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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如水英文怎么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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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1页)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在意,不过心里着实可惜了这么一顿古韵十足的晚餐。

第七章(下)

第二天照例去公司翻那一堆头疼的账册报表,可怜昨晚的梦中还有一叠一叠的文件在飞,似乎还透着那一股霉味。刚进总经理办公室时没有那一道蓝光跟随着我,我还真有那么点不习惯。

中午吃饭时我忍不住问罗泰:“茱莉亚其实也没做什么,不至于就这么把人辞了吧。”

“没做什么?小姐,你是太善良还是好欺负,那么一杯冷水你还没受够吗?”

像是应了他的话似的,我经不住鼻子一酸打了个喷嚏。罗泰见状更是一阵爽朗的大笑,撑着额头一点形象都不顾。

我尴尬地揉了揉鼻子,吱唔着说:“那是因为她误会了嘛,她以为……”

“谈水”,他打断了我,“误不误会她都做错了,你懂吗?”

“那你准备怎么办,再招一个秘书吗?”说实话,茱莉亚做为秘书来讲的确再合适不过了,我怕此刻再难找到像她条件这么好的了。

罗泰倒是笑了笑,“何必再找,眼前不是有个现成的吗?”

“我?”我诧异地看他,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不回答,低着头像似在沉思,静默了一会儿,抬起来时正好对上我的眼睛:“谈水,留下来吧。”

我茫然地看着他,希望在他的脸上找到类似戏虐的表情,就同以往一样,撇他一眼,笑一笑也就这么过了,可是遗憾的是他的脸上是少有的郑重,似乎还带着一丝莫名的期盼。

我久久不语,他脸的稍缓,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别开眼去,“没关系,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或者……干脆当我没说。”

其实不必考虑我也知道我的回答是什么,我不会留在加拿大的,这里根本不是我呆的地方,我终究只能算是一个过客,却不能长久的住下来。可是,此时此刻,我竟再也无法狠下心的说出一句拒绝的话来。

下午回到办公室,罗泰的工作还是照例在瞌睡中渡过,而老天到底是发现了我的勤勉,让我在无数的报表中搜寻出了那一份遗失多年的财务资料,这几天来的辛苦工作终于有了回报。

我顿时心情大好,看着办公桌前埋头大睡的人无奈的笑了。他微微蹙着眉头,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原先怕他着凉盖在他身上的外衣此时也有随时往下掉的趋势,其实除却一身的家世,地位,名誉,财富,他还是很孩子气的。

我忽然间想到这几年来,乔沫然是付出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才撑起了这么庞大的一个集团公司,尽管有“罗氏科技”的底子支撑,再加上“华尚集团”的雄厚资金作辅助,但是要把这么两个科技和商场的大龙头联合起来,同时又不被彼此的势力牵制是难上加难的,他究竟花了多少时间才开创出今天这一番新局面。人人都看到他风光无限的表面,但是没有人知道他昨晚睡了几个小时,也许曼曼会知道吧。

我不想再放任自己的胡思乱想,于是起身打算离开,我想我应该回去收拾行李了,因为过不了多久就可以回家了。我泡了杯咖啡装再保温杯里暖着,想着罗泰闻到这味道一定在睡梦中也会流口水吧。

给我开门的任是李管家,看到站在大门外的我时脸上竟是明显的诧异。

“我以为你们不会回来吃饭。”她侧身把我让进来。

“对不起啊,李管家,是我疏忽了,本应该事先跟您大声招呼的。”我笑着向她道歉,随 即扬了扬手中大袋小袋的食物,笑的更加开心:“今天在家开火,不介意我用一下这里的厨房吧?”

不等她反应过来,我率先抱着东西进屋去了,不一会儿脚步声向后传来,然后我感到手中的重量突然轻了不少。

看着我洗这洗那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她还是忍不住开口了:“你会做菜?”

我一边手上麻利的刷着锅,一边回答她:“还好吧,至少不会难以下咽。”

看来是被我的话逗笑了,我惊讶地发现李管家竟然笑了,虽然只是淡淡的微笑,甚至嘴角弧度一点儿也不明显,但是对比之前的冷若冰霜确实已好过太多。

“现在的女孩子会做饭就已经很难得了。”

她这是在夸我吗?

我淡笑不语,曾几何时我也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笑女孩,虽然与一般的家庭不同,但是爸爸将我照顾的很好,虽不是锦衣玉食,但是也不至于担心吃穿用度,每天放学回家都会有热气腾腾的饭菜等着我。他只会语重心长地说一句:“乖囡,你只管读好书,家里的事情都交给爸爸,知道吗?”我正顾自吃的香甜,胡乱点头称好,然后在作文里写上:“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人。”但是那时的我不会明白,再伟大的人也总有一天会倒下,再亲的人也照顾不了我一辈子,我唯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许多年后爸爸因工作劳累胃出血,我才知道为着这么一句话他宽阔的肩头独自扛着多少辛酸与汗水,他的背弯一人压着多少艰难与困苦,这样才为我撑起了那一方温暖的天地。

“需要帮忙吗?”我听到李管家略微迟疑的询问声,看到我转头对她笑,慌忙不自在地别开眼去。

“嗯,您帮我洗个菜吧,我手上正切着黄瓜呢。”

“是……是这个吗?”她指着其中一篮子青菜问我。

我点了点头,“是,就那个,把菜叶掰开来洗的干净。”

她依言端了菜放在水池里洗,厨房里瞬间寂静下来,只听得见哗哗冲下来的水声和刀切在板上快而不紊的声音。我忽然间有种很幸福的感觉,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的轻快起来。

“少爷……少爷他还好吧?”

声音从水池那边传来,隐约有些模糊不清,她问的是罗泰吧,确实,除了他我们之间真的就没有什么共同的人或事可以聊。

“你问罗先生吗?他很好啊,就是白天像个瞌睡虫,怎么也睡不够,还有……”

“不,我是问乔沫然,哦,也就是你们公司的总裁先生。”

“乔沫然……”我不明所以,停下手中的刀疑惑地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