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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醉酒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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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1页)

秦氏出身将门,素知沙场横刀跃马,何其凶险。不由对夫君叹气,柔声道:“战场凶险,后宫更甚。我是真的担心。”

沈庭秋与秦氏,亲睦相守二十载,安抚道:“孩子们都大了,沈氏儿女素来都是好样的!”

“唉,我知事到如今,别无他法。”秦氏回握夫君的手,压低了声音:“若…那背后之人,是皇室呢?”这般烈火烹油的家世,她不得不忧心至此。

“那便…效仿先祖。”沈庭秋冷然,一家之主的杀伐果决尽显。

次日,秦氏带着教习嬷嬷到沈明娇的青梧院。

许嬷嬷在宫中浮沉三十年,如今是太皇太后宫里的得力之人,一双眼睛早已练得如猎鹰般尖利。

观这院中凤尾森森,佳木葱茏,万绿丛中隐约得见飞檐明瓦,相映成趣,精致更甚宫中,笑道:“想来姑娘亦是聪灵雅致之人。”

“小女顽劣,还教嬷嬷多费心了!”

“母亲。”沈明娇拾掇整齐走了出来,对着许嬷嬷规矩一礼,“见过嬷嬷。”

许嬷嬷毫不掩饰地端详着眼前的姑娘,乌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不着珠钗。略带些婴儿肥的白润鹅蛋脸,淡扫娥眉如细柳,圆长的媚眼、眼尾上调似秋水潋滟。

肤白细润,唇不点而赤若娇花。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拂风,有清甜香气隐隐。不若时下京中盛行的纤弱秀气之风,倒是个艳光四射的丰润美人。

观之神情慧霞灵动,无半点忸怩怯弱之态,一看便知是被娇养着的女儿。

侧身对着秦氏笑赞道:“老奴来时便得太皇太后交代,说府里的姑娘是一等一的标志人物。今日一见,竟是恍然以为神妃仙子下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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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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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封妃

初夏仍带着些许凉意的微风,随着来人开门的动作穿堂而过。

于案间笔耕不辍的年轻的帝王抬眼,看清来人后,素日眸中杀伐果决的凌厉被温和笑意取代。起身相迎,言笑关切道:“正是晚膳时分,祖母怎么来了?”

尉迟暄生母,先皇后袁氏早逝,他长于先皇荣贵妃宫中。而后,荣贵妃诞下二皇子,对尉迟暄的教养难免被亲儿子分了心思。太皇太后怜惜长孙,时常照拂,是以祖孙关系甚是亲厚。

“便是政务繁忙,也该照量着身体。”太皇太后两鬓斑白,举止雍容温慈,依稀可见年轻时的质韵不凡。打量着桌案之上堆得如同小山一般的奏折,眉心微蹙,拍了拍尉迟暄的手。“近日特教郑姑姑做了你喜欢的素裹儿,暄儿与祖母共进晚膳可好?”

“郑姑姑回宫了?”尉迟暄知道祖母遣郑姑姑带人到永靖侯府教规矩,心间一动,问道。

太皇太后见尉迟暄问起这事,嘴角带了几分隐秘笑意。

先皇爱美人儿胜过江山,甚至在痛失所爱后不过数月便追随而去,留下朝局动荡不安,内忧外患险些酿成大错。

她这个孙儿,眼见着诸多荒唐,便引以为戒,对风花雪月之事半点不放心上。只是如今看…似乎也不尽然。

“她回宫不过半个时辰。”太皇太后打量着尉迟暄,着意道:“不如暄儿与我同一起听听回奏。”

“奴婢将太皇太后让沈氏嫡女进宫的意思,透露与永靖侯府,只是…”郑姑姑面露难色,犹豫道:“似乎侯府并不愿意让姑娘入宫。”

“哦?”未等太皇太后开口,尉迟暄抢先问道:“永靖侯府打算抗旨不成?”俊眉微蹙,似不认同。

“如今尚未下旨,如何能说得抗旨了。”太皇太后云淡风轻说笑着。环顾四周,挥挥手,令闲杂人等退下。

“永靖侯府老夫人突发晕厥,不知是否因此事所起。”郑姑姑将在永靖侯府中的所见所闻悉数说出。

“荒唐!”尉迟暄重重落下筷子,愠怒道:“便是他永靖侯府再显赫,仍是朕之臣子,入宫为妃还委屈了他家女儿不成!”

父皇执政最后两年,全副心神皆放在了永和宫,以致朝纲不稳,政务怠乱。他登基这一年,试图推行新政,却遭到诸多老臣的掣肘,尤以左相为首。他数次召沈庭霖议政,企图利用以永靖侯府为首的世家与左相一派制衡,奈何此人滑得如同泥鳅一般,皆以精力不济为由躲了去。

是以这次祖母提出召沈氏入宫时,他自然是同意的。

太皇太后见尉迟暄神色不愉,方要出言开解,便见宋诚进来。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宋诚如今已是皇帝身边的第一号人物,前朝的总管太监。步步高升,却仍是一副谦谨忠厚的模样。

“宣。”尉迟暄坐下,收敛了外露的怒气。

“臣妾见过皇上,见过老祖宗。”来者并非绝色佳人,却自带一股子质若白兰的风流婉转。在庄重华贵的皇后服制之下,倒像是…提线木偶般,不甚相宜。

“永靖侯府的老夫人,递了牌子要进宫。臣妾拿不定主意,特来问问老祖宗。”皇后赵氏出身清远伯府,十五岁嫁入东宫,与皇上少年结发,相敬如宾,素有贤名。

尉迟暄神色晦暗不明,低头把玩着指尖的扳指,恍若未闻。

皇后似是未觉气氛尴尬,起身走到桌边,执起玉箸为太皇太后添了两样素喜小菜。和颜悦色缓缓道:“臣妾想着老祖宗与永靖侯府老夫人许久未见,定是想念得紧。便擅自做主,吩咐御膳房备上江南风味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