭飞了半天,厉都回过神来四下微一探头,一回到现实那种淡淡的担忧和天旋地转的感觉又涌上心头。顾不上还嘴,两手不敢抓杭安琪只好攥紧鸟毛,盘膝口诵清心诀,想同时运起清心诀的周天搬运和盘古体凝练法两种法门,却再也回不到那种空灵的心境无法同时运行,大好神功杳无踪影,不禁迁怒于人,对杭安琪又多恨一分。
“喂,不要把我的大黑抓疼了,牵着我的打狗棒!”杭安琪递过棒状的法宝让厉都有所依靠,嘴里念叨,“刚才还底气十足的跟我强辩,被我说破又生装恐高!装的那么像难怪添依上当!本姑娘可没那么容易被你骗住,管好你的爪子,要抓就抓我的打狗棒不要乱下爪子!”
厉都那气,差点没憋住这口气,清心诀出口变成“我忍,我忍,我忍……”自己要扭转杭安琪心中的形象自然是没希望了,不过我又何必在乎她如何定位我!她漂亮干我何事!她修为高干我何事!她伶牙俐齿干我何事!我跟她辩什么劲,刚才绝对是吃饱撑着干的傻事!
不再理会杭安琪,自顾自跟两种法门较上劲。存在就是真理,既然能运行一次,就有其中的必然玄机,自己不过还没摸到门径罢了。偶然无意间成就的巫道合修法门,仿若茫茫荒原上的一道闪电,照亮了厉都求道的心。厉都深刻体会到两种法门同时运转的无上神效,努力集中身心jīng神回忆、模仿上一次的意境和自然而然的轨迹。
一rì无话,在厉都的指点下,沿着五行河逆向飞行,然后该走某支流,再转向支流的支流不记几转才最终转上夹金江,逐渐接近厉都的老家。如果走陆路翻山越岭、绕弯避河,乘飞鸟自然一路通畅无碍,更兼张添依和杭安琪以法力支持飞鸟高速全天飞行,清晨出发rì落不歇直到厉都看不清地形才落地安息。
厉都全心全意沉浸巫道合修法门,略有心得,对杭安琪的冷语挑衅一笑而过,更显气度不凡。杭安琪似乎感觉气势上落了下风,耿耿于怀,忍不住时不时找厉都的茬,想在言语交锋中争夺制高权,无奈厉都高挂“免战牌”,死不出战。
张添依娇笑着告诉厉都,李民都吃杭安琪的憋,远远见到她就躲之不及。厉都适时表示自己气度天成,绝非常人能及。兄弟归兄弟,美女只有一个!在美女心目中排挤异己,发现一点别人的痕迹,马上抹上自个的痕迹加以覆盖。无形中,厉都拿李民当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