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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第1页)

当健仆领着段一刀走进厅内的时候,堂上的二人似乎在争吵些什么玩意。所以连进来外客都没注意到。

此时的蔡玉清秀的五官现出不悦的神情,正斥问堂下那位年轻汉子:“克里师傅,听说白天里有麻烦?”

“确是有麻烦,是一些佣兵团的手下……”

“我知道了。克里师傅,你不该在那些玩命佣兵之前逞血气之勇,生意人怎可插手管这种人的闲事?”

“禀少东主,行有行规,业有业主,店中如果任由他们生事,日后岂不更麻烦?”

“目下已经够麻烦,你该让他们到外面解决,牵入了是非旋涡,咱们的店今后必将永无宁日,你……”

挨训斥的年轻人看上去很有傲骨,听口气,少东主对今天的事十分不满,脸色也难看,他怎受得了?抢着说道:“少东主,小可维护店中的门面光彩,冒险挺身而出,保全了店中的声誉。少东主如果认为小可做得不该,小可五天之后,交完一批货品,立即卷包袱走路……”

“克里师傅,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怎么……”

“少东主请放心,小可既然招来了这档子事,决不使少东主的店受到任何干扰。明晚那些客人约小可商谈,小可一身当之。别小看了这些佣兵,他们也有他们的规矩,冤有头债有主小可一力承当,他们决不会找蔡家剑坊的麻烦。小可告辞,五天之后,恕小可不再前来府上辞行了,东主那儿,请代致意。’”说完,拱手一礼举步便走。

蔡玉急忙站起说:“克里师傅,请稍安勿躁,请……”他无法挽留那位看上去傲骨满身的年轻人,他的话还没等说完呢,那位年轻人已经急步出庭,走了。等他出了庭,已经不见那位的踪迹。他站在庭口,怒形于色地自语:“这人好大的脾气,怪不得会被祠堂的人赶出来……”话未完,身后香风沁鼻。一个俏丽的少女出现在庭中。

这少女好美,老天爷给了她经过着意雕琢的身材与五官,是那么完美,那么端丽,钻石般的大眼睛,瑶鼻樱唇,粉面桃腮放射出青春的红艳与光采。光可鉴人的青丝梳了一个三丫髻,每一丫皆佩以珠花环,耳垂下摇摆着一对红宝石耳坠儿,穿一身黛绿衫裙,窄袄袖子春衫外,是一袭时下最流行的银串流烟绵坎肩,长裙轻摆处,一双淡绿色小弓鞋若隐若现。

天!小弓鞋尖端,怎么有半寸分明的尖玩意?那是一双要命的莲瓣儿,谁挨上一记,准得丢掉老命儿。不用问,这花朵般的妞儿,准是朵带刺的玫瑰,也可能是朵含有毒素的罂粟花。

看年纪,她正是十五六岁的当时,正是女孩子的黄金时代,正是好做梦的花样年华。她左右,两名丫环左右扶持,袅袅娜娜走到庭中。

所有的男仆,垂下头躬着身子急急出庭回避,十分狼狈。这妞儿出现得太突然,几乎没有让男仆回避的时间。由此可知,这位姑娘决不是斤斤计较礼俗的妞儿。

………【第一百三十七章打刀(二)】………

小姑娘目光一扫,落在了段一刀身上,小碎步一迈,凑近他身前,晶晶亮的美目连眨,好奇的上下打量着,丝毫没有待字闺中少女初见陌生年轻男人该有的那种羞涩忸怩,表情动作大胆至极,给人的感觉煞是娇憨可爱。

小姑娘背手转圈儿的在段一刀身前身后、左右上下打量了好一会儿,才脆生生的开口问道:“你是谁?”

段一刀对眼前这丫头的也颇有好感,因为觉着她很现代,很真,也很纯,于是呵呵笑着道:“哦,我姓段,是来贵府谈笔生意的……”

“哦,这样啊,那你等会儿,我和我老哥有话要说,待会儿再招呼你。来人,奉茶招呼客人。”

段一刀连忙欠身一礼,客气了几句:“谢谢,你先忙,我的事情不急,不急的。”小姑娘点点头,转而小脑袋自我陶醉似的连续摆动了好几下,红唇微启,小嘴儿翕动间自言自语的嘀咕道:“唉,本小姐的人气就是旺,刚回来就有生意上门,人好,那可真是连挡都挡不住啊!”

她这话一出口,听得段一刀的嘴角当场就是一抽抽,差点没乐出声来,哪儿跟哪儿啊这是?

丫头的声音很柔,脆生生的,煞是好听。可为人的性格就不怎么样了,嘀咕着甩下这么一句后,就不在搭理段一刀了,段一刀苦笑不得的又被划归了没有存在感的圈子里。

“蔡三,他是谁?”这时的蔡玉也后知后觉的现了段一刀的存在,脸色变得难看至极,对呆立在段一刀身后的那个中年健仆冷声斥责道:“你怎么能随便领陌生人进宅子里,难道不知道现在……算了,算了,马上带他出去。”

“是,少爷。可他……”

“等一下,进屋便是客,何况人家还是上门谈生意的,哪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呀。他的事情等下再说,倒是老哥你先给我说说克里师傅是怎么回事?”看来,之前她已听到了老哥蔡玉自语的话,“哥哥,你该知道克里师傅是从被迫害被虐待中长大的人,倔强和自傲,是他反抗的唯一凭借,心里本就不正常。你开口责备他,他怎受得了?”

蔡玉瞪了中年健仆一眼,也暂时无视段一刀了,迈步转回庭中,烦燥地说道:“妹妹,你怎么替一个雇工说话?”

“哥哥,你瞧不起一个雇工?”

“话不是这般说……”

“哦!该杀杀他的傲气,是么?”

“你不见他入庭时的冷傲神情?”

“你没听柳叔说过?他在咱们家这两年多来一直就是这种神情。”

“他自己不愉快,难道也要人家不愉快?”

“他并未故意要别人不愉快。”

兄妹俩针锋相对,几乎要吵架了。但姑娘毕竟是女孩子,天性温柔,只好打退堂鼓,笑道:“不谈他了,蔡家剑坊少一个师傅,也不会就此关门大吉。谈谈昨天上门那些佣兵的事,哥哥,消息如何?”

蔡玉摇头,无可奈何地说:“正与关门的事有关,看样子,我们在城里的三座店全得关门,除非我们能忍气,舍得破财,受得了压榨。”

“为什么?”

“因为佣兵大会的事,近来涌向城里的佣兵多如牛毛,而且以暴雪佣兵团为的外来佣兵团和本地的佣兵团闹翻了脸,明里暗里的已经起了不少的冲突,本地佣兵团的领头羊花旗九叶佣兵团被外来势力威胁,忍痛放弃掉了德州府以下的的买卖。上行的商旅,不准他们接宜阳府以下一段路面的常例钱。下行的油水,过德州便得由暴雪佣兵团收卡。阿斯兰地下商路的油水,全在宜阳府以下。这一来,简直是用刀子顶住花旗九叶的咽喉,他们只好往城北各处展,开辟码头,另找财路。”

蔡玉滔滔不绝往下说,所说的全非一个公子哥儿该说该懂的话。他喝干了几案上的一杯茶,润了润喉咙,继续往下说道:“经过阿斯兰的地下商路有两条肥水,一是九江,一是这儿这条丹阳河道。德州府被割,九江当然完蛋大吉。本地佣兵团的命脉,只好寄托在丹阳河道上。城北的地下市场那些法外买卖就是丹阳河道的一大财源,如果掌控了那里,以后就可以安享富贵。这种情况下,外来势力怎能不全力相图?再上面是芫州,芫州是桃花夫人坐镇,势力不小。近来有传言说桃花夫人他们和瑞王府搭上了线,如果传言属实,那她就有了掌控局势的能力。但是,这块肥肉她也不见得就能一口吞不下,必须徐徐相图。

城北地下市场目下是花旗九叶在控制。虽有一群本地龙蛇虚张声势,但怎禁得起暴雪佣兵团全力一击?城北地下市场眼下是一家做大,那天被人家一口吞下也是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