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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步圣经与姿势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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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第1页)

英里为一分五十五秒,这样的成绩在那个时期算是很好了,无论按什么标准看都是不错的了。后来他进入医学院,结了婚,做开业医师,有了十二个孩子,体重增加到一百六十磅,就放弃了这项运动。一九六二年他四十四岁的时候,有一天他打网球把手骨折了,于是他决心试一下他是否还能跑步。结果他还能跑步。他的想法是要用五分钟跑完一英里,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参加了在纽约范科特兰公园举行的山地越野赛跑。他说:“我着了迷,这显然是我要参加的赛跑。如果你想快跑,那你尽可能这样做,但是没人催你快跑。你是跑步穿过树林,如果按自己的速度跑就会受伤。”

一九六八年的某一天,雷德班克的地方周刊《纪事报》的体育编辑请希恩对当时正在墨西哥城举行的奥林匹克运动会写一篇文章。希恩几乎没有给公共报刊写过稿,结果他发现,他不仅有写作的才能,而且从写作中得到了乐趣。不久他便为《纪事报》的定期专栏写稿,并且为《内科医生和运动医学》、现已停刊的《健康生活》杂志和《世界网球》写稿——自然不用说还为《跑步者世界》的医学顾问定期专栏写稿(他现在就是该报的医学编辑),他有时还为《纽约时报》写些文章,并且著书由《跑步者世界》发表(其中有《体育医学百科全书》和他写的极为成功的《希恩医生谈跑步》)。

在墨西哥城举行的奥林匹克运动会上,他初次遇到了《跑步者世界》后来的负责人乔·亨德森,他们两人一见如故。亨德森说:“在那时难得找到这样一个人:他对跑步持有和我相同的看法,他也认为人们跑步不必为了竞赛,而仅仅为了娱乐。

所以两年后开始办这个杂志时,我首先联系的一批人中就有乔治。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给我们免费写稿。”

今天,亨德森承认,希恩已成为这家杂志最大的财富之一。亨德森说:“他提出的主要论点之一是,我们俩都在进行一种试验,对这个人起很好作用的事情对另一个人根本不起作用。他还写了许多关于预防医学的文章。结果他在医生当中遭到了一些反对。他们说:‘他告诉人们的并不是绝对可靠的。’他们还声称,通过电话和信件作出诊断是不符合规定的。”

毫无疑问,亨德森准确地理解医学界对希恩的反应——至少是其中某些反应。

一位医生对我说:“希恩是个讨厌的人。他以对跑步问题无所不晓的人物而自居。他并不是这样的人物。谁也不可能成为这样的人物。”然而,碰上难题的医生向他询问的却不少,这些医生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就求助于他来医治他们的病人和解决他们的问题。

“希恩的作品之所以有感染力,主要是由于他的作品有独特的风格。它很简练,但是说它简练容易使人误解。他的文章与大多数体育方面的文章不同,经常提到荣格、泰亚尔·德夏丁、托尔斯泰、塞万提斯、罗素等人物以及希恩特别喜爱的西班牙哲学家奥尔特加·加塞特。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风格变得更加自然,更加流畅,更加适合于完成把运动与哲学结合起来的这一复杂工作。他曾经在一篇专栏文章中论述运动的概念时写道:“如果你正在做一件不计报酬的事情,那么你就走上了解脱的道路。如果能够在一分钟内放弃它,并且忘掉后果,那么你甚至更向前迈进一步。

如果你做这件事的时候思想进入另一种境界,你就没有必要为前途担忧了。”

也许,由于希恩和他的作品受到普遍的欢迎,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作品谈个人的成分增加了,不久前他写道:“我是一个容易激动的、怕羞的、不好斗的人,对别人没有什么感情。我并没有如饥似渴地追求正义。我在狂欢中并没有感到幸福,在集体中并没有感到欢乐。我就是布伦丹·吉尔在《纽约人》杂志中所描述的作家那样的人。他们彼此之间只是偶然接触,对任何事都守口如瓶,从来不把任何人作适当的介绍。。对我来说思想比人还要重要。我的世界就在我的内心之中。”

跑步者发现这种特点之所以有感染力,是因为他们几乎每个人都认为——事实上他们以此感到自豪——他和他的同伴根本与众不同。希恩就培养这种态度,他用这一办法来减少跑步过程中的寂寞感。有一次他写道:“他同这个平凡的世界是格格不入的,他的本质和他的内在规律不同于一般,这对任何人士其中包括跑步者都是难以理解的。但是一旦跑步者理解这一点,他就能服从于这种本性、这种规律。”

希恩是一个恬静而又聪明的人,他那种饱满的精神不断地从他的文章中显示出来。他曾经写道:“头脑必定会象动脉一样快地硬化。不要相信坐在那里涌上心头的任何想法。”有一次,他在考虑他老是忍不住要大吃大喝的时候,想出了一种克制在家中吃饭过量的办法:“任何事情都要建立在量入为出的基础上。当我晚上回家时,我也许会接到一份相当丰盛和昂贵的饭菜菜单。。一旦我开始计算每个卡路里的成本,并且注意菜单的右边时,我很快就会恢复吝啬的本性。”

跑步者意识到希恩是他们当中的一员。因为他知道他们大多数人跑步并不是为了增进健康,而是为了娱乐。提倡这项体育运动的其他大多数人,极力主张我们跑步要有责任感——这对我们是有益的——希恩则希望我们跑步是为了我们从中得到乐趣。他最近写道:“我开始跑步,因为这是一件非常合适而该做的事情,在这个过程中也许会有助于我的动脉、心脏和血液循环,但是这不是我所关心的。”希恩倒赞成一些玩世不恭的人这样的说法:“身体健康仅仅是在学好跑步的过程中所经历的一个简短的阶段。”

我开始跑步以后不久,就知道乔洽·希恩是怎样的人以及他是多么受人尊重。

当我开始参加比赛时,我有时偶尔在中央公园、范科特兰公园、在新泽西和康涅狄格州举行的各种比赛中看到他,在波士顿也见到过他两、三次;他是一个看起来体质很弱而又衣衫破旧的人,他穿的跑步运动服是我所看到过的最不讨人喜欢的一种。

在这样的场合,我们只是点点头,打一声招呼,我们彼此都不熟悉。后来,当我开始动手写这本书时,我断定现在是时候了,应该到雷德班克去同他相处一段时间。

我在里弗维尤医院见到了希恩,他是这个医院的心电图科主任,他领着我到食堂去观看从医院窗下流过的内夫辛克河,当时他穿着一双旧的“虎牌”跑步运动鞋。

远处的河水一片蓝色,帆船在它们的停泊处来回滑动,希恩说:“那里的潮水有十英尺高,他们举行划船之类的比赛。这里不美吗?”的确很美。

我们来到医学图书馆坐下谈话,但是不时有电话铃响,希恩要同跑步者通话。

有个电话是从中西部某地打来的。对方的腿腱部受了伤。希恩听完后说:“你开车时感觉如何?开车时难受吗?你现在跑步穿什么鞋?你需要穿一种后跟较宽的鞋。我认为SL—72 型也许合适。”

随后希恩把坐椅向后推,将脚放在桌子上。他说:“这种电话我每天要接三四个。

可惜懂得为跑步者治疗的人太少。如果你住在西海岸,那就没有事;在东部我们也有一些相当出色的医生。但是如果你在美国中部,那就会遇到种种问题。当有人排尿带血时,这真是紧迫的问题。如果发生这种事。他们总是很快就打电话来。有一个人给我打来电话,他要找一位进行跑步活动的精神病医生。大多数人这样做是因为他们想找既懂专业又进行跑步活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