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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带你去看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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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1页)

她浅浅落下一抹笑容,“你把它养得真好,看来没挑错主人。我看你阳台那些绿植也整理得堪称完美,其实你的副业可以独当一面了。”

巷角的几个小孩发出一阵喧闹,索索地点了几发烟火,迈腿就跑,宁静的小巷雷声滚滚,瞬间黝黯的上空撒开彩色的大花。

“何希冉,其实,我更擅长养人。”他说得含着些许戏谑,可惜他的话被这几声烟火爆发前的巨吼淹没,何希冉听不清。

天空刹那点亮,吸引了她的目光。

“你那边边放烟火了?”

“嗯嗯,很大很漂亮的烟火,五颜六色。”她看着明亮的天空骤然回归黑暗,仅留残剩的几缕青烟,眼珠转了转思考着怎么解释五颜六色的烟火,“呃,就像你喜欢的混合牛奶的口味一样,回味无穷。”

他开怀大笑,以前讨厌的虚无缥缈的烟火突然给他的感觉也变得极好,极好的。

。。。。。。

挂了电话,她一转身,吓得她猛地一惊。眼前不知何时出现的何涵珉环着手,挑眉盯着她看,一副不忍直视的脸色。

“呦!何希冉,笑得那么花枝乱颤,吓坏了花花草草就算了,万一你吓坏了对面的小孩子怎么办!”得意一笑。

“何涵珉,如果你承认你还是小屁孩子的话,吓坏你也无妨!”

他耸耸肩,“怂。老妈,叫你回去守岁。”

。。。。。。

谢桓,顺势倒在床上,十二点的钟声响起,烟火响绝于耳,外头庆祝欢呼雀跃。这滚滚的烟火声似乎是以往听过的最悦耳的一次,他唇角扬起一个深深的弧度,红唇皓齿,“来年,和你一起听,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通知一下:星期一和四不更新,满课。其他时间一般都会更,除非卡文或者有事。建议大家就养着呗,等周末一起看,这会更爽哦!哈哈哈哈。。。。。。

☆、第四十三章

年后,何希冉收拾行李回了B大。

凉风习习,枯木逢春,枯秃的枝桠长出星星点点的娇柔绿芽,星罗棋布,将整个校园侵裹。谁说只有万绿丛中那一点红才煞是瞩目,清一色的万绿丛也别有一番风味呢!画苑的景色却截然相反,那几棵红棉依旧奋发向上,满树红花似火,一点也无经历寒冬考验的痕迹。

树下长木椅上静坐着一个人,文秀闲散,神色自若。他身后红花似火,翠竹映衬。他交叠双腿,专注于摩挲书上凹凸的小点,红棉悄然落于他书间。他一愣,轻笑,置书于腿间,手慢慢摸寻那朵红棉,直到摸寻到花瓣,又淡淡一笑,随意地把玩着。

何希冉不远处瞧着,这样他有些醉心。谢桓的此情此景仿佛介于工笔画与泼墨之间,工笔画自然是线条分明的他,身后的大抹大抹的红与翠就像泼墨的中国画。

她低头轻笑,走向长木椅,悄然坐下。她在长椅一头,他在另一头,中间横躺着几朵红棉。她觉得这样静坐他身边也是极好的,静静地看着他,额前的发丝映下黑影,迷离双眸一张一合,嘴角蓄着浅笑,那是她最为动心的笑。她撑着头视线往下,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它们在小点上来回流转,触摸文字的灵魂。她定定地看着,凝神思绪,那么白,像天山皑皑的白雪,竟然能隐约映出毛细血管,那应该很凉吧?应该不是,上次牵着他走时,可是暖得窝心呢!这让她忆起上次在风臣,木大哥的车后还坐着一个木落溪,她也得到过那样的温暖吧!她有些揪心,看不透这股温暖是专属的,还是他身边每个人都有。

她垂目视地,生出几波惆怅,自己这样地暗暗地喜欢着,是不是属于他众多倾慕人当中一个?她收敛心神,扬起笑意,轻声唤:“谢桓。”

手指一滞,辨出她的音色,他怔怔地转头,欣然一笑,但笑不语。

何希冉觉得奇怪,“怎么了?”

他静了一瞬,合上书,笑道:“坐久了,腿有些麻。站不起来。”

不知是真还是假,何希冉狐疑地看着他似带戏谑的笑意,当然谢桓仍然面不改色地静候佳人的回应。

听见起身时衣服细碎的摩擦声,周围很静,静得他只听见脚步声渐渐靠近,轻盈,不急不缓。

“需要我拉你起来吗?”

他缓缓伸出手,当他的掌心包裹她柔软的纤手时,他有种碧水挽回了波心的悸动。

何希冉吃力一拉,谢桓不动如山。最后,竟然不是他往上起,而是她往下倒,顺势就跌入一个宽厚的臂膀,身体靠的是那样近,甚至可以听到他“砰砰砰”,有力的心跳声,还有嗅到他淡淡清爽的味道。她倏然睁大眼,愣住了。

两人定着,谁也不动。春光从他们头顶倾泻下来,彼此的脸都染着朦胧的光。忽的,她的头顶传来他轻笑,不急不缓地说:“下次,”

“你回家可以用我的车,坐其他人的车不安全。特别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强扛你行李上车的人。”

她惊诧地抬头,看到他俊逸的下巴,春光混着他的眉眼柔亮了她的眼。难道他。。。。。。他那天。。。。。是到出租屋找她了!!!

心弦微颤,她恍恍惚惚地想站起来,谢桓手一扣,她又落回他的臂弯,更加紧贴他的胸前。理由说得坦荡荡,“腿太麻了,先保持这样吧!”

她隐约嗅出他的话里的其他意思。可是她有些乱,整个人都有些乱。她不知道他这些过于关心的话是不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她不清楚他这些过于暧昧的动作是不是代表不同的含义。抑或她理解错了,事实就是他的脚,确实麻了。

何希冉混沌了,不想继续靠在这番让她胡思乱想的臂弯里。她挣扎着,逃脱开他的桎梏,颤巍巍地站起来,一屁股坐下长木椅,觉得距离太近,又离了一寸,讪讪地说,“压着会更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