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1页）

&ldo;我们希望您能够交出金笛子。听舒伯特说，它在您手上。&rdo;

舒伯特戴着眼镜，大气都不敢喘地注视事情的发展。乐团团员的表情也差不到哪里去。

&ldo;金笛子我已经允诺送给别人了。&rdo;

&ldo;大师，我们可以以执政部之名取消今天的演奏会哟。&rdo;

舞台上一阵骚动。只有彻尔尼不为所动，继续弹琴。我朝着他的侧面大叫：&ldo;卡尔，去拿来！&rdo;

当！‐‐他用一个主和弦结束了旋律，站起身来。

舞台后面有一个经年未用的大风琴，并排嵌在墙壁上的管子已经锈腐。彻尔尼抽出其中一根管子，取出里面的笛子。

&ldo;真是个与众不同的保险柜。&rdo;那个自称理诺丘的中尉苦笑道。

笛子映照着舞台的蚀光，闪动着如火焰般的金色光芒，传闻有一些名乐器中蕴含着难以形容的魔力。或许这一把充满悬疑的笛子，也应该列入这类乐器的清单中。可惜这把笛子从完成的那一天起，就背负了见不得光的命运，没有人会将它视为珍宝，好好收藏。

接下乐器，理诺丘中尉面对我说：&ldo;麻烦您跟我到法军总督府去一趟。&rdo;他的帽子戴得很深，眉毛以上全被遮住，只能看到脸的下半部。可能是因为脸颊较大，他的声音有些混浊。

&ldo;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do;舞台上的团员开始不耐烦。

理诺丘中尉动了动脸颊，但并未转头朝向舞台。反而是萨利耶里趁机大叫：&ldo;你们一定搞错了，你们没有理由逮捕我。&rdo;

我面无表情的说：&ldo;快开场了。我是指挥，不能离开剧院。&rdo;

&ldo;那么……&rdo;理诺丘中尉环顾四周，感受到会场的气氛后，说，&ldo;如果附近有个可以问话的房间也行。我只是想听听您的说法。&rdo;

&ldo;三楼的总管室如何？&rdo;

&ldo;很好。&rdo;

我催促他们前往总管室时，代理总管追过来说：&ldo;刚才我瞄了一眼，室内乱七八糟，但又不像遭过小偷……&rdo;

&ldo;早上剧院管理委员会的人来过，说是因为新旧总管交接，来整理东西什么的。&rdo;我立刻阻止班瑞德继续发言或跟过来，同时回头对彻尔尼说，&ldo;卡尔，让观众进来吧。开演前我一定回来。&rdo;

&ldo;祝您早归。&rdo;

上楼时，萨利耶里仍喋喋不休的低声抗议，不停的摇头。

打开总管室，只有理诺丘、萨利耶里和我三个人进去，其他士兵守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