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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陌生男人的骨灰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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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雀(第1页)

黄雀

左翎走入客房的时候,屋内的情欲气息还未完全散尽,令他不禁皱了下眉头。叶霜岚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她还是任由那个黑衣少年把她搂在怀里。那少年一脸餍足的表情,察觉到他的视线,还冲他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左翎无视了他幼稚的行为,他把目光移向叶霜岚,问:庄主,你方才说有话对我说,是什么事?

叶霜岚面露尴尬之色,断断续续地说:左翎,我,我是想说我想让你再配一瓶药

闻言,左翎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震惊地问:你昨日一天时间,就把一瓶药全用了?

还不等叶霜岚回答,荆远就抢先说道:叶庄主,一瓶怎么够?我看还是多备着几瓶吧。

要不是你把一瓶药全用了叶霜岚狠狠地用肘部捅了他一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瞥了一眼左翎为难的样子,摆摆手说:就一瓶吧,药效什么的,还是保持原样。

左翎领下命令,便告退了。他踏入院中时,房中那二人斗嘴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他耳畔,叶霜岚怒斥那少年白日宣淫,那少年则激烈地反驳她这是情不自禁的表现。左翎试图在回忆中找寻他与叶霜岚是否爆发过这种无聊的争吵,他遗憾地发现,他们从未如寻常的朋友一样交流过内心真实的感受。再说,他也算不上叶霜岚的朋友。

他从叶霜岚这几日的表现敏感地感觉到她似乎是产生了一点变化,可这变化是好是坏,他也不知道。

正当他思绪飘飞之际,身后传来了叫喊声,他转身回看,居然是那个黑衣少年。那少年尽力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可他颤抖的声音把他此时的羞赧暴露无遗:左医师,我想拜托你,在催情药中增加些利尿成份。

话音刚落,左翎就断然拒绝了这个要求:不行。

荆远不满地说:为什么不行?这不过是床笫之间一点无伤大雅的情趣而已。

左翎冷冷地说:我只听叶霜岚的命令,她没对我提这种要求,那我就不会改。

闻言,荆远冷笑一声,说:难道你昨日找那几个男人教导我风月手段,也是叶霜岚的授意?见左翎不答,他又接着说:左医师,既然这药是我与叶庄主用,加一些别的效果也无妨吧。

你听不懂话吗?我说,不行。说完,不想与他多纠缠的左翎果断转身。

他刚踏出一步,身后那人就以嘲讽的语气问道:左医师,你是对叶庄主有别的心思,所以才这么不情愿吧?

听到这个问题,左翎立刻捏紧了拳头,他怒视着荆远说:我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和乔卿熙都要这么针对我?我对叶霜岚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荆远嗤笑道:那就好,刚才我问叶庄主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他看到左翎屏住呼吸,显然是对他接下来的话很是期待,就绽开一个恶毒的笑容。他慢慢说道:她说,她跟全山庄的男人有一腿,都不会跟你有有一腿。

话音刚落,左翎就怒不可遏地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置喙我和她之间的关系?

荆远反问道:那你又算什么东西呢?一个残废罢了。刚才一阵风吹过,他分明看见左翎刘海底下的是一只不会动的义眼。

听到荆远对自己身体残缺的攻击,左翎非但没有动怒,反而面露骄傲之色,他自豪地说:你别想用我独眼这件事来羞辱我,我很高兴我这只眼睛能被霜岚派上用场。他话音一转,以一种鄙夷的语气说:无论她枕边换了多少人,我都会是她心中最特殊的一个。而你这种人,也就能当个供她淫乐的玩意罢了。

你听到这种羞辱人的话,荆远立即拔出了剑,指向了左翎。

见状,左翎嘴边的笑意更大了,他毫无畏惧地说:你尽可以拿剑刺我,以防你认不清楚你在她心中的地位。

面对这种明晃晃的挑衅,荆远拼命压抑自己的怒气。若是他一时冲动,就中了左翎的激将法了。他刚要收回剑,就听到左翎轻蔑地说:你怕了?你信不信,她若是发现我被你刺了一剑,肯定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