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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恃宠而娇讲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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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他身边的白皑回:“毕竟福报在身。”

苏枕流半晌不语,转过眼去,看到方才被撤了酒的席面上重温的酒水正呈到晏迟案上。

晏迟刚刚喝到一半,被全然置换了下去,抬眸看了主位一眼,正对上殷璇移过来的目光,晦涩不明的,也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一片沉沉冷霜。

他心里一紧,总觉得自己好似惹她生气了,可左思右想,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有什么事是值得圣人生气的。

他琢磨了一会儿,把阿青倒过来的酒接了,稍稍一抿,看着殷璇跟徐泽说了片刻话,便又露出不悦的神情。

这是气什么呢……晏迟还未理出头绪,便听到周贵君道:“将郎君们的祝礼拿上来。”

这是本朝习俗,年宴之上做些巧物,祈祷来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只是个小俗。但因年年都有,所以今年也便如常办了。

一列女婢侍奴应声去了,又片刻,一个一个地呈上面前来,全都是蒙着红绸,锁进箱奁里的。

按照惯例,本该选个八字与本年合、福气又大的郎君来掀绸开箱,但今年徐泽身上有喜事,便由他来。

徐郎君发色稍淡,从一侧编了辫子绕回脑后,用发箍与长簪扣住了。即便有近四个月的身孕,但广袖礼服之下,依旧芝兰玉树、面如冠玉。

他拿了挑布长杆与钥匙,在众目之下按个打开。

先是周贵君的稼轩图、再是兰君的《盛京赋》,这些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的东西,即便寻常,但也都规矩合宜……正当此刻,开到徐泽自己的箱子时,阿青却险些惊呼出去。

那是一个画了山河红日的图,卷轴慢展,画工精细,上面一点飞红,艳光无匹。

但晏迟却在这一刻背生寒气,指间僵硬地将酒杯放下。

原因无他,这因这图正是他备下的。那么他那箱子里,又是什么东西?

徐公子一向将名声经营得很好,此刻若贸然冲出去,毫无证据,恐怕不行。

阿青单手捂住嘴,声音颤抖微哽:“哥哥,我是查过了的……”

“这些是从尚宫局珍玉坊抬上来的,是那边出了问题。”

压在案上的手愈按愈紧,掌心一片冷汗。晏迟缓了口气,觉得嗓子眼都往上冒血沫,盯着徐泽开了他的箱子。

徐郎君原是笑着开的,他面容和顺,向来是逢人见面三分笑,但这箱子一开,却顿时僵住,手中的钥匙都落在地上,直直地退了几步。

他身边的侍奴无逍立即将人扶住,见郎主陡然转过眼,似连看都不敢去看一眼,只低软着声,音含哽咽:“晏郎君,你怎么敢奉这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