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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九天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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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第1页)

怕,我取巾蒙了面便是。”

元思思惊醒,便是满脸的不可思议,仍是望了他,眨一眨眼睛,嘴张一张似要惊呼出声却又自己伸手掩了,掉头飞快跑开。高长恭见她吓跑,只喊一声‘思思,’伸手抓她却抓了个空,忙起来要追,却起得猛了,眼前一阵发黑,待得喘口气定一定神,元思思早已飞奔出门,连背影都不见了。不知是怎么回事,慢慢伸手到脸上,触手滑腻柔嫩,与前些天的粗糙凹凸大不相同,便是惊疑不定。来不急多想,只忙追出门要去找元思思解释清楚,奈何身体虚弱,脚下飘浮,虽是心急也走不快,一路下了楼梯,却瞧见下面大堂灯火通明,店里的掌柜、帐房众伙计等都没有睡觉,聚在一堆精神奕奕地说着什么,又外面也是火把照耀,远远传来嘈杂的人声、马声,在这半夜三更之时便应是有什么事情发生。高长恭只先抓了一名伙计问:“你刚才有没有瞧见一个穿蓝布衣的美貌女子跑过?”

伙计答道:“正有这么一个小娘子跑得飞快,拦也拦不住跑出店骑了马去了,我说这位客官,这么半夜三更的,你们小两口什么事情不好做,为什么要吵架斗气?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可不安全,公子还是赶紧去把贵夫人追回来的好。”

高长恭吃了一惊,问:“怎么兵荒马乱?发生了什么事?”元思思毕竟有一身武艺,他倒是不大担心。

伙计道:“客官您还不知道?咱北齐对南陈宣战用兵啦。”

高长恭更惊,只疑道:“怎么可能?”却是他还在这里,有谁能够调动边境兵马?他重伤在外之时做的最坏的打算,也是传出他失踪的消息,然后便生兵乱,这也只不过是内乱而已。

掌柜听到便是发愁道:“公子说得是,这么多年都没什么事,怎么突然说打就打起来了?咱们这里边境一向相处平和,我与那边也多有生意来往,便从我这里卖酒过去再从那边买牲口过来的,这么一打仗以后生意还怎么做?”

高长恭不听他罗嗦,已经往外走,却又听一个伙计吃惊道:“咦,他不是那个丑脸丐儿么,怎么转眼变成个美貌公子?难道我见鬼了。”门外正有一个大水缸,高长恭听了便就着明晃晃火光往水缸里一照,果然现出一个俊美无匹,超凡脱俗的美男子,一时尚不相信,凑近了瞧,肤色晶莹温润,更显眉目如画,竟已恢复原来面目,只是皮肤可能新生,波光中略嫌粉嫩纤白,犹甚美妇人,便觉脂粉气太重,不若男子。虽是如此,猛然间由丑回复到美,自然心喜,只想,如今早已过了三个月,我只道是好不了了,多有烦恼,原来一直被亿罗所骗,回去定要好好问一问她,作什么要吓唬我。望了水中人哈哈一笑,又想起跑走的元思思,便觉心事重了起来。只去牵了马顺了伙计指点的方向追去。

一路上兵将越来越多,忽有岗哨兵士出来阻拦道:“这路前方已经封了不能通行,快快回头。”

高长恭瞧了他们服饰,问:“我是高长恭,你们是不是袁士祺部下?”

兵士便有人去通报,余人仍是拦在高长恭马前,只是并不驱赶他了,回道:“咱们是阳士深部属。”说完,一个总兵出来,见到高长恭便拜,余人方才一齐拜倒在地,高长恭方纵马向前,只向这总兵道:“去请阳将军随同众将来见我。”

一路径入中军,这里外面火把照耀,几座帐里也是烛光明亮,人影晃动,却听一座帐里有声音传出,一人道:“怎么无缘无故突然攻打南陈,你们可曾听到什么说法没有?”一人问:“没有听得,是什么说法?”头先这人道:“听说兰陵王身陷会稽,生死不知,咱们是去救兰陵王。”另一人反驳道:“胡说,兰陵王既然不在,谁敢动兵?”

忽听得帐后一个严肃声音传来,道:“你们在这说什么?再有传这番谣言给我听到的军法处置。”却正是袁士祺的声音,帐里众人噤若寒蝉,无人敢再说话。几人从帐后转出来,除了头盔,全副甲胄在身,领先的正是袁士祺,正持了刀做夜间巡视。不提防一抬头正撞见高长恭,忙是拜倒行一礼,道:“见过长恭大人。”神色平常,似乎此时此地见到他并无出奇之处,行过礼便随了他径入中军帐,韩擒虎、阳士深另五、六个将军都已到了。高长恭坐了,问韩擒虎:“这是怎么回事?你是听的谁的调遣动兵攻陈。”

韩擒虎亦是神色平常,回道:“属下接的正是长恭大人调遣。”

高长恭怔了一怔,也不说话,只‘嗯’了一声,韩擒虎又道:“是前日十三大人持了虎符快马赶来下令,要咱们不可耽误,即日到境,因此连夜动兵。到这边境方才驻下,等明早会合慕容将军及长恭大人再布置攻打方法。”

高长恭便是不解,想必十三也没这么大胆做这主,况且也不会有兵符,只挠头道:“这是谁的主意?又是谁在下令?”韩擒虎便也是一怔,惊问:“难道十三奉的不是长恭大人口令?”高长恭点头道:“我根本就没下这令,”虽然是疑惑,只是既然韩擒虎奉命在这等到明早和下令之人会合,想必一切事情到了明天早上便会水落石出,此时也不必追究,只起身道:“我现在有件私事要办,明早再来。”韩擒虎便是比他还糊涂,只在身后问一句:“那南陈还打不打?”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9 章

高长恭头也不回的道了一个‘打’字,出了营帐。袁士祺似乎愣了一愣,便追了出来,边随了他走边道:“长恭大人,听说太尉已到了青州,我猜可能是太尉下的令。”

高长恭听得二师父来了,倒是心喜,道:“当真,他怎么来了?”

袁士祺便道:“这事我也知道一些,好像是前些日子大人的坐骑跑回了青州,加上十三、十六都说大人是随陈顼走的,相先生以为大人陷在陈军中,遭遇不测,怕营里兵乱造反,封锁了消息,只说大人在外公干,让十三往南陈打听消息,让十五速去并州请太尉过来坐镇,太尉听得消息即日赶到,到后与相先生在一处议论了半日,便有攻陈宣战之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