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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忘于江湖歌词陈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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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1页)

这样的时光能有多少,这样的朋友又有几个呢?

东坡千古雅人,这张怀民也不是禄蠹等闲,他和东坡一样的遭遇,谪居黄州,并不以官场失意为患,在长江边筑亭,观水听风,坦然适意于江湖,宋神宗元丰三年(1080)苏轼也被贬谪到这里,两个人一见如故。东坡为其亭命名为“快哉亭”,还填下了一首词凛然豪气《水调歌头》相赠。

落日绣帘卷,亭下水连空。知君为我新作,窗户湿青红。长记平山堂上,一枕江南烟雨,杳杳没孤鸿。认得醉翁语:“山色有无中”。    一千顷,都镜净,倒碧峰。忽然浪起掀舞,一叶白头翁。堪笑兰台公子,未解庄生天籁,刚道有雌雄。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

这阕词是写于元丰六年,苏轼来到黄州三年,我喜爱苏轼并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文字,为人处事也很有名士风流的韵致,让我钦佩,人生不如意十之###,但保存一点浩然之气,天地千里,可送风入我胸怀。

这样的人正配得起明月古寺。好友出游,好景可记,世事只能算是尘梦。有月可以出游,有雨也可以出游的,像当年毛泽东,萧三等人长沙求学时,每大雨必登山一样,那是超然物外。

超然物外,怕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正像东坡说:何夜无月?何月不照人?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我也想说:昨夜不会再有了,而昨夜的呆痴的少年,也已经不会再有了。

虽然我知道,以后还有人说这些话。

我仍然还只是个少年,总是被动人的文字轻易地打动。那或许还只是一种臆想。生活远比我想象的复杂,也或许远比我想象的简单。我不过还是一个时光请来的客人。一路行走,走向更远的地方,离开少年,走向中年,然后离开中年,走向老年。最后走出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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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雨湿流年(3)

我的岁月只不过是,在路上。

今天一早,我竟然发起烧来,大约是病了。我自己却只想为昨夜的我哭上一通。

这些寂寞写意的话,说出来都是一种寂寞的境界。根本就不会考虑余子众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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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影向谁去?(1)

摸鱼儿元好问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别离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夜晚是个美丽的女神,却中了一个魔咒,爱上了太阳神。然而这是个永恒的错误,黑夜一旦到来,白天必然退却,永远休止。夜晚为了追上白天,瘦尽了肌骨,每个早晨的露珠都是她的眼泪。日月轮回,夜以继日。就是这样不停的追逐着,爱,不爱,爱,不爱……

这是一个女孩子对我讲的一个故事,我却一直不喜欢这个故事,也不为什么。也许是我害怕这个无始无终的过程,也许是我害怕这个无始无终的结果。

有一种东西,永远都追求不到,可是又不能不去找它。而且我知道,这不仅仅局限于所谓的爱情。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别离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这首词前有一段小序:“乙丑岁赴并州,道逢捕雁者,云:‘今旦获一雁,杀之矣。其脱网者皆鸣不能去,竟自投于地而死。’予因买得之,葬之汾水之上,累石为识,号曰雁丘。时同行者多为赋诗,予亦有雁丘辞,旧所作无宫商,今改定之。”

元好问生于1190年,词的序文中说的“乙丑岁”即金宗泰和五年,也就是公元1205年,那么写这首词的时候,元好问正好十五六岁。据说,当时元好问正和乡里少年书生们一起赴并州赶考,在途中碰到了一个捕雁的人,他说他刚网到了两只雁,一只挣脱了,他杀了剩下来的那一只,可是逃脱的那一只却始终不肯离去,在死雁的上空盘旋哀鸣,稍后竟然一头撞死在地上。元好问听那老人讲述了这个故事后便掏钱买下了这对鸿雁的尸体,在河边上为这两只殉情而死的雁子垒起了一座坟,树立一块墓碑,名之为“雁丘”,为情动容的元好问写了这首词,算是一种祭奠吧。

一个情窦初开,花心绽放的白衣少年,他的心还是个多雨的时节,那种情感也还是水漉漉的。青色透明的心底,初涉情事,美好的愿望已经长大,有的只是心疼。爱也心疼,忘也心疼。

他这样询问爱情: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你知道,你没有力量回答这个问题。也无力来谈论生死。爱一个人的感受每一个人都会有,这不用多说。这是上天赐予你们的最珍贵的礼物,唯一遗憾的是,你们总是错过。

所以,等你懂得了爱情并不是一个童话的时候,你才发现自己懂得了爱——也就是懂得了生命和阳光的珍贵。

如果这一切可以衡量,那么权衡爱情的,不应该只是生死,还有宽容和怜悯。

你不能忍受爱情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