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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第1页)

不光是大人们,就连小娃子也都来了。一来这事意义重大,直接跟过年的鞭炮多少挂钩,而且娃子们也参加一些生产劳动,都惦记着自个能挣多少钱呢。

等人来的差不多了,老支书站起身:“大伙都别吵吵了,下边咱们听老会计算账”

整个场院里面立刻静悄悄一片,就连平时最调皮捣蛋的娃子跟舌头最长的妇女,也都闭上嘴巴,认真倾听。

老会计慢条斯理地从上衣口袋里面掏出老花镜,架在鼻梁子上边,然后取出账本和花名册,咳嗽几声。这才开始念叨起来。

田大康仔细听了一下,除了鸡蛋和鸭蛋的收入之外,诸如采集山货,卖给酒厂的野果、萝卜白菜的收入等等,都一笔一笔清清楚楚。说到最后,老会计才提了一句:“还有额外收入五千二百零四块六毛。这个没在账面上,就不算到工分里面了。经过我们几个商量,这笔钱就按照户头分。”不用说,这钱就是卖鸡蛋和鸭蛋的收入。

这一下不要紧,整个场院就开锅了。不少老娘们就开始招呼自个家的娃子:“快算算。每家能分多少上了半年学。连这个也算不出来。你都学啥啦啪啪”其间。还伴随着一些敲打屁股的伴奏声。

八叉子一边抹眼泪,一边抽搭:“还没学除法呢啊啊一””可是人群有点太兴奋,他也压不住茬。一急眼。老支书只好使出绝招:“在吵吵就散会,这钱不啦一”

这一嗓子是真好使啊,立刻安静下来,连刚才又哭又嚎的小娃子也都不再出声。刚才谁能使劲打啊,他们装相的成分居多。

老会计的嗓门也一下子拔高:“每产是九十二块剩下。

他后面的话已经彻底被大火的声浪吞没,不少家的老娘们都咧着大嘴哈哈笑,老爷们也都眯缝着眼睛。好像在那砸摸啥滋味似的小娃子们则是又蹦又跳,满场院开始疯跑。

大伙这么高兴是有原因的,按照往年的惯例,卖完秋粮之后,生产队算账,各家各户最后能拿回去几十块钱就不错了。有的人家,最后还得欠生产队的钱。

现在一下子就到手九十多,而且工分的钱还没算,你说能不疯狂嘛?

野小子们绕场一周,游行之后,这才消停,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一会完钱之后,跟爹娘都提那些要有

这帮玩意都其着呢,知道趁热打铁的道理,趁着老爹老娘高兴,能多糊弄点东西是点。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下边开始念工分,咱们丑话都说在前边,这都是一天一天记的,没啥差头,谁也不许找后账。”老支书又要和起来。年年算工分的时候。都有跟着磨呢的,反正没有说多的。都吵吵少了。

要走过日子有算计的,一般自个家里也都记一笔账:家里几个劳力。每天挣了多少工分,天天也都跟着记,自个心里也好有数。

然后,老会计就拿着花名册。开始一个个,念,就跟公布学生考试分数似的,只念一个总分,不过在册的也有将近三百人,也得念挺长时间呢。

吴先生和老龙头都不在册,几个知青倒是都在上面,不过只有半年的工分。委小虎听了有点不满意:“俺的工分咋还没有刘燕多呢一

“我是上午教学,下午上工。一天顶一天半”刘燕洋洋得意,想不到能给广大女知青争气,撑起多半边天。

“哈哈,俺咋这么多呢!”田大膀的声音忽然响起来,这家伙竟然有六百多工分。要知道,今年因为庄稼受灾,队里的劳动少了一半,所以得到的凹曰甩姗旬书晒齐伞他自个都感到意外。

听到大伙也开始议论,老支书就先叫老会计停下:“这个俺说说,大膀为咱们村做出特殊贡献,腿都跑细了,而且还担惊受怕的,所以工分比较高,大伙谁也别跟他比!”

其实,大伙只是好奇罢了,并不是有意见,大膀性子憨直,所以跟大伙处得很好,谁也没拿他当外人。更没有埋怨他来抢工分。

最后念的是小娃子,多少也都有几十个到一百多个不等,当念到田大康的时候,竟然也有二百多个工分。快赶上壮劳力的一半了,田大康当然没意见。

至于五保户啥的,则不在这里面。另有一套分配方案。等都念完了。老会计嗓子也冒烟了,接过来一杯水,咕嘟咕嘟咽到肚里。

好几百人,都大眼瞪小眼,眼巴巴地瞅着他喝水,工分虽然公布完了,但是还有一项最重要的没说呢,那就是分值。

这个最重要了。要是每个工分越值钱,那么分到手的钱就会越多;要是工分不值钱,就几分钱一个工分,几十工分酒多,也拿不回去几个钱。

有一今生产队,算完工分,勉强凑到一个工分一分钱,就像田大膀的六百分,最后兜里就能装六张一块的回家,估计连找块豆腐撞死的心都有了。

老会计放下茶缸子,清清喉咙:“今年咱们队里虽然遭灾,但是萝卜白菜也偶读没少出钱。虽然这里面拿出一部分购买口粮,但是再加上咱们其它各项收入,每个工分最后算出来了”

到了关键时刻,老会计偏偏拉起长声,还摘下眼镜,笑眯眯地打量着人们。这下把大伙急得啊,恨不的狠狠地冲上去,把话从他肚子里面掏出来。瞧瞧到底是多少。

老会计跟大伙逗了个闷子,这才一挥胳膊:“咱们每个工分是三毛二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