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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血红哪章被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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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第1页)

倒霉哩。哼哼,十万贯的赌注,也够你受了罢?这就叫做子债父偿,你是自作自受哩。我要你姓杨的全家日后就连锅盖都揭不开,这才合了我的心意!”

李隆基在旁边听得话头越来越不对了,金姣姣这丫头也太口无遮拦了。就看到李隆基一只手重重一挥,场内的裁判大吼一声:“废话少说,一切恩怨,以击鞠来决断罢。本场规矩,哪一队先进二十球则为胜,比赛中严禁用球杆攻击对手,否则以失败论。开始!”

那裁判一声大吼,八骑骏马立刻在场中奔驰起来。金刀道场四人都有一身不弱的功夫,纵然杨慎交率领的队员,都是李隆基御用击鞠队的好手,却哪里比得上他们?刚刚开球,金姣姣俯下身体,手上球杆狠狠的一杆抽到了那细藤编成的马球上,马球‘咻’一声化为一道虚影飞了出去,命中了三丈外一名对手的面门,将那对手直接砸飞了数尺高,从那狂奔的骏马身上重重的摔了下来。

场边数千大唐的权贵同时高呼一声:“好!”更有武将兴奋得手舞足蹈,大叫道:“过瘾!”

李隆基脸上肌肉微微一抖,心疼得他差点没把手上茶杯都捏碎了。他一手抓住了站在他身边李天霸的手膀,低声责怪道:“快去告诉江鱼,若是那金姣姣将朕的这些人儿伤得太重,朕,朕饶不了他江中游!”

李天霸极其古怪的看了李隆基一眼,低声嘀咕道:“陛下,您在杨慎交这老小子身上押了不过一百贯,却在金刀道场身上押了一万贯。您怎么也陪着江鱼胡来呢?这场击鞠,若无您在背后暗地里推动,哪里会闹成这样?好罢,现在开始心疼了?”

李隆基面色一变,翻着怪眼瞪着李天霸低声吼道:“闭嘴,朕行事可要给你解释?”顿了顿,李隆基才心不甘情不愿的低声道:“朕这是给这群宗室一点警告,不要以为身为大唐宗室,就能胡作非为了。哼,杨洄是什么东西?居然都敢坑陷百姓啦!这金刀道场在洛阳,有门徒近千人,乃是鼎鼎有名的武林门户,若是他们生事,岂不是给朕找麻烦?”

李隆基白了那王鉷一眼,冷笑道:“故而朕才允许江鱼这么胡闹,但是也不能闹得太过呀,一球将杨慎交从马上打下来也就罢了,打伤了朕其他的队员,开春后朕可怎么比赛呀?”李隆基的一番话被他身边的几个人听得清清楚楚,那王鉷背后的冷汗啊,一下子就打湿了他的衣衫。李天霸摇摇头,摇摇摆摆的去找江鱼说情去了。他也看不下去啦,就这个时候,又有一名李隆基的队员被抽下了马,如今还在地上翻腾呢。

并无多少疑问,金姣姣率领三位师弟赢得了这场比赛,以他们的身手和武功,若是赢不了才怪哩。这也激起了李隆基极大的兴趣,赛后特许金刀道场日后派出一支队伍参加王公贵族之间的比赛,乐得金姣姣嘴都合不拢了。

同样乐得眉飞色舞的,只有江鱼和那些赌赢了钱的人。至于那些输钱的人,一个个都将怨恨的眼神投向了金姣姣和杨慎交,却没有一人愿意对江鱼多看一眼。如今谁不知道江鱼已经是一名宗师级的高手了?谁乐意没事招惹他啊?就算有人背后想要对付他,也绝对不会流露在表面上来。大唐的这群权贵,一个个心里明白得很。

一场几乎可以说是惨烈的击鞠比赛,让大唐的权贵们一个个议论纷纷的离开了皇城,更有大堆大堆的权贵簇拥在皇城门口,兴致勃勃的讨论着刚才的比赛。在大唐,还有什么比赛比击鞠更加吸引人呢?更让这些权贵感到希奇的,就是李隆基的队伍大败亏输,李隆基反而面带笑容,这其中的蹊跷,就更加值得他们去寻味了。

张说身边簇拥着几个兵部的官员,面色平淡的骑着马行出了皇城,一路上也没有太多理会那些簇拥在一起的权贵的招呼。他对身边几位官员低声冷笑:“李林甫今日表现却是聪明,此次的事情,本相还在等着看他是否会气冲冲的来找本相理论哩,谁知道他已经查出是王鉷在后面捣鬼了。哼,你们谁知道李林甫如今身边出了江鱼这小鬼,还有什么能人么?”

几个兵部的官员相对无言,他们哪里能插手御史台的事务?李林甫心机阴沉,就连江鱼都不知道他有多少底牌,他们又怎会知晓?

一行人骑着马,慢慢的挤过了那门口的大批权贵,他们的护卫被那一群人挤得散开,对张说的保护一时间空了一大块出来。

就这时候,皇城对面两百多丈的一栋高楼顶上,三条浑身披甲的壮汉突兀的站了起来。他们身上扛着一柄大得无法形容的大弓,弓身长有三丈,海碗口粗细,那弓弦都有人的大拇指粗。看那弓散出的黑黝黝的色泽,通体都是以特异的金属打造。前面两名壮汉一左一右的扛住了那巨弓,后面那大汉则将一柄长两丈、鹅蛋粗细的纯钢长矛架在了弓弦上,狞笑着拉开了巨弓。

‘砰’!

半个长安城都听到了这可怕的一声弓弦响。那拇指粗的弓弦有不可思议的力量,弓弦朝前猛弹,在那两条扛弓的大汉背上打出了一条深深的血痕,两条大汉张嘴就是一口鲜红的血喷出了老远,那纯钢长矛却已经瞬间撕裂了空气,微微红的矛头,已经到了张说面前。

此刻张说终于展示了他上马为将下马为相的本色,平日里看起来好似一文弱老头儿的他身上肌肉突然膨胀了数倍,足足涨得有蒲扇大小的双掌带着一声怪啸,猛的朝着面前一合,夹住了那和空气猛烈摩擦,通体已经变成暗红色炽热滚烫的钢矛。

‘咔嚓’几声怪响,张说双臂被那长矛震成了十几段,旁边的人还没看清到底怎么回事,他已经被那一股巨大的力量弹飞,重重的砸在了后面宫门的墙头上。张说一口血喷出了三五丈远,身上数处皮肤炸裂,鲜血几乎是一下子就喷满了他全身,整个人变成了一个血人儿。那钢矛震飞了张说,却也被张说一掌打偏了它的去势,带着一声怪响已经斜斜的射向了天空,将那宫城城楼儿射碎了一大块。

下方的大唐官员们惊呼,一个个尖叫着‘保护张相’。那些门阀豪绅则是面色惨变,身体灵动的几个翻滚,远远的就离开了事现场,他们留在宫城外的护卫一群群的扑了上来,将这些怕死的家伙牢牢的护在了里面。

刚刚陪着金姣姣以及金刀道场的一干人等抬着赢来的银钱走出宫门的江鱼,猛不丁看到张说被人一长矛射飞,不由得面色惨变。一声厉啸,江鱼斜斜的朝前掠去了近百丈,脚尖略微一点下方屋檐,再次掠出了百多丈,已经到了那三名壮汉开弓射箭的地方。可是那边的屋顶上只是留下了两摊血迹,哪里还找得到人?

金姣姣呆呆的站在宫门口,惊讶的看着好似一摊烂泥般软在地上,只有一点点气息的张说,不由得低声呼道:“哇,在皇宫的门口袭杀当朝的宰相、兵部尚书,实在是,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