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人神欲逆天劫任天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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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第1页)

那黑气与黄光剑在空中僵持了一阵,就听到灵目神君叫了一声“疾。”

空中的那黑气一收,便又成了一柄黑鞭,向着安阳子飞射而下。

安阳子一直躲闪不及,那黑鞭正打在他的肩上,顿时大叫一声,跌倒在地上,嘴角已有鲜血溢出,不过还算他躲得快,伤得并不是很重。

玉虚子见到师弟战败,脸色一变,上前两步道:“灵目神君,你的黑虎鞭果然有些名堂,但还难不倒我‘玄天门’的人,你且接接我的木行剑。”

说着话,也将口一吐,飞出一道青光,正是一柄长剑,直朝着那灵目神君当胸射去。

此时灵目神君地黑鞭已经回收,接住了那玉虚子的木行剑,两般法器激烈的纠缠到了一起,发出了巨大地“铮铮”之声,斗到后来,但只见一道黑光与一道青光在相互包绕,时而黑光盛一些,时而青光盛一些,竟是斗得难解难分。

这玉虚子的木行剑气极是厉害,在乾坤神剑之中仅次于“玄天门”掌门青云子的金行剑气,他曾经和这灵目神君交过手,对方离自己还差着一截,却不料三年不见,此人练成的这黑虎神鞭居然能够战胜四师弟的土行剑,而且与自己的木行剑也能抗衡到如此之久,不由一时恼羞成怒,以神御剑,大声呼道:“乾坤无极,神剑夺命,疾。”

随着他这呼声,那道青光忽然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就在这光芒之中,那青光顿时分化为九剑,穿破了那黑光,直向着灵目神君破空刺来。

灵目神君不料他骤然发难,九柄青光剑倏忽而至,脸色一变,便瞬间就镇定下来,聚神于灵台,霎时间,他那额头上的那只眼睛发出了一道刺目的红芒,竟有一道无形的气墙,将那九柄剑阻止在身前一丈之外。

玉虚子知道这就是灵目神君地神目障,竭尽全身之法力,摧动着那九柄青光剑,相持了一枉香左右,那灵目神君脸上已有冷汗浸出,只微微一松神,便有一枝青光剑刺破了他的神目障,急速的从他胸前穿出。

灵目神君胸前一道鲜血喷出,剧痛难当,知道若是再斗下去,自己这条命定然要丧在此处,便大喝一声,身形已离地而起,御风而行,向着南方疾速的飞去,而玉虚子的那九把青光剑也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又过得一阵,那玉虚子将手一招,就见到九柄青光剑从远处飞了回来,迅速合成一道青气,投入玉虚子的嘴中。

这一场厮斗,将任天弃瞧得是聚神屏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这才知道,仙家斗法,果然是和冯云海与郭子仪他们出手远远不一样,要是这两人在此,那玉虚子要是想对付他们,只一眨眼,他们的人头就要被这飞剑削落下来。

等到玉虚子等“玄天门”的人消失在石壁之中,任天弃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这才站了起来,见识到了那玉虚子的仙剑神通,他好生想去跪到那石壁之下再请玉虚子出来软语相求,但玉虚子那厌恶轻视的目光却又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任天弃这人外表虽然嘻嘻哈哈的玩世不恭,但内心之中却极是傲倨自尊,那玉虚子虽然厉害,然而他实在不想去低声下气的向他苦求,暗地一咬牙,便又向山下走去。

这一下山,他才知道这天柱峰之高,那石阶只走了几个时辰就没有了,剩下的全是崎岖凶险的小径,只能攀藤附葛才能下行,任天弃慢慢下行,停停歇歇间,到得峰底,竟足足两天时间,身上带的干粮已经用完了,所幸这山上野果清涧极多,也不至于饥渴交加。

下了山,任天弃思索着有水的地方必定就会有人家,便顺着一道溪流向南而行,迷迷茫茫的竟又走了五天,根本就见不到任何人迹,那野果吃得牙齿都酸了,又不知走对路没有,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这天在一棵大树下睡了一晚,任天弃继续沿着溪流南行,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一个山谷之中,冷不丁的见到前面落在地上的树叶上有数点红斑,心中一动,捡起来仔细一瞧,竟是数点已经凝固了的血迹,但不知是兽血还是人血。

有了这个发现,任天弃便开始留意脚下,果然见到那血迹一路向着一处山坡而去,而山坡之上,却俯躺着一名穿着黑裳的人,瞧那身形模样,竟似几天前在天柱峰上见过一面的灵目神君。

第126章 父子相认(1)

任天弃连忙跑了过去,翻过黑裳人的身子,可不正是那灵目神君,只见他那只怪眼也紧紧闭着,脸色苍白,胸前流出的鲜血已经浸透了前面的衣裳。

任天弃此时对那“玄天门”已大有成见,这个敢和玉虚子动手的灵目神君已大有好感,更何况此人的法术瞧来也不低,自己要是跟着他学学,虽然胜不过“玄天门”的人,但也不虚些行了。

当下便抱着他一阵摇晃道:“老前辈,老前辈。”

足足喊了十几声,那灵目神君的嘴唇便开始嚅动,轻轻道:“水,水。”

任天弃连忙脱下外裳,跑到溪流边浸湿,然后又跑回去扭动衣裳,将水滴入了灵目神君的嘴中。

灵目神君得到清水的润泽,喉咙动了动,那额头上的眼睛也睁了开来,望见任天弃,一把抓住他的胸口,恶狠狠地道:“你是谁。”

这人虽然双眼已瞎,又生着一只怪眼,神情也甚是不善,但不知怎么的,任天弃瞧着他忽然涌动着一股说不清的亲近之感,忙道:“晚辈叫做任天弃,曾经在天枉峰玄天门那里见过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