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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第1页)

‘锵’的一声之后,眼前的景象让后方准备喝彩的帮众全部都瞪大了眼睛,那还不到两寸宽的刀身竟是牢牢的挡住了老大的劈砍,不,不仅是挡住了,竟然还将老大的那柄精钢打造的金丝大环刀砍出了个缺口?!

然后,岳松就猛然一个侧身突入到了对方胸口处,用刀柄在他的胸口檀中穴处用力一敲,便让他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眼睛看了过来,果不其然的得到了这样的反应:“英雄,饶命啊!我上有八十岁的……”

“够了,把钱交出来,然后滚蛋!”

用布袋收好缴获的物资,岳松便准备走向现在属于自己的那匹马,只是脚上的新靴子好像踩到了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低头向下看,从脚边漏出来的,却是黄色的纸面。

“信封吗?”

第十章 守株待兔

正愁没有更多的信息,岳松拆开了信封,两眼瞪大看向那一张信纸上的字迹,良久之后方才感慨道:“你个混蛋,字写的不好就别在这现眼,去请个书生代写啊!”

手指用力一搓便将整封信化作碎末,岳松揉了揉鼻梁,便继续照着原定计划去洛阳了。

信上说的是那个大汉所属的佛山帮要去给嵩山派掌门左冷禅庆祝生日,所以将他们这个堂口派出去采买礼物,好在送上之后能得到对方的庇护。

虽然岳松挺想去见见左冷禅的,那一位怎么说在这个江湖中也能排到前十的位置,只是有些时乖命蹇罢了。但他的习惯是先把一件事做完再转向另一件事,所以就要看他能不能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之内抓到田伯光了。

星夜奔驰,在良驹的助力下岳松用了八天终于赶到了洛阳,入城之后从那些江湖人物中听到的讯息则证明了他的判断:田伯光最后一次被人发现是在两天前的汝阳,当时他试图窃取县中富户藏在地窖里的好酒,结果那富户直接下了个狠心往地窖中投掷火种要烧死他,结果被他从地窖中冲出,全家被杀。

默然无语,岳松决定这几日还是把睡觉时间再压缩一下,争取尽快抓住那个家伙再说。数了数兜里的仅剩的铜板,岳松最终决定还是把马卖掉,先去好好吃喝一顿再说。

从马贩子那里换来了一笔足够让自己生活十几天的钱财,这几天赶路弄得相当疲劳的岳松决定先去好好吃喝一顿,所以直奔城中最大的酒楼,准备好好品尝一下当地的特产美食。

又给自己找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按照伙计的推荐点好饭食之后,岳松便饶有兴味的看着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虽然已经不复往日之盛,但洛阳依旧是这河南之地最为繁华的城市,而论起江湖势力,却是佛门在这里最为昌盛。

想想白马寺和靠近这里的少林,大街上那些戴着念珠的居士也就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驴肉汤,锅贴,各种烩菜,洛阳这个地方的菜不像其他地方有特色,不过吃起来还是相当舒适的。

刚吃了不到一半,便看到两个华服公子踱步上楼来,在看到衣衫破旧的岳松时皱了皱眉,自顾自的进了旁边的雅间去了。

虽然看出那两个人都有一定的武学根底,不过岳松也懒得去听这些富家公子闲谈风月,只是在隐约听见那一声‘平之表弟’之后,他方才提起精神去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哥哥,现在平之表弟已拜在华山君子剑门下,这倒确是一件好事,若是他能得蒙真传,将来也算是复仇有望了!”声音高昂,只是内中却能听出一股讽刺之意。

“小弟,我们那表弟想要复仇可不容易,现在各大名门正派在魔教压逼下至少要维持住表面上的和气,那余沧海虽然行事酷烈,但为子复仇也算是师出有名,要不然爷爷父亲他们又岂能忍得下这口气?!那不是平白坠了我们金刀王家的名头吗!

再说,咱们的表弟很明显也没能学到他家传的真正的辟邪剑谱,现在那东西恐怕也已经落入岳不群之手,倒真是便宜了那个君子剑啊!”

碰杯声传来,这两兄弟甚至在隔间叫了个歌姬前来唱曲,那靡靡之音倒是有些将说话声压过了,不过还没有超过岳松的内力所能达成的效果范围之外。

“……爷爷也真是,不去复仇也就算了,毕竟姑姑已经嫁到了林家,不算我王家之人。但连一点表示都没有,还让我们去松风观送礼,这也未免太过了吧?!”

“咱家这‘金刀无敌’的名头在河南这个地界上还算管用,一出省界,在这那些真正的名门大派眼中便和那什么天河帮,六合门没什么分别了。就是在这洛阳城里,咱们两兄弟见到少林的高僧和嵩山的剑士不照样得以礼相待?你又不是没看到爷爷知道平之表弟被收入华山门墙的时候是有多高兴呢!”

“唉,不说了,喝酒喝酒!”

接下来的那些风流闲话便没什么价值了,这两兄弟不是就要启程前往西川,而他们的父亲则会前往嵩山拜见左冷禅,以求能延续好两家之间的和谐关系。

又过了一刻钟,岳松便大口将汤喝完离开了,呆在酒楼中实在是有些气闷,不如趁现在田伯光还未来先去逛一逛

洛阳城内的景点还是挺多的,虽然对什么牡丹园没有兴趣,不过跟着信众们去白马寺上了炷香,看着旁边大腹便便的和尚诵念经文,感觉还是挺有趣的。

只是那白马寺中似乎并没有什么上层武学,全靠官府赐下的牌子让这里的和尚可以受到众人尊崇。

到了傍晚,岳松已经摸清楚了这座城市的建筑布局,更重要的是从市井之人口中知道了这座城中的美女都在什么地方,像什么致仕的尚书,学士家中的就不说了,岳松主要还是记住了几个富户地主大院的位置。

幸而他们之间相距不远,都是居住在洛阳城南的富人区中,倒也省了岳松来回观察的功夫。

提前给自己买好了几样糕点揣在怀里,岳松便飞身上房找了个最高的位置,这一家商人好像是个卖绸缎布匹的,到现在这个时候后院的机杼声还是不停。

自己的屁股底下就是这座院落的正厅了,主人依旧在忙碌的审查着各个店铺的账目,时不时的还要让管家督促哪一批货物有没有及时运到。

最后,这家姓钱的商人叹了口气,对着管家说道:“老王,明日记得给天河帮,金刀门,佛香门都把礼送上,这个月的定例可又涨了三成,可千万别忘了!”

管家自然躬身应是的准备去了,而这个老爷也要去后院安慰他新娶的第七房小妾,顺便考虑一下要把他美丽的女儿嫁给哪一家才能保住这份家业。

啃着糕点喝着绿豆汤,斜靠在瓦片上的岳松心情也平静了下来,这段时间内他体内真气增长的速度已经大不如前,岳松现在也只能不断运转心法以求将真气更加纯化,只是那道门真气本就至精至纯,想要再进一步也是相当困难。

“内功还真是只能靠水磨功夫,特别是这种玄门正宗的功夫,想取巧可没那么容易啊!”晒笑一声,岳松也想起了故事中主角的境遇,那些能一步登天的家伙还真是幸运十足啊!

在细嚼慢咽中时间很快便到了月至中天之时,四周已是一片寂静,除了敲梆子的更夫之外更是无人在活动,岳松也有些困倦了,便准备维持住浅睡眠的练功状态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