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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幻境中的对联和判词均没有唤醒宝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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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部分(第1页)

那些雕像,既有一代名将,亦有无名士兵,或策马奔驰,或执戈守卫,或大胜而归,或沙场垂死,无不维妙惟妙惟肖。

广场正中,巨大的石碑高耸如云,其中三面密密麻麻,皆是一个又一个,为国而死的壮士之名,另一面却一片平整,绝无一字,只为纪念那些死于沙场,却无缘留名的士卒。

石碑和广场已经建成,但萧逸却故意一直拖到容若回京,才逼着容若出面,主持开碑仪式。

当时礼部筹备的大典,虽不奢华却绝对隆重肃穆。参与仪式的除了朝中官员、皇亲国戚之外,还有驻京各支部队的士兵。朝中武将,不论品级,一概出席,包括很多已经告老,不问国事,不参朝议的将军也奉旨同行。而京中士绅名流、诸国使节,多在受邀之列,百姓亦在严格的管制下,在远处观望。

容若本心就对军中将士满怀敬重与愧疚,纵然平时不正经,行礼之时,却是绝对庄重的。本来萧逸早就让人准备了一篇词章华丽的发言稿给他到时候照着背,可是,随着吉时一到,容若轻轻一拉,四周十余名将军同时用法力,把巨大的锦布扯下来,露出无比肃穆庄重的石碑,容若竟在所有人的震惊目光和无数惊呼声中,以皇帝之尊对着石碑大礼拜倒。

随后容若起身,目视所有人,只扬身大喝了一句话:“国家不会忘记你们,朕不会忘记你们。”

这一句,已胜过千言万语,华彩文章,三军拜倒,诸将含泪,万岁之声,不绝于耳。

原本萧逸就可以宣扬此番盛举皆是皇上的主张,又把许多新近推行的,有益于军队的善政皆推功于容若,在举国军队之中,容若的声望本来已经不知不觉达到了很高的地位,今日这一番作为,这一跪一喝,更是收尽军心。未几,此事传遍举国各处军队,从将军到士兵,无不有感于心。容若做为一个世人眼中的傀儡皇帝,至此才第一次,被天下人以崭新的目光来看待。至此,举世之人,才真正地相信,楚国的主人,确实是这个年少的、肆意的、胡作非为的,却每有奇思异想的年轻人。

萧逸甚至仿了容若建怀思堂的用心,广为记录平凡士兵的感人事迹而推之于四方,便是民间茶馆书舍,也多有人说些军兵的逸事杂闻。

民间从军之声渐涨,多有少年满怀报国热忱,负长刀,背行囊,千里从军。只觉为了这样的国家,这样的君王,战死沙场,亦可无憾;只觉便是身为最卑微的士兵,能留名于青石,万世而不灭,水受国家、君王、百姓的祭祀拜礼,已是至高的荣幸福份。

而萧逸令官府在全国各地,建立武备军塾,以为军中培养人才,对于新一代将领人才的培养也已经照容若的建议,在京城则建立了鹰扬五院,招生的对象多将门虎子,或是有军事天分的少年。

苏良和赵仪当初在京城受训练一心为容若报仇时,就曾在武院学习过,如今回了京,又重回武院,继续学文、练武、读兵法。可见萧逸是真心要造就两个少年的,容若知道,能在这个时代的国家第一军校里好好学出个成绩来,将来的前途自有最佳保障,也暗自为他们高兴。

容若还抽了个空,特意拉了楚韵如一起去这所古代军校参观。当然,没有摆出皇帝的仪仗,没有表明身份,只是微服而行的。

武院依山而建,占地极之广大,有足够上万人排兵布阵,两相杀伐的空间,有最好的兵器和战马,有巨大的沙盘,有宏大的演武场,以及有最多的兵书站册,和质与量都水准极高的老师。

京中出色的将领,都要到武院授课,就连告老的将军们,也要时不时来上几节课。外地的将军们,不管是因公还是因私,只要一进了京,就得到武院去上至少三节以上的课。

讲解自己管理军队的心得,叙述自己对战争的看法,列举自己所经历的最典型的战役,和学生们推抄盘,比胜负,以各种方式加深学习效果。

容若来武院的时候,正赶上护送他回京的陈逸飞在讲课。容若同楚韵如规规矩矩做了一回旁听生,没想到陈逸飞说的居然是当初飞雪城一战。讲到容若以帝王之身,亲自涉险相救之时,竟声泪俱下,而满堂少年,无不深感,不知是谁,抢先喊起了“陛下深恩厚德,我等当誓死以报”的口号。

容若顿时如坐针毡,课也没听完,就拉了楚韵如的受,急急忙忙逃出去,心中怨怪萧逸暗中指使这些将军们,巧妙地给一群纯洁的少年洗脑,这种方法实在不太道德。

刚从课堂里出来,负责教导所有少年弟子武艺的柳清扬就上来行礼道歉。容若问了半天才知道,柳清扬道歉是因为违反了江湖规矩,偷骗了苏良、赵仪的武学心法和招术技法而有愧于心。

本来以柳清扬一方宗师的身手,足以胜任这武学教习一职。只是这些少年是当做国家未来的将才来培养的,他们的精力主要集中在学习为将之道上,不可能用太多的时间去练习技击之术,武学一道,难以取巧,少一分工夫,就少一分成就。

柳清扬正为此事烦恼,正好,一心为容若报仇的苏良和赵仪被送到这里来学习。柳清扬无意中得知,两个少年学武的时间,居然都没到半年,却有了别人十年修习的成就,暗自心惊之余,便欺两个少年不懂武林规矩,悄悄地套出了性德所教的心法和技法,然后广教一众弟子。

虽说没有性德帮忙打通静脉,其他学生的成就不可能像苏良、赵仪这么高,但那最适合速成的武功和招术,果然很快就教出了一群小高手。不只是柳清扬心中得意,就连萧逸也又惊又喜,甚至有将此功法推行全军,让全国军队大大提高战斗力的想法。

只是柳清扬自觉这种欺骗利用的做法太失身份,一直深以为憾,如今见了容若,便坦承请罪。照武林规矩来说,这种做法当然是犯了大忌,但容若知道性德断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不过是淡然一笑,劝说几句,只说性德不是武林中人,不讲这些固步自封的老规矩,便将此事揭过了。又同柳清扬说一些当年济州的旧事,正讲到快意处,竟又来了个不速之客,赫然正是萧远。

容若又惊又喜地迎上去:“三哥,你特意来接我?”

萧远恶狠狠白他一眼:“哪有空管你,我是陪我家王妃来的。”

话音落处,依旧一身红衣,夺人眼目的柳非烟轻轻一闪身,从萧远身后撩出来,神色间也没有什么面对皇帝的恭敬,学足丈夫的骄横样儿:“难得你完好无缺地回来了……”

回头扫了自家的王爷一眼:“你以后不用闲着没事就整天阴着脸,沉着眼,天天叹气,不停灌酒了吧!”

萧远猛地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飞快转身:“我忽然想起有点急事,就先走了。”

容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一把拉住他,笑道:“三哥,当哥哥的,为自己的弟弟着急难过,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你用不着吓成这样。”

萧远脸都红了,气急败坏道:“谁会替你着急。你少自作多情。”

“是是是,你没有替我着急,你没有为我难过。”容若一迭连声应:“那就容我这个弟弟关心你一下,你带我嫂子来这儿做什么?”

萧远强自板了脸不理他,柳非烟却被这一声如民间百姓一般的亲热嫂子叫得心情愉快,笑道:“还能干什么?陪咱们楚国未来的大将军们练功呢!”

原来,不但萧远是楚国最荒唐胡闹的王爷,就连他的王妃,也是楚国最潇洒肆意的王妃。虽说柳非烟因为不是楚姓女子,所以不可能得到正是王妃封号,只能当个侧妃,但因为萧远已经同她发过誓,绝不娶正妃,所以这为侧妃,日子过得悠闲适意,尊贵也不比王妃差。里里外外,上下人等,除了正是场合,一概也都以王妃相称。

而且这位王妃之行事,更是震动了所有楚国的贵妇人。一嫁进门,就敢把丈夫的歌姬侍妾一概遣散,管得王爷半点偷香窃玉的事也做不得。

当哥哥的萧凌看弟弟太可怜,找个藉口请弟弟来府上喝酒,席上安排了美女侍酒,喝完了酒,美女一直服侍到房里,也不知道这位王妃自哪里得来的消息,居然抓着刀冲到人家的王府里来找丈夫,一路砍坏不知道多少门窗走道,摔碎不知道多少古董珍玩,抓起敢扑在自己丈夫身上的女人直接往外扔,回头还要冲过去找自己的大伯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