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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第1页)

白玉唐嘴里塞满食物,含糊不清地说:“我也不太明白。可能他虽然丢了魂魄,潜意识多少还保留着那么一点半点吧!只是被小丽的法力压住了,就好象一个沉睡的人无法从梦里出来自主行动一样。但是人睡着了,对周围环境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的,环境的变化也会影响他的梦境。比如你睡着的时候如果小乖在旁边‘唱歌’,那你一定也会梦见海啸地震什么的。所以当车建强感知到母亲的生命危在旦夕,他的潜意识就苏醒过来,突破重压驱使他以自己的意愿做出举动,说到底都是母子连心啊!哎,对了,他第一次到我诊所来看病时不是也喊了几句话向我们报信吗?那就是潜意识从梦境深渊里浮出,挣扎着在求救啊!”

“你还提那几句话呢。都是你不学无术非要把事往地铁上扯,结果绕这么大圈子。鬼车就是九头鸟,姑获也是,连这都不知道,还上古神兽呢!”

白玉唐不服气:“别显摆了,你不也是现查出来的吗!我还不知道你几斤几两,小样~”

汪丹讪讪地笑了几声:“就算我也不知道吧,但那天要是我也在场的话,可绝不会像你似的,没文化也就罢了,还耳背,愣说人家喊的是什么‘羊’……”

“他当时的发音就是羊!你去听也一样!这不是我理解力不行,分明是他舌头拌蒜!”白玉唐怒道,“谁知道他四五十岁的人了话都说不清楚,把‘娘’喊成‘羊’!你又讽刺我,讨厌!”

后院要起火,汪丹连忙安抚老婆:“好啦好啦,你知道我这人就是嘴巴招欠,该打!该打!以后再也不笑话你了啊,好老婆。”

白玉唐撇他一眼,自顾把那句被误解的关键提示重复一遍:“娘!鬼车,姑获,救救我!——你瞧他,好容易逃出来报个信吧,这喊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愣往一块儿扯,谁能想到他娘是一只鬼车啊!这能怨我吗?他干吗不直接说‘有犬鬼,救救我!’,我们还用费这么大劲?”

“呵呵,他是个失魂人啊,你自己也说了,和睡着的人没什么区别,你怎么能指望他发现有你这么一位英雄侠义救死扶伤的大救星而向你求救呢?”汪丹搂着气鼓鼓的老婆,笑道,“那天他最多感觉到有人在他身边,他根本就不是向你呼救啊!——是向他娘。车建强既然从小就知道养母的真身,在危难中当然会希望她能用妖怪的法力来救自己了,这是很正常的。其实他就像一个小孩,被人欺负了,只能哭着找妈妈求援,人家本来也没求你救他呀,我的正义的好老婆。”

“有什么用,对犬鬼来说他娘根本就是送上门的菜,还不如找我。几十岁了连这都不懂,有眼无珠的大笨蛋。”白玉唐为自己遭到漠视的威信而忿忿不平。

“不管一个人活到多少岁,也不管他是多么翻云覆雨的大人物,就算他当了全世界的皇帝,在妈妈面前,他永远都是一个需要疼爱、而且不会保护自己的傻孩子。”汪丹轻声说,“孩子受了委屈,不找妈妈,找谁呢?”

两人依偎在一起,陷入沉默。

片刻后,汪丹剥了一个粽子想给QQ吃:“QQ!王子殿下!出来,吃东西了!”

白玉唐到阳台揪着前爪把QQ拖进来,小花狗屁股死死贴着地,嗷哇惨叫。

“你怎么还是这德行,王子殿下!吃东西啦!把拔给你粽子吃,快跟我进屋!”她吃力地和QQ拔着河,“又不是要宰你,真丢人!行啦,妈咪明白你的心情,但你也该见见人、和我们交流交流,也不能老是躲起来想姑娘呀!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们好担心耶!”

“我……我才好担心……”QQ努力挣脱,两只前爪使劲捂住耳朵,小眼睛胆战心惊地瞥着汪丹,“真……真的是要给我吃东西,不……不是干别的吧?”

“难道我们还会害你!快给我过来!”汪丹生气地说。

QQ拼命捂着头,支吾道:“可、可是自从你们听九头鸟说‘捩狗耳’可以解除滴血的霉运,这个星期我的耳朵都被你们拧了五百多次了,再、再拧就该掉了……”

白玉唐转头瞧瞧汪丹,两人同时点头:“对呀!差点忘了,今天还没拧过呢!QQ,好宝宝!过来!”“王子殿下,快过来让把拔抱抱,乖!”

“嗷嗷嗷嗷嗷嗷~~~~~~~”

惨叫声回荡在406房间里。

第二天的中午吃饭时间,白玉唐正美滋滋地打开饭盒——昨天汪丹得罪了她,为了表示改悔亲手做了好几样好菜给她带饭,以示自己夫德良好——一位满头华发但精神矍铄的老人推开门,笑呵呵地走进来。

“所长!您回来啦!”白玉唐放下筷子欢呼一声,“什么时候回来的?这趟出门很辛苦吧,怎么不多歇两天呀?(山中无老虎,猴子就可称大王了,HIAHIAHIA~)”

倪安曦所长从柜子里拿出白大衣穿好,在她对面坐下:“今天早晨下的飞机,呵呵,回家洗了个澡歇了歇,本来是想睡一觉的,可想来想去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啊,还是早一天来上班吧。”

“……”白玉唐脸上一红,马上机灵地把饭盒推到所长面前,“您还没吃午饭吧!尝尝!这是我家小汪亲手做的,挺香的。”

倪所长推了推眼镜,向饭盒里端详一下:“哦,伙食不错嘛,有辣子鸡,苦瓜炒蛋,干煸四季豆——小汪还有这手艺啊?”

白玉唐赶紧敲钉转脚,盼望把话题紧紧地锁定在饭盒上:“是啊是啊!他有的菜做得比我还好呢,您尝了就知道了。快趁热吃……”

“改天吧,到你家去尝小汪的手艺,呵呵。我过来之前已经在家吃过午饭了。”倪所长推开饭盒,话锋出其不意地一转,“小白啊,我不在这些天所里一切都还好吧?没出什么事?”

“看您说的,有我在,哪能出什么事呢……”白玉唐讪笑着,“嘿嘿……您就放心吧,我是您亲手教出来的好徒弟,再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可出啊,所里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几个病人……病人……”她声音越来越小。

倪所长点点头:“嗯,没错,说的就是病人,我听说,你的业务水平突飞猛进,我不在的时候,你救了一个精神分裂症的病人?嗯?小白啊,看来你最近自学的效果很不错,在家一定是刻苦念书来着?待会儿让我考考你吧?你不用紧张,咱们就小小地口试一下,问几个常规问题。”

“我……”白玉唐咬牙切齿地咕噜道,“这小朱,请她吃了哈根达斯还出卖我,叛徒!……那个……所长,关于那个病人……那个病人挺好的,他现在都没事了,已经回到工作岗位上了!真的!嘿嘿……”

她面红耳赤地忸怩了半天,在倪所长含着笑意却明察秋毫的注视下,只得把心一横,大声说:“哎呀所长!您就不要再挖苦我了,您明明知道我是用法术治好了那个病人,我为他动了个小手术……不是,我为他打了一架,然后……然后那个病人就好了,就……就回到工作……岗位上了……”

倪所长恍然有所悟地哦了一声:“打了一架,那个病人就好了?这个治疗方法倒是新鲜,到底是怎么回事,待会儿你给我详细说说!”

老人虽然还带着调侃的笑容,但声音已经严厉起来。白玉唐满头冒汗:“是是,我一定向您坦白交代,其实我真的没闯祸!虽然……虽然这中间颇有曲折……那个……不过请您放心!我把一切都处理得很圆满,该痊愈的痊愈了,该清醒的清醒了,该谈恋爱的谈恋爱了……”

倪所长听得满头问号。正要叫她说清楚为什么治个精神病人居然还能出现谈恋爱这种后果,只听木楼梯上嗒嗒声响,高跟鞋一路扭上来,门一开,两个衣着华贵、雍容富态的中年女子旁若无人地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