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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序言伸手抚摸着言若的脸，顺着她的轮廓，一点点的描绘，落下来握住了言若的手。

“认真的……”

言若像是只会重复沈序言的话一般，跟着又一次重复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暖烘烘的，却让言若的眼泪差点就掉了出来。

“……为什么，你……你要现在才说？”

有些哽咽的声音，言若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其实有时候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明明前一秒钟还在为了拒绝一段感情费尽心思，下一秒钟，就会被一句最简单，却也是最深情的告白给弄得迷迷糊糊，彻底失去所谓的原则。

“因为我怕，因为你言若，你再一次让我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害怕，我害怕会失去你。”

沈序言面对言若的问题，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可以说出来的温情话，就像是打开了一个封存已久的盒子，然后盒子里面还有一颗小小的心，小得只能够容纳下一个人，接着就将那颗心彻底地拿了出来，明明白白地放在言若的面前。

“你的拒绝让我一再都不敢再有什么样的举动，因为我真的开始害怕原来我在你的心里面真的什么都不是。”

沈序言看着言若，突然决定将自己心里面一直都没有说出来的话，告诉给言若，也想着，如果自己这样说了，是不是言若就会不再对自己这么倔强，是不是就会稍微对自己诚实一点？

“尤其是当你告诉我你已经流产的时候，当时我整个人都几乎要奔溃了，我以为我从此以后将会真的失去你，失去你对我的所有信任跟感情，因为是我让你流产的言若，全部都是因为我。”

言若自己也没有想到过，沈序言竟然是这么想的，当时面对自己的一个谎言，他到底是用了多大的能力才能接受下来。

“然后我疯狂地想要找到一个办法来弥补你，可是我却发现原来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如果你的心里面没有了我，我就算再做得更多也没有用，可是我的心里面却已经被你一个人给占满了，甚至是满得没有任何的地方可以容纳下我自己。”

言若听着，看着从来不曾流过眼泪的沈序言，忍不住就想要代替他哭一哭，将他所有的那些难受都替他哭出来。

“后来你说孩子是你跟沐辰的，你知道我当时的心吗？我那个时候才知道，你在知道我跟云漫订婚的时候，你的心是有多难受，因为我也是一样的，我体会到了那种感觉，明白了你的心意，就更加痛恨起来了我的混账。”

沈序言看着言若的眼里面滚动的泪珠子，低头过去，亲亲地帮言若将眼角的泪珠子吻掉，随后靠在言若的肩膀上，就这么将言若毫无一丝缝隙地抱在怀里面，在她的耳边，继续说着那些过往。

“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怎么想的，我想着如果你真的是沐辰的妻子，那么我也要让你重新成为我的妻子，我沈序言名正言顺的妻子。”

言若听到了这里，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

这要让她怎么去想？一个堂堂的总裁，为了她，不顾自己的身份，也要去做这种将别人的妻子抢过来的事情。

而且这种事情根本就不是沈序言这样的人，会去做的事。

因为他不屑，也因为他的骄傲。

可是现在，他竟然说自己宁愿将那些都全部放弃，就只为了能够再一次跟言若在一起。

这让言若要如何不去感动？

“我是不是很傻？或者说我是疯了，真的，我差点就疯了，疯到用了两天时间，查清楚原来你跟沐辰一点关系都没有。”

沈序言说到这里，身体也有些激动，就好像这些事情就是现在才发生的一样，他将他自己的情绪都让言若感受到了。

“在我知道沐辰早在一年前就在意大利跟聂雨晴结婚了的时候，简直开心得不得了，而那个宝宝确实不是你跟我的，因为那是聂雨晴跟沐辰的，那一瞬间我就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疯狂连夜赶过来，整整三天，我几乎没有合过眼，就只是因为……”

话语被沈序言停顿了下来，他重新离开了言若的肩，低头望着言若，眼睛里面的深情可以将言若彻底融化掉了一般。

“就只是因为，言若，我知道我再一次有一个机会了，所以我赶过来，迫不及待地赶过来到你的身边，我要对你好，我要重新跟你在一起，我要你只能是我沈序言一个人的妻子，这一辈子都是我的。”

那样的宣誓，那样的承诺，即使言若的眼睛已经被眼泪给模糊了视线，但是也不妨碍她去看清楚此刻沈序言的深情。

“所以，言若，当做是我求你好不好？不要再骗你自己，也不要再让我患得患失了，认认真真地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给你看，我是真的很爱你，也会跟你一辈子都在一起的。”

言若被这句话，直接激动得哭了出来，她得脑袋里面已经想不到自己现在应该要做些什么了，只有身体最直接的反应，冲动地抱住了沈序言，深深地呼吸着沈序言身上那股子让她怀念的气息。

“为什么你现在才说？为什么你早一点告诉我……但是我又好庆幸你是现在才告诉我，在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在我懂得了什么是轻重的时候告诉我这些……”

言若真的没有想到，原来自己也是傻到了这种程度，竟然还会那样的倔强，那样地强硬，强硬着让自己不去理会沈序言的感受，也不去理会自己内心最最真实的想法。

她真的是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