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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第1页)

猛地醒过味儿来的胖子肥脸一抖,大怒之下伸手就来扯丁安邦的衣服。丁小妹哪能叫这死胖子如愿?丁安邦的身子虽然康复得不错却也仍是死里逃生之人,丁小妹是绝对绝对不会让他人再去伤害自己的男人。这几天在丁安邦的督促下努力练武的她决定出手保护自己的男人,纵然在看到那只肥厚的大手时丁小妹难免还是会有些畏惧。

满脸温淳笑意的丁安邦轻轻一伸手,在丁小妹左手上一托一引,然后自己再上前一步,顺手从丁小妹手里拿过了刚才她用来在地上画大祭祀流程的细树枝抬在胸前,枝头斜斜指向那郑胖子伸来的大手。

被丁安邦这一托一引带着转了个小圈之后又回到原位,丁小妹原本怒气冲冲的脸上却有笑意扬起。因为她感觉到了惊喜,因为这个突然有一天早上就非让自己开始习武的丁安邦还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不吝于表现他的本事。而且既然丁安邦主动选择了出手,那就意味着他的身体恢复的远远要超过丁小妹的期望。

丁安邦曾经清楚地跟丁小妹说过他已经不可能再习武,但若是脑海中的记忆没有缺漏出入,那么想要调教出几个武功绝顶的大高手似乎也不是什么问题。甘愿作丁安邦试验品的丁小妹已经深刻体会到了修习武道的好处,身子越来越强健的她做任何事都开始拥有更高的效率。

那么存了满脑子武学宝典的丁安邦原来得有多厉害?丁小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看到“自家男人”回归那想都想像不到的神奇境界,但她很确定就算自己比以前轻盈敏捷了许多,在丁安邦这个大多数时候都不过是在动嘴的老师面前还是根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什么叫大人欺负小孩子?看丁安邦平时怎么调教丁小妹大抵就能知道一二。

第222章 “黑旗”倒了

要知道,丁安邦平常“调教”丁小妹练武时基本上也就是手里拿一根最多有小指粗细不到三尺长的细竹竿。别看丁安邦手里就拿那么一个轻轻一折就会断的物件,那把丁小妹折磨得叫一个死去活来,晚上都能做恶梦。看到丁安邦此刻拿了比那细长竹竿没强哪去的破树枝,在丁小妹看来很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声哀号响彻长空,丁安邦的身子除了抬起了手里的树枝根本就没有任何变化。但那个伸手冲过来想用自己体重占个大便宜的胖子此时却已经捧着自己右手在地上滚来滚去,叫得比挨刀的猪还要响几倍。

瘦弱的书生眼中闪过一丝狠辣神色,陡然间高呼一声替“郑老大报仇”,将那十个原本还不明所以的跟班连吓带催地推向了丁安邦。

原本还气得不行不行的丁小妹这时候倒是不着急了,摆明了一副要看自家男人大展英姿的态度站在一旁,两只眼睛里噼里啪啦蹦出来的全是桃花。要不是还想着尽可能保持保持其实丁安邦压根就没在乎过的淑女形象,丁小妹恐怕早已经大喊大叫着替丁安邦加油助威。

丁安邦面带微笑,举步向前的同时挥动手中那根就算打在人身上都可能会折断的树枝,然后在一路惨叫声中穿过了冲来的十人,站在那一脸畏惧更藏着三分阴狠的瘦弱书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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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煽动他们,有什么好处吗?”丁安邦的话简单直接,狠狠地戳在瘦弱书生郑否的心上。

“我……我没有!”

“哦?”丁安邦挑眉伸手,树枝准确地戳在郑否肩上,同时一脚踹出,准确地截住了对方想要后退的步子,狠狠在郑否的后腿窝上踩落。

丁安邦这一脚大概是他现在能用出的最大力量,虽然没有把那瘦弱的郑否直接踹折了右腿,却也叫这阴险小人直接疼到出不了声。踹人的丁安邦还没忘了回头冲丁小妹笑道:“想没想起我昨天才教你的那招?现在知道怎么用了吧?”

丁小妹满脸崇拜地用力点着头,一溜烟冲上前来激动地在那已经歪倒在地的郑否左腿后弯上实践了一把,然后望着丁安邦一脸求表扬的神情。

丁安邦哈哈笑出了声来,眼前这个阳光娇俏聪明伶俐的渔家美人总能勾起他心中满满的暖意。丁安邦很清楚那份暖意属于以前的自己,但是在上百次用尽心力的思索未果之后,他已经开始学着接受眼前的人儿而不是沉溺于除了无限恐怖之外一切都无法清晰想起的过去。

一个小插曲对丁小妹和丁安邦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当那文武二位回了郑家村求援失败之后,一胖一瘦二人却真正明白了这个明明是新来的丁安邦为什么敢对他们下那么重的手。五村就在这大祭祀之前的一个月里,受了这丁安邦至少十桩的好处。什么叫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文武兄弟俩可是学了个彻底。

不过不死心的二人武不成又换了文来比,再次输了个精光之后又是诸般杂事农活,基本上能比的本事都比了一遍。结果无一例外,文武兄弟输得连内衣裤都差点没能保住。

输光了气焰磨平了嚣张,本性还没坏到没救程度的文武二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变成了丁安邦的跟班,而且由于他们的开头,这支跟班队伍还在迅速壮大。

所有甘愿给丁安邦当跟班的五村年轻人都有一个共同的原因,就是他们对于这个比自己看来没大多少甚至可能还小一些的男人充满了敬服。而且这些人很快就发现了另一个巨大的乐趣,也是大多数男人小时候或者长大之后都曾想过的事情。

他们在丁安邦的安排和指挥下过足了沙场对阵的瘾头。而且在不知不觉之中,这些天天都要跟着丁安邦练一段的年轻人一个个都变得沉稳健壮,就好像一夜之间都成长了许多。这一良性的变化反过来也让他们的家人越发支持他们追随那个总是笑得温淳,叫五村的女人们看了就会心尖发颤的男人。

大祭祀如期举行,第一次参加的丁安邦被安排在最高处的长老席落座。这是丁小妹利用自己主持的“特权”强烈要求他坐的位置,因为这里能够最近距离地看清她主持祭祀的全过程。

丁安邦不会在这种事上驳了丁小妹的要求,所以他很老实地坐在席中,仔细地看着那个总是看来活泼欢快的女人沉稳而大气的一面。

丁小妹近乎完美地完成了大祭祀所需要的所有流程,尤其是最后的独舞“请天恩”更是因为这些天来的习武不缀充满了全新的美感,连丁安邦都在最后用力地鼓起了掌。

丁安邦的掌声忽然中止,一直面对着他笑得无比灿烂的丁小妹自然第一个发觉。

“村口的黑旗倒了!”丁安邦突然之间的大吼声惊动了所有人。丁小妹第一个应声回头去看,果然那面代表着倭寇将至的黑旗不见了。有一骑正从村口疾奔而来,马上骑士手里得黑旗似乎根本无法攥紧,很快就因为马匹得颠簸掉落。那骑士看来不知道是受了伤还是别的原因,并未去理那黑旗,而是继续抱住马颈一路往大祭祀所在的高地奔来。

丁家村的村长面色瞬息沉下,那个被人从马上扶下来的骑士就是丁家村的一名普通村民,这几天刚好轮到他外行去检查水路有没有倭寇出现。

五村皆在巢湖之畔,多年前开始便饱受倭寇之患。原本还有一支盘踞在巢湖上的水盗团伙因为五村与其的约定会抵抗倭寇以保五村安全。但因为近年峰烟四起,那支水盗莫名其妙就跑去参加了起义,结果这五村突然没了凭依,自然立时就慌了神。

谁曾想水盗走了,倭寇居然也没再来,这让都已经收拾了行装随时准备足够的五村村民意外欣喜。于是乎一连两年安稳让五村的人都有些放松了警惕。今年若不是丁家村村长要求一定不能停了外行的探马,今日恐怕就要等那倭寇到了村口才能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