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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部分(第1页)

波已经非常的醉人,卫长嬴简直怀疑皇后是专门练了这么一对春水明眸,但妙婕妤顾盼之间的眼波流转又与顾皇后不同。

许是因为年纪的缘故,妙婕妤流眄之间比皇后更显得生机勃勃,也更灵动,尤其是婕妤微笑之时,眉飞眼动,整个人都神采飞扬——说到底,青春韶华的光辉,与经历岁月之后的雍容恬淡,本来就不是一样的。

圣上已经年过花甲,自古以来,称万岁者谁不盼望着能够长生不老青春常在?顾皇后美貌依旧,可是年轻而与皇后有一双同样醉人眼波的妙婕妤到底更让圣上觉得新鲜也觉得畅快罢?

也难怪即使有了钟小仪分宠,妙婕妤不但仍旧是婕妤,而且收养的十六、十七皇子也太平依旧。

卫长嬴垂下眼帘,心想:“顾皇后一定恨贵妃得很。”不管顾皇后是天生明眸善睐,还是用苦心和毅力练就这对剪水双瞳,邓贵妃要引荐新人,左不挑右不选的,偏偏择了皇后最擅长最得意的方面,一下子就把皇后比了下去……

贵妃这一手,也够狠的。

她这里走着神,再听时,钟小仪话已经说了一半,道:“……这也是圣上上回当着娘娘的面叮嘱嫔妾的。”

邓贵妃脸色很不好看,正要说话,那边妙婕妤已经笑意盈盈,一双眸子如秋水一样扫了过去,连嗔带笑的道:“钟妹妹这话说的好生扰人兴致,今儿个可是公主殿下的生辰呢!你好好的话不说,非要提邓姐姐的身子骨儿做什么?邓姐姐不是好好的在这里?什么动不得气……邓姐姐素来就是好脾气,今儿个也不过是看到酒盏里竟落了头发就说了两句话。照钟妹妹这么说,往后看到下人给咱们吃喝的器皿都不高兴,也不能说了吗?”

说到这儿,妙婕妤又啊哟了一声,歉意的对顾皇后道,“皇后娘娘可别见怪,妃妾可没有说您这儿的人不好的意思,妃妾就是想着给邓姐姐收拾东西的宫人也太粗心了点儿。今儿个毕竟是公主生辰,怎么还能这样大意呢?亏得邓姐姐好脾气,换了妃妾,怕是几日都要吃不下饭了……哎呀,瞧妃妾都在说些什么?总之呢,钟妹妹你方才的话实在是过了,圣上虽然当着邓姐姐的面叮嘱你,要提醒邓姐姐保重身子。可现在邓姐姐不是很好吗?你说你现在提醒,何其不智?”

又举袖掩嘴,笑得眉眼弯弯,道,“钟妹妹你是知道的,我啊,不认得几个字,所以话说得直,圣上也赞我这一点,你可别见怪?”又朝皇后很可爱的笑了笑,“娘娘您说是不是?”

她眼波醉人不让皇后,声音也甜润沁人,比顾皇后更有胜出之处,百灵鸟一样唧唧喳喳说了一大番,偏把语气说的天真有趣,一点也没有不怀好意或            用心不轨的意味……

顾皇后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钟小仪眼角扫到皇后脸色,心下一突,用力咬了下唇,沉声道:“妙姐姐说的不对,嫔妾关心贵妃娘娘,这是发自真心!妙姐姐就算嫌嫔妾多嘴,可为了贵妃娘娘好,嫔妾也是要说的!”

就向邓贵妃郑重其事的道,“上回圣上说过贵妃娘娘如今年岁长了,身子骨儿不免不及年轻时候,让嫔妾与贵妃娘娘相处时多留意着些,别叫娘娘折损了身子却不自知!嫔妾不敢有违圣托!贵妃娘娘方才因酒盏里有头发动了气,以嫔妾之见,还是先退席,请太医诊断了方才是万全之策!”

卫长嬴看得非常清楚,钟小仪说到“圣上说过贵妃娘娘如今年岁长了”,邓贵妃脸色一黑,再听她讲“身子骨儿不免不及年轻时候”,邓贵妃目中已经有了明显的怒意,继而是“折损了身子却不自知”,邓贵妃呼吸都一下子急了!

眼看贵妃就要按捺不住当场发作,顾皇后嘴角一勾,邓弯弯则是用力扯住姑姑的袖子——到底是贵妃提拔起来的人,妙婕妤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钟妹妹!你这话说的太过了!今儿这里,有王太后有老夫人,虽然按着妹妹的意思都是年长之人,可哪个不是仍旧容光焕发?合着年岁比妹妹长一点,那就是不成了吗?这却叫皇后娘娘如何处之?”

……这次轮到顾皇后黑了脸了!

☆、64。第六十四章 不省心的女儿们

第195节第六十四章 不省心的女儿们

……不管中间多少波折,临川公主的生辰宴到底到了尾声。

邓贵妃也不知道是被气坏了还是打算去告状,在宴终前一刻,借口去御书房看看圣上,先行离开,众人自要恭送贵妃退席。邓弯弯与卫长嬴当然没有了需要她们陪伴伺候的人,自然也回丹墀下的席上去,退下时卫长嬴趁机看了一眼——这位邓家小姐有一双和名字一样的弯弯如月的眉,眼睛大而明媚,许是因为年纪的缘故,双颊丰润,未施脂粉,泛着自然而然的红晕,略显腼腆。

本来么,邓贵妃与邓宗麒生得都不差,卫长嬴并不诧异这邓弯弯会是个俏丽的小美人儿。只是她到帝都之后,所看到的年少女子,如沈藏凝、苏鱼飞、苏鱼荫这几位,固然美貌不俗,却个个爱异妆,打扮得委实乱七八糟。

乍看到邓弯弯素面朝天的模样,觉得简直顺眼极了……一下子让她想到了远在凤州的堂妹卫长娥,两个女孩子论起来长得不像,却是同一类:不是顶美貌的,也不是顶艳丽或顶高贵,可怎么看怎么舒服。

卫长嬴心下暗笑,莫不是宋在水也是抵达帝都之后难得看到一个正当年少却清素简雅的大家闺秀,所以特别喜欢邓弯弯?

想到苏夫人平常被沈藏凝气得跳脚的模样,卫长嬴赶紧用力抿了抿嘴,止住笑意。她这时候已经回到苏夫人身边,因为宴席就要结束,也不再叫宫人加席,下首端木氏叫了她的族妹端木无色同席说话,刘氏就招呼着卫长嬴和自己一起坐了。

若是笑了出来,被刘氏看到,不免又要解释。

然而刘氏虽然没看到她嘴角忽然浮起的笑意,却还是在她坐下来后,侧过身子,低声向她打听:“三弟妹你刚才去了千秋阁,是不是?”

刘氏这么一问,卫长嬴就明白她要问谁,道:“大嫂子是要问若玉妹妹吗?方才才进千秋阁的时候还看到了她,只是当时知本堂的大少夫人寻我出去说几句话,回来就发现她不见了。怎么这中间若玉妹妹一直没回殿里?”

“没有啊!”刘氏脸色微微一变,道,“怎么会这样?可别是在哪儿摔着碰着了罢?”就问,“当时她和谁在一起的?可是若耶?”

卫长嬴安慰道:“这儿是未央宫,皇后娘娘的寝宫所在,怎么可能出事?即使摔着碰着,那也不可能寻不着宫人援助的。”她虽然没提刘若耶,但话里的意思也很明白了,刘若耶虽然对刘若玉不怀好意,然而眼下刘家还指望拿这个出身是元配嫡出的女儿去嫁给荒淫的太子呢,刘若耶在这眼节骨上害了刘若玉,刘家其他房里的嫡女肯定是不愿意嫁太子才轮到没有母亲保护也不受父亲宠爱的刘若玉的,到那时候难不成刘若耶打算自己去嫁太子以给皇家一个交代么?

刘若耶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做这种事?这会谁要害刘若玉,她只有帮着阻拦的道理。

刘氏听出她的意思,叹了口气,道:“这孩子,从来都不是这样乱走不回席上的人啊!”

卫长嬴心想这大嫂子虽然心思深沉,倒把她这五婶的恩情记得深刻,听这语气简直是把刘若玉当女儿养了,沉吟片刻,就道:“许是今儿个的石榴花好看,若玉妹妹看着就忘记了辰光。”

“……倒也是。”刘氏闻言,神色一黯,石榴花……这场花事之后,刘若玉太子妃的身份差不多就定下来了,想也知道,今儿个未央宫里满是石榴花树,看着喜气,在刘若玉眼里,却和她的催命符也似,能高兴才怪。

按着这个堂妹的性情,躲在哪个角落里哭也不奇怪……刘氏心下又难过又担心:“都快散了,若玉还不回来,没得耽误了一会的告退,叫皇后留意到,必然对她不喜……就算皇后没留意到,这会若耶和张氏都在殿里,这对母女还能不提醒皇后?”

她正担着心,卫长嬴忽然拍了拍她手背,示意她去看侧面的角落。

刘氏转头一望,心下一喜——却是刘若玉,只带了一个使女,使女手里捧了两三枝石榴花,刘若玉自己也拈了一枝,主仆两个袅袅婷婷的走回席上。刘若玉也没向刘氏这边看,只拿手里的石榴枝往刘若耶鬓上一插,似乎笑着和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