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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世界神秘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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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第1页)

,就用绳子把袋子悬吊在屋梁上,以防老鼠和盗贼。把谷物吊好后,当天晚上就睡在袋子下守护,他的心开始驰骋了起来:“如果我能够把谷物零售,就可以赚一笔钱。赚了钱就可以买更多的谷物,然后再卖出去,不久就可以发财,受到人人的肯定。很多女孩子就会来追我,我将讨一个漂亮的老婆,不久就会有小孩……他必然是一个男孩……我们该替他取个什么名字呢?”他看看房子的四周,目光落在小窗子上,通过小窗子他可以看到月亮升起来了。

“多美的月亮!”他想着。“多么吉祥的征兆!那确实是一个好名字。我要叫他‘赛月’……”当他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只老鼠找到了路,爬上那袋谷物,把绳子咬断,就在他说“赛月”这两个字的时候,袋子从天花板掉下来,当场砸死了他。当然,“赛月”从来没有出生过。

我们有多少人就像故事中的那个穷人,被我所谓的“动的惰性”搞得团团转呢?惰性自然有不同的种类:东方的惰性和西方的惰性。东方的惰性在印度表现得最为淋漓尽致了,包括整天懒洋洋地晒太阳,无所事事,逃避任何工作或有用的活动,茶喝个没完没了,听印度电影歌曲,收音机开得震天价响,和朋友瞎扯。西方的惰性则大异其趣,一辈子都忙得身不由己,没有时间面对真正的问题。

如果我们观察自己的生活,就可以很清楚地发现我们一生都在忙着无关紧要的“责任”。有一位上师把它们比喻为“梦中的家务事”。我们告诉自己,要花点时间在生命中的大事上,却从来也找不出时间,即使是早上刚起床,就有一大堆事要做:打开窗子、铺床、冲澡、刷牙、喂狗、喂猫、清扫昨晚留下来的垃圾、发现糖或咖啡没了,出去采购回来、做早餐……一大堆说不完的名堂。然后,有衣服要整理、挑选、烫平,然后再摺好,还要梳头发、化妆哩!一筹莫展,整天都是电话和小计划,责任竟然这么多,或者称为“不负责任”还比较妥当吧!

我们的生活似乎在代替我们过日子,生活本身具有的奇异冲力,把我们带得晕头转向;到最后,我们会感觉对生命一点选择也没有,丝毫无法作主。当然有时候我们会对这种情形感到难过,会从全身冒冷汗的噩梦醒过来,怀疑“我是怎么过日子的?”但我们的恐惧只维持到早餐时刻,然后拎着公事包出门,一切又回到原点。

我想到印度圣人拉玛克里胥那(ramakrishna)曾对他的弟子说:“如果你把追女人或赚钱这类让你分心的时间抽出十分之一用来修行,几年内包管你开悟!”有一位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上师,名叫米潘(mipham),被誉为喜马拉雅山的达文西。据说,他发明了一个钟、一座加农炮和一架飞机。这些东西一但做好了,他就立刻毁掉,他说它们只会让他更分心而已。

藏语称身体为l§1;意思是“留下来的东西”,像行李一样。每次在我们说l§1的时候,就提醒自己,我们只是旅客而已,暂时住在此生和此身,因此**人并不以全部时间改善外在环境,让心分散。如果他们够吃、够穿、有屋住,就满足了。如果我们像目前这样继续下去,埋头苦干追求物欲,就会让我们失去人生的目标,六神无主。旅客住进旅馆之后,如果他们神智正常的话,他们会重新装潢房间吗?我很欢喜贝珠仁波切(patrulrinpoche)这段开示:

记得老母牛的榜样,

它安于睡在谷仓里。

你总得吃、睡、拉……

这些是不可避免的事……

此外,其他就不干你的事了。

有时候我想现代文明的最大成就,就是它大举出售了轮回,彻底把心混乱掉了。对我来说,现代社会的一切,似乎都在让人们偏离真相,让真相无法成为人生目标,甚至不相信真相确实存在。产生这些现象的文明,虽然声称尊崇生命,实际上是让生命贫瘠得毫无意义可言;虽然一直不停地喊着要让人们“幸福”,但实际上却是阻碍通往真正喜悦的泉源。

这种现代的轮回,滋生了焦虑和压抑,更进而把我们套牢在“消费者的机器”里,让我们贪婪得一直往前冒进。现代轮回是高度组织化的、易变的和精密的;它利用宣传从每一个角度来袭击我们,并在我们四周建立一个几乎无法攻破的耽溺环境。我们越想逃避,似乎就越陷入那些为我们精心设计的陷井。诚如十八世纪**上师吉梅林巴(jikm§|lingpa)所说的:“众生被各种各样的感觉所迷惑,因此无止尽地迷失在轮回流转中。”

迷惑在虚假的希望、梦想和野心当中,好象是带给我们快乐,实际上只会带给我们痛苦,使我们如同匍匐在无边无际的沙漠里,几乎饥渴而死。而这个现代轮回所能给我们的,却是一杯盐水,让我们变得更饥渴。

面对死亡

认识了这一点,我们还能不听杰西仁波切(gyals§|rinpoche)的话吗?他说:

计划未来就像在干枯的深渊里钓鱼;

再怎么努力都不能尽合汝意,

还是放下一切计谋野心吧1

如果你要思考些什么的话--

请想想你飘浮不定的死期……

对**人来说,新年是一年中的主要节庆,如同把西方人的耶诞节、复活节、感恩节和生日通通合并在一天庆祝。贝珠仁波切是一位伟大的上师,他的一生充满神秘的故事,使佛法变得鲜活了。贝珠仁波切不像别人那样的庆祝新年和互相祝福“新年快乐”,他通常都会哭泣。别人问他为什么要哭,他就说又过了一年,而许多人却依然毫无准备地更接近死亡。

请想一想我们每个人几乎都发生过的事情:我们在街上漫步,思考着令人启发的问题,计划着重要的事情,或只是戴着“随身听”。一辆车子突然疾驶而过,差点就把我们撞得粉身碎骨。

打开电视或瞧瞧报纸,你将发现到处都是死亡的消息,请问那些因坠机事件或车祸而死亡的人,可曾想过他们会死?他们像我们一样,视生命为理所当然的事。我们不是经常听到认识的人或朋友突然去世吗?我们甚至不必生病也会死;我们的身体有可能突然垮下来无法运转,就像车子突然抛锚一般。某一天我们可能还是好端端的,隔天就病倒去世了。密勒日巴尊者曾唱道:

当你强壮而健康的时候,

从来不会想到疾病会降临;

但它就像闪电一般,

突然来到你身上。

当你与世间俗物纠缠不已的时候,

从来不会想到死亡会降临;

但它就像迅雷一般,

轰得你头昏眼花。

有时,我们需要清醒一下,真诚地问自己:“如果我今晚就去世,该怎么办?”我们不知道明天是否还会醒过来,或者会到那儿去。如果你呼出一口气,却再也不能吸气,你就死了,就那么简单。就像**谚语所说的:“明天或来世何者先到,我们不会知道。”

有些著名的**禅观大师,在晚上就寝时,会把杯子倒空,杯口朝下放在床边。他们从来不确定隔天是否会醒过来,还用得着杯子。他们甚至在晚上就把火熄掉,免得余烬在第二天还烧着。时时刻刻他们都想到可能立刻就会死。

在吉梅林巴闭关处的附近有一个池沼,很难走过去。有些弟子建议要替他建一座桥,但他却回答说:“何必呢?谁晓得明天晚上我是否还能够活着睡在这里?”

有些上师甚至以更严厉的景象警惕我们要认清生命的脆弱,他们告诉我们每一个人要把自己观想成最后一次放封的死刑犯、在网子里挣扎的鱼,或在屠宰场待宰的禽兽。

其他上师则鼓励他们的学生要鲜明地观想自己死亡的景象,做为一种有系统的止观法门:观想死亡时的感受、痛苦、悲惨、无助、亲友的忧伤,了悟自己一生中已做或未做的事情。

身体平躺在最后一张床上,

口中呻吟着最后的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