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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今天,这四个常在一起打猎的老伙伴再次聚在一起,踏上了熟悉的旅程,但心情却大不相同了,随身所带的装备既古怪又与打猎无关:拖把、提桶、刷子以及装满抹布和强力清洁剂的大篮子。他们都穿上了自己最旧的衣服。他们自愿来打扫河谷农场十四间房屋中的某几间,正是在这几间屋里克拉特一家四口被人谋杀了,就像死亡鉴定书上所说的,&ldo;被一个或几个未知的家伙谋杀了&rdo;。作为基督徒,他们感到自己有责任这样做。

艾哈德和他的伙伴们默默地开车前行。他们中的一位后来曾评论说:&ldo;那时的情形使你无法说话。真的很奇怪。以前去那里,我们总是备受欢迎。&rdo;当时,一个公路巡警迎接他们。这位巡警负责把守政府在河谷农场入口设置的路障,他挥了挥手,放他们进去,他们又开了半英里,沿着一条种着榆树的小路来到克拉特家的住宅。唯一住在农场里的雇员阿尔弗雷德&iddot;斯托克莱因正等着迎接他们。

他们首先来到地下室里的锅炉房,穿着睡衣的克拉特先生就是在这儿被人发现躺在一堆用来装床垫的纸箱上的。清理完锅炉房,他们又来到凯尼恩被杀的游戏室。沙发是凯尼恩维修过的遗物,罩着南希做的沙发套,绣着字的枕头,上面溅满了血迹。和纸箱子一样,这些东西都得烧掉。清洗小组逐步从地下室清理到二楼的卧室,南希和她母亲就是在卧室的床上被谋害的。沾满血迹的床单、床垫、床边小地毯以及一只泰迪熊玩偶都将被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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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2)

作者:杜鲁门&iddot;卡波特

阿尔弗雷德&iddot;斯托克莱因通常话不多,但在运热水和协助清扫时,却有很多话要说。他希望&ldo;人们别再说废话,而应该试着理解&rdo;为什么他和妻子虽然住的地方离克拉特家不到一百码,但在暴行发生的时候,却连一声枪响也没听见。&ldo;司法长官和他的那些手下到这儿又是取指纹又是搜查,他们很有识别能力,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我们没听见,原因之一在于风,西风,西风会把声音吹到另一个方向。第二个原因是,在这间房子和我们家的房子之间有一座大型粮仓,喧嚣声还没传到我们家,就已经被谷仓吸收了。你考虑过这点吗?凶手一定知道我们肯定听不到。否则,他会冒险在半夜里连开四枪吗!如果那样,他肯定疯了。当然,你也可以说不管怎么样他就是个疯子,下起手来,毫无顾忌。但我的观点是,他之所以这么干,都是事先策划好的,他了如指掌。有件事我很清楚,这是我和我老婆在这儿睡的最后一夜。我们打算搬到一所紧邻着公路的房子里去。&rdo;

人们从中午干到黄昏。他们把收集到的东西装上一辆轻型卡车,焚烧的时间已经到了。斯托克莱因把卡车开进农场北边麦田的深处,这块平地色彩饱满,虽然只有一种颜色,十一月的麦茬闪着黄褐色的光。他们在这里卸车,把南希的枕头、床单、纸箱、游戏室里的沙发堆在一起;斯托克莱因浇上汽油,划着了一根火柴。

在那些在场的人里,没有人比安迪&iddot;艾哈德和克拉特家的关系更亲密的了。艾哈德温文尔雅,和蔼可亲,虽然是个学者,但他的手因为劳动而变得很硬,脖子也被晒伤了,他是赫伯在堪萨斯州立大学的同班同学。后来他曾说:&ldo;我们是三十年的老朋友了。&rdo;在过去的几十年里,艾哈德亲眼看到了他的朋友从一个薪水微薄的农业经纪人逐渐成为本地区最有名望、最受尊敬的农场主之一。他说:&ldo;赫伯得到了一切,一切都是他赚来的,在上帝的帮助之下。他既谦虚又骄傲,他有权利骄傲。他的家庭令人羡慕。他这辈子确实干成了一番事业。&rdo;艾哈德注视着熊熊燃烧的篝火,不禁感到奇怪,这样的人怎么会出这种事?那些付出、那些美德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化为乌有,变成一缕青烟,袅袅上升,渐渐变淡,被巨大的苍穹所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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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第二章(3)

作者:杜鲁门&iddot;卡波特

堪萨斯调查局是一个遍及全州的组织,总部设在托皮卡,拥有十九名散布在全州各处的经验丰富的侦探,当案子令地方当局束手无策时,他们随时都可以提供帮助。调查局在加登城的代表是一位消瘦而英俊的堪萨斯州人,名叫艾尔文&iddot;亚当斯&iddot;杜威,四代居住于此,现年四十七岁,其职权范围包括西堪萨斯地区很大一块地方。芬尼县的司法长官厄尔&iddot;鲁滨逊请杜威负责克拉特一案,这是必然的,也是合情合理的,因为杜威曾担任芬尼县的司法长官(1947年到1955年),而在此之前,他是联邦调查局的一名特工(从1940年到1945年,他先后在新奥尔良、圣安东尼奥、丹佛、迈阿密和旧金山等地工作),其专业能力足以应对像克拉特谋杀案这样没有明显动机和线索的复杂案子。而且他对犯罪的态度也决定了他必然是合适的人选,正如他后来所说:&ldo;这里也有个人的情感因素。&rdo;他说,他和妻子&ldo;真的非常喜欢赫伯和邦妮&rdo;,而且&ldo;每周日都会在教堂看见他们,彼此拜访过很多次&rdo;。他补充说:&ldo;不过,就算我不认识他们,不那么喜欢他们,我也不会觉得有何不同。我见识过邪恶的行为,我不怀疑邪恶的存在。但是像这次这样野蛮邪恶,我还真没见过。不管花多长时间,哪怕耗尽余生,我也要知道那间屋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谁干的,为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