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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2月12日除夕夜的高潮谢子衿的一根手指头按住了美人的腿心,伸出中指往狭窄的秘道里不断地挤压前进时,倾城宫主顿时脸颊上的红晕变得更加的深浓了,香口中溢出了叹息的声音。她哪里被这样侵犯玩弄过?一对迷离的双眸视线在空中环视飘荡着,不知在看什么,贝齿紧咬捏着玉指,像是忍耐着蜜穴浅出那种羞耻的快感。“不……不行,不要这样……”“哦?干嘛不行?”倾城宫主撒娇中带着哭腔:“坏人,干嘛一直欺负我……”她像是羞赧又像是哀怨,在谢子衿听来好像是埋怨自己不要她一直在挑逗她一样。谢子衿呵呵一笑揽起了娇喘吁吁的美宫主,一根气昂昂的玉茎杵在了倾城宫主樱红色的蜜唇花瓣口上,摩擦着美人的腿心,惹得倾城宫主羞怯不止,根本无力也不想去拒绝情郎的爱意。子衿柔情地吻着宫主,问道:“我要进来了,凝儿……”倾城宫主羞道:“你……你要进来就进来,问人家干嘛?我……唔嗯……”话还没说完,粗大的gui头瞬间破关斩将顶开蜜唇沉入花径当中,被推开的快感迅速传遍两个人的身体,粗长的玉茎直捣黄龙和美怯的宫主完美地结合,已经习惯了情郎分身的倾城宫主更是爽得舒叹了一口娇气。“好……好美!”雍州城宁红夜这女子有着乌黑飘逸的长发,一根玉簪支起红色头冠,颜如仙湖,面如冷霜,腮似雪沙,唇若赤练,虽身披红色披纱,倒也露出两座雪肩,自胸下黑色皮衣束腰裹住直至大腿,紧致平坦,凹凸有致。玉臂冰肌玉洁,纤纤葱指美艳非凡,玉腿上一对墨色开领皮裤,脚上一双黑色长靴,只是双目上围着红色的缠巾,看不清全貌,但也诚然能看出来是万中无一的美人了。倘若与凝儿与她相比,一时竟然难以分开胜负,只因她一对眸子被红布遮住,谢子衿不禁一怔,怎么如今的美人竟然都如此难以见识,似这种女子不似凡间之物啊。她左手桌上放着纯白的一把长剑,清澈透亮,在火红色的蜡烛灯下闪闪发亮。谢子衿暗忖道:“美是美,可惜是个瞎子。”正当他这样想正要饮酒时,那女子忽然开口了:“你在看什么?”谢子衿愣了一下,问道:“你在和我说话?”“你是谁?报上姓名。”谢子衿更奇怪了:“你能看见我?”“当然。”谢子衿哈哈大笑:“我还以为你是个瞎子,原来你真能看见我啊,哈哈哈……”女子皱了皱眉,觉得他有些面熟,冷道:“你身上似乎有股很强的气场,莫非你是玄教弟子吗?”“嗨!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他们太严肃了,不好玩,对了……你也知道玄教?大姐你哪儿的人呀?”女子心里不爽,这男人居然叫自己大姐,把自己说得也太大了,更何况无缘无故被这陌生人拉近了关系更是令她气闷。不过这女子也沉得住气,也不表现出来,只是平静地说:“我从昆仑山而来。”谢子衿顿时大感兴趣:“哦!厉害厉害,原来你是从西边来的,我也曾到过那里,听说昆仑山上有一对母女长得美若天仙,只是我不曾上去过,只因那山下有一湖十分宽阔,非春夏两季难以越过,对了,你们当地人上山去过么?”女子微微一笑,这浅浅一笑真要美死个人了,但她也不说话,既不肯定也不否定。谢子衿还在漫天长谈:“我听说那昆仑山上有一个宫殿,里面的宫主是出了名的母毒蛇,手段凶残狠辣,不过女儿却良善一些,只是冷冰冰不喜欢说话,这些你知道么?”女子皱了皱眉,不悦道:“你听谁说的?”“那边的村民啊,我也忘了,反正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他们都说那一对母女长得勾人心魄,男人看了就要心智丢失,女人看了就会被毁容,反正就是两个字:狠毒……所以我说……”“你见过?”谢子衿一愣:“啊……这,我倒没有,不过……嘿嘿嘿,我倒真想见一见。”女子冷哼了一声,也不再说话。谢子衿嘻嘻一笑,喝一杯小酒问道:“姑娘,还没请教你叫什么名字呢?”女子把玩着手中酒杯,也不知透过眼前那块红布看见没看见,只是淡淡地说:“你怎么不说你叫什么?”谢子衿哈哈一笑,正要报出自己名号,但是转念一想不方便说,于是编了个名字说:“我叫谢子良,是个老实人,专做编筐的,姑娘你呢?”“谢子良……”女子喃喃地说,忽然想起了什么:“你很面熟,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嘻嘻,是吗?也许我们上辈子就见过呢!姑娘,你相不相信有前世来生啊?”女子冷笑了一声,想了起来:“原来是你这贼子,那城门墙上明晃晃地贴着你的画像,你倒不怕死这样与人交谈。”她这虽然一向不喜欢朝廷,但也实在看不惯面前男子这么油腔滑调的模样,他这诨号盗圣已经是在城里恶名远昭,无数人都想拿他去领赏,上面说活着的五千两银子,死了的两千两。这女子虽然对银钱并无概念,但也对谢子衿并无什么好感,当下起了心思居然想杀了他好拿去换赏。谢子衿见这女子认出来自己,慌忙压低声音道:“好姐姐,你……你可别乱说,天下同相者甚多,我……我可不是谢子衿……”“哦?我说了你是谢子衿吗?”她冷笑着戏谑地面对着谢子衿,场面竟然有些暧昧。“你……你别乱说啊,那什么,过年好!我先走了啊……”谢子衿吓得立马就要开溜,正要站起身来却被女子握住左臂,奋力一拍按在桌上玉指就往腕心里打入真气,只听得谢子衿疼得高声一叫,众人望了他一眼还好谢子衿连忙捂住了脸。“鼻子好疼……”众人切了一声又自顾自喝酒聊天,女子放开了谢子衿的手胸有成竹,也不知打的什么算盘却面朝着谢子衿不说话,嘴角有一丝得意的笑意。谢子衿翻看自己手腕,只见两条如赤练蛇一样的红线顺着自己的血筋蜿蜒,有逐渐上攀之意,谢子衿顿时大惊不止,这女子居然给自己下毒。“不必惊慌,只要你愿意跟我去衙门自首,我就帮你解开,不然的话,等你死了我去换两千银子其实也还可以。”谢子衿顿时捶足顿胸,骂道:“你这妖女,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我方才还心里说你长得美,哪知道你的蛇蝎心肠,天哪……”“哼!人言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盗圣是采花大盗,临死了还居然油嘴滑舌,看来果然如此,杀了你也正好解我一快!”谢子衿瞪了这个美女子一眼,恨道:“你要我去衙门自首是死,杀我也是死,不若这样,你把我压去衙门,我们二一添作五你也分我两千五百两银子如何?”女子愣了一下冷哼道:“原来是个疯子!”谢子衿嘻嘻一笑:“不然呢?我看姐姐你这么漂亮也不像是那种恶毒的人,你就给我解了吧,五千两银子,那得多少一笔啊,你也不想到时候全城的贼都盯上你吧?”红衣女子只觉这谢子衿又好笑又可恨,死到临头还这么不当一回事,自己把真气打入他的体内,他若七天之内得不到医治必然暴毙而亡,不过自己也有些事要和他了解,索性就把话给讲开了。“你若不肯与我去也行,但我有些问题要问你,你若肯回答我便照样饶了你,如何?”谢子衿心想里面果然有猫腻,不然一般人实际上是不会捉他去领赏的,一方面自己在江湖上都不得罪练武的人,并且都极力结交,但凡是知道一点官府脾气的人就知道这五千两不是好拿的,真正到手有五百两就已经算是烧高香了。现在的衙门里贪腐十分严重,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不争的事实。“你说你说,我要是知道绝对回答。”红衣女子平静地问道:“我听说你曾与广寒宫的宫主有些瓜葛,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谢子衿心中一惊,怎么突然问到凝儿身上去了,再想想最近广寒宫被摧毁的事,顿时一阵害怕,难道这女子真的是来取自己和凝儿的性命的?当时他脑子里一片混乱,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问一句:“你是谁?”谢子衿正色严肃,一改之前的放浪不羁,皱眉紧盯着这女子,脚下已然开始着力,随时准备掀桌开溜。红衣女子淡淡地说:“现在是我问你。”“你不说那我也不说,除非你告诉我,你是谁,你叫什么名字?”红衣女子面朝着谢子衿,那深红的眼围罩巾后不知是怎样的一双眼睛,竟然把谢子衿看得是心惊胆寒。良久,那女子缓缓开口道:“我,宁红夜。”昆仑山祖西王母上回说到谢子衿在除夕之夜遇见一个红衣女子,面容婉约庄里,只是眼上围着一条红布,身姿窈窕高挺,将与谢子衿八尺一般高了,仿佛柔弱无骨实际内力强劲,只一招就将真气打入谢子衿身中。他顿时感觉身体中似乎有千斤重担压在左手之上,根本提不起力气来,但见红衣女子冷笑说出自己的名字,谢子衿顿时大吃一惊,脑中千丝万缕,努力想支出一条清晰的纹线出来。“我,宁红夜。”谢子衿大吃一惊:“你……你是昆仑圣女!”“呵……”红衣女子冷笑一声,连整个酒馆里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一时间空气如寒风刺骨般冰冷。话说松潘之西,黑水之北,位于帕米尔高原境中西出西藏,北至青海,有一条号称“天下第一神山”,“万祖之山”的山脉,名叫昆仑山脉,此山神秘险峻,常年大雪封顶,无数人想要探其面貌皆死在谷中,乃是名副其实的“地狱之门”。关于她的传奇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传说瑶池里最高掌权的仙子西王母就是从昆仑山脉修炼得道的。据《山海经·大荒西经》记载:“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之后,有大山,名曰昆仑之丘。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处之。其下有弱水之渊环之,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辄然。有人,戴胜,虎齿,有豹尾,穴处,名曰西王母。”而西王母的夫君乃是东王公,也称作东华帝君,传说是盘古大帝与太元圣母所生,乃是极阳之神,而西王母女仙之首,天生阴神,二人相合正是太极阴阳。在民间有一说西王母的配偶乃是玉皇大帝,实则不然。《中荒经》记载:昆仑之山,有铜柱焉,其高入天,所谓天柱也。围三千里,周围如削。下有石室,方百丈,仙人九府治之。上有大鸟,名曰希有,南向,张左翼覆东王公,右翼覆西王母。

背上小处无羽,一万九千里。西王母岁登翼,上之东王公也。《东荒经》记载:东荒山中有大石室,东王公居焉。长一丈,头发皓白,人形鸟面而虎尾,载一黑熊,左右顾望。恒与一玉女投壶,每投千二百矫,设有入不出者,天为之嘘;矫出而脱悟不接者,天为之笑。又见野史:立东郊以祭阳,名曰东皇公,立西郊以祭阴,名曰西王母。有史料称两人皆为太元圣母所生,帝君为兄,王母为妹,因此两人虽然结为夫妻却遭到众仙的反对,言说二人坏了人伦,因此东华帝君掌管蓬莱仙岛,领袖男仙,西王母则驻守瑶池,率众女仙。然而西王母乃是美貌庄丽的女子,又逢思楚之年,心心念念郎君,东华帝君虽然表面不露声色但同样内心煎熬,这一个女有意男有情,但两人明面上却无法真正的相濡以沫。时间一长,西王母因着思念身子羸掺,神思虚弱,东华帝君知道后也茶饭不思,心心念念,剑祖吕喦便给他出了一个主意,东华帝君闻后大喜,分化了一个分身下凡为君,又旨意他去殷勤王母,这人便是周穆王。穆王奉献了大量的贵重礼品给王母,那妙龄女仙一见就欢喜得不得了,这不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情郎吗?于是西王母亲自去接周穆王进了瑶池,二人在瑶池宫内里自然是抵死缠绵,整整三天,不眠不休,羡煞旁人。(注:天上一天,人间一年。)最后西王母恳求周穆王和自己修仙合道,共度长生,以享同乐,但是穆王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他拒绝了王母赫然回到了自己的国家,而王母不肯罢休,又追下界去与他缠绵。周穆王在自己的宫内款待了西王母,大排宴宴,却丝毫不提与她相守修仙之事,从此西王母伤心欲绝,回到瑶池再不问男女爱情,更是严禁女仙下凡与男人相爱。而东华帝君从此也没再爱上过任何的女子,顺便说一下,他有个学生叫东方朔,就是那个偷丹的小贼。时过境迁,人来往去,昔日的王母已经是瑶池里的女帝,而如今昆仑山女子凋零,除开十几个宫女之外就只剩下昆仑主母与昆仑圣女了。昆仑主母由圣女而来,选拔出圣女的女子必要将自己身体的一部分献给王母,以此来表明自己对西王母的忠心和对男人的杜绝,这通常是五感中的一感,分别是:形、声、色、味、触。圣女献祭了其中一感之后便能得到西王母的祝福,能获得大量的财富和力量,但是似乎这种祝福越来越像是一种诅咒,成为圣女的女子越来越短命,往往死于非命或者命运多舛。而原因当然是尽管圣女宣誓不和男子相爱,但最终的结果却往往是爱上了男人,并心甘情愿给男人怀胎生子,这两极相反着实可笑。而如今的昆仑圣女便是眼前的红衣女子:宁红夜,从她的装饰不难看出她献祭了自己的双眼,但是很奇怪她为什么还能看到自己,谢子衿也很疑惑她为什么要戴着红围。但是现在该考虑的事情太多了,谢子衿无暇考虑这种无关紧要的事,就在头脑风暴的时候他不断想着这种那种可能:“昆仑山怎么会打听凝儿的下落?难道她们也参与了广寒宫的摧毁吗?那么她们和刘正卿是什么关系,昆仑山不是一向和官府不和的吗,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总结了一下谢子衿只能肯定面前的昆仑圣女绝非善类,她这般狠辣对付自己明显是冲着凝儿去的,自己是怎么也不能说出凝儿的下落的。当下起了决心谢子衿忽然抬头愣了一下道:“凝儿?”宁红夜顺着谢子衿的目光缓缓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再猛然回头谢子衿也拔腿而逃往后门窜走了,她冷笑了一声,不紧不慢喝了一口清茶,拿起一旁纯白宝剑站起了身来。不告而别慌忙逃到店门后面的谢子衿心跳不已,他忽然大感事态不好,如今这事居然这般棘手,连昆仑山的人都卷进来了,谢子衿早听说昆仑山的女子做事凌厉狠辣,动不动就断人手脚,抽人经脉,个个都是女魔头。当下静静蹲在角落四处观察,那红衣女子并为跟来,翻看一下手腕那两条赤练红线正以微乎其微的速度慢慢向上攀岩,宁红夜说七天之内自己会爆体而亡,谢子衿倒也不是怕死,只是恨自己没有留神中了女魔头的招式。他沉声暗骂自己:“谢子衿啊谢子衿,你还好意思号称自己是盗圣,笨得像猪慢得像驴,连那招都躲不过,还好意思说自己在江湖上闯荡多年,蠢材!”他骂了自己几声又觉得骂的有些重了,又说:“算了算了,骂了几声就算了,刚才猪什么驴什么的收回,当我没说……”谢子衿说完悻悻地望了一圈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喃喃道:“娘的,幸亏没人听到,不然糗大了。”说完暂时沉住一下心神,想着此地不宜久留,得趁早带凝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于是他又偷偷溜回了客栈,宁红夜果然离开了那张桌子不知道去哪了。谢子衿心中窃喜:“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肯定想不到自己还会再回来。”于是谢子衿偷偷溜回了楼上,打开房门转身关上,正想去床上叫醒凝儿,掀开被子里面却空荡荡的,佳人已经不知所踪,只有枕头上留着一封信,谢子衿顿时感觉不好,连忙拆开来看。“谢郎亲启,妾赵漱凝留:月色韶华,年夜短宵,想我二人相识三年有余,虽聚少离多,但妾心念君不榆滴石,每时每刻,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只盼君衣食住行是否安好,走路在外能否安泰,每每与君重逢恍如重生脱骨,喜悦难言,恨不能将身融与君体,与君同生共死,相伴厮守。妾本飘零,父亲早去,娘亲登仙,从此孤寂一人,何其痛兮!幸得逢君,方知天下原来如此美妙,万物如此和谐,妾短短二十余载竟比不过与君相爱三年,竟比不过厮守一月,何其感叹,又何其幸运!今刘正卿毁我广寒宫,杀我宫女,数百年大计毁于一旦,玷辱天山,乃是羞辱娘亲,羞辱妾身,妾如何能咽下这气?君虽愿与妾同生共死,但妾身怎忍心见君受害?此番妾孤身去寻刘贼复仇,倘若不成功也就罢了,望君勿要为妾伤心,君天下红颜甚多,彼等必过妾身更爱甚郎君,况且妾本难活二十五后,至死……也无所可惜。倘若妾成功取得刘贼首级,那时便与君共度余生,快活两三年,与君生三两孩儿,再与君修炼《连山》。倘若无回,便就此别过,若有来生愿终生跟随郎君,相伴左右侍奉,只为小妾也无怨无悔,有负此言,愿天诛地火,万死无回。妾赵漱凝留书与谢郎谢子衿。”“什么!凝儿!”谢子衿看完惊愕大叫出声,他满眼泪水地望着这封爱意缠绵的书信,上面还留着凝儿的泪珠印痕,尾处还有她的血印。谢子衿完全可以想到倾城宫主是如何一边落泪一边写下这封告别书,她必是伤心难忍,声泪俱下,写完之后还要忍痛咬破手指按下指印,来告诉自己是万般无奈才舍自己而去。想到这里谢子衿痛哭流涕,大骂自己的粗心大意,明知道凝儿心神不定虚弱之时,自己却没有留在她身旁照料她,大颗大颗的泪珠顺着男人的脸颊滴落到信封和,和倾城宫主的泪凝在一处。“蠢材!你真是蠢材!”谢子衿大骂自己,如今凝儿不知去向,天色如此夜晚她能去哪儿呢?天寒地冻她单薄的身子受的住吗?谢子衿悔恨无及,一时间神思恍惚,坐在床上默默流泪。这时从窗外飞身跳进来一个女子,谢子衿回头一看,那人居然是昆仑圣女宁红夜。她冷笑了一声:“我道你上窜下跳作甚,原来是要躲在屋子里哭。”谢子衿连忙擦干了眼泪收好了书信站起来警觉道:“你要做什么?”宁红夜也不废话:“倾城宫主在哪?”“什么在哪?我又不认识她,你赶快走吧,别惹我发火。”宁红夜心里不屑一哼,随即闻到了房间里有一股十分清香的味道,她皱眉说:“你这屋子里有女子?”谢子衿凝神假意道:“女子?你不就是女子?你堂堂一个昆仑圣女进我一个男人的寝食,不怕传出去让人知道吗?”宁红夜闻后不悦,两步轻盈上前,谢子衿慌忙闪躲,转身抽过腰腹不料左手实在无力,一把扶在衣橱边上,宁红夜又是低身一捉扑了个空,谢子衿翻滚起身忙不迭被一掌击中胸口,顿时后倒几步撞上墙壁,口吐鲜血。“咳咳……咳……”谢子衿心中大骇,自己居然虚弱成了这个地步,看来自己情绪低落的时候她的真气严重侵蚀了自己的身体,弄得自己的身手也笨拙不堪,倒在一旁连怀里的信都抖落了出来。昆仑圣女的意图宁红夜神色一紧上前就来夺信,谢子衿还想顽强抵抗一下却被一把打开了手掌,疼得他顿时手背痉挛,连连叫痛。宁红夜拿起信封快速浏览一遍,喃喃道:“原来倾城宫主真的叫赵漱凝,母亲说的是真的……”“妖女,把信还给我……快把信还给我……”谢子衿忍着剧痛伸手去讨,宁红夜淡淡地将信扔在地上说:“这么说她已经走了?”谢子衿慌忙地折好信封放回了胸口,一遍咳嗽一遍怒气不平地抬头望着这个美色又狠毒的女子,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你带我去找到她来,我就解了你身上的毒。”谢子衿呵呵冷笑:“你杀了我好了。”宁红夜皱着眉说:“你以为我不敢?”“我听说昆仑山上的女魔头杀人不眨眼,不知道你是不是也这样,所以我想认识一下。”宁红夜面对这种挑衅心中忽然起了怒气,手中握住剑柄正要出鞘,却见身下的这男人一脸不屑冷笑地看着自己,宁红夜原先听说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谢子衿乃是一个采花大盗,嗜财如命贪生怕死,如今怎的一点不像?再想想刚才信封上赵漱凝写的信,字迹优雅庄严,上面隐约有泪痕还有手指印,一路上不知听闻了多少人说:倾城宫主乃雍州城第一美人,仙姿玉色的一个绝代佳人。她对荣华富贵一点也看不上,怎么就倾心了这么个贼子了呢?宁红夜虽然不喜男女之事,但也微微有些好奇,何况如今杀了他反而断了线索,于是她对谢子衿冷笑道:“听说你们二人有些情愫,可是真的?”“没有!我不认识她。”“哦!原来如此相爱,那就好办了。”谢子衿愣了一下,这女子怎么那么肯定,居然能察觉自己说谎话,而且还这么确信斩钉截铁,就算是她看了书信但一般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造假的吧?只见宁红夜轻笑了一声,单手拎起了谢子衿道:“带我去广寒宫找倾城宫主,我不杀你。”谢子衿挣扎了几下站稳了身子,没好气道:“广寒宫没了!”“嗯?怎么没的。”谢子衿气道:“你是不是瞎啊?你没看信啊,被刘正卿烧了!你不是和他一伙的吗?”宁红夜冷哼了一声,心中微微怒意刚想给他一掌,又见谢子衿嘴角鲜血流出,单手捂着胸口,怕一掌打死了他,于是沉声问道:“那倾城宫主去哪了?”“不知道!”谢子衿很干脆,他打不过宁红夜索性耍起了无赖,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嘛,打死我看作者还怎么写。宁红夜是个冷淡的女子,她对付无赖就是两种办法,要么杀要么揍,大部分是杀,但是如今不能杀他就只能揍了。眼看宁红夜的拳头就要朝自己脸上飞来,谢子衿连忙闪躲求饶:“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说正事,你找倾城宫主到底要做什么?你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们……”谢子衿此刻装作害羞道:“我们可是纯情少男少女,关系不方便官宣的。”宁红夜被他这恶心的模样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骂道:“贱人,还要滑舌,找死!”她刷得一声拔出宝剑横在谢子衿喉旁,谢子衿急忙唉声叹道:“那你总得告诉我是好事还是坏事吧?你要是找到她是要杀她,那你干脆现在就杀了我算了。”宁红夜哼了一声:“我不杀她,你再耍心眼我就一剑杀了你。”“那你……”“快说!”谢子衿没办法,想了想其实也不算是坏事,毕竟自己现在也不知道凝儿去哪了,这个女魔头武功这么厉害,万一到时候凝儿受困也许还能靠她杀出重围。于是谢子衿说:“她如今必定是去天水郡找刘正卿报仇了,我们去上封必定能找到她。”宁红夜不相信地问:“天水郡是秦州,刘正卿是雍州牧,她去上封作甚?”谢子衿哈哈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雍州是什么地方?咸阳和长安,皇帝能把实地封给他?他那个州牧位置做得难受呢,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呢!”宁红夜愣了一下,这政事上她确实不太懂,但是她也没有盲目相信谢子衿的话,又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呵呵,我之前可是在他府上住了不少日子,不然你觉得倾城宫主是怎么和我走到一起的?”宁红夜冷哼了一声,推了一把谢子衿,二人走出门外,说道:“我暂且信你一回,若是耍什么心眼想跑我也随你,只是怕你活不过七日。”谢子衿被这女魔头压得愤愤不平,心里将她咒了千百回,当下低声骂道:“娘的,看我哪天不把你肚子搞大算我这盗圣的名字白叫的。”“嗯?”“没……没什么,我说这么晚咱们要去哪啊。”宁红夜冷笑道:“你想去哪?”谢子衿说:“当然是睡觉了,仙子姐姐,难道你不睡觉么?”第一次被人叫仙子姐姐,宁红夜觉得有些不自在,但也没说什么,只是说道:“你危在旦夕居然还想着睡觉,不怕随时暴毙而亡么?”“嗨!该睡还得睡啊,不然明天没力气赶路的。”谢子衿摇摇晃晃,捂着胸口装作潇洒回到了床上躺下,舒服得四肢舒展伸着懒腰,刚要出言轻薄宁红夜却被她一脚踹到了床下。“啊嘶!你干嘛……”谢子衿捂着背嘶哑咧嘴,却见宁红夜靠在床头双手环胸微微低头,似乎就打算这样睡了。“那……我睡哪?”谢子衿疑惑问道。宁红夜冷道:“我准备了一副棺材给你睡,想要的话现在就送给你。”谢子衿挤眉弄眼,心里受尽了这女子的委屈,却不敢明说出来,只是嘴里轻轻嘟囔:“妈个鸡,什么仙子姐姐,连自己开房的钱都没有。”“你说什么?”“啊……没什么,我说仙子姐姐好美,我看迷了。”“再看我就戳瞎你的眼睛,趁早睡觉,明日好启程赶路。”谢子衿无奈,从衣橱里翻出客栈里备用的被子草席暂且在床下打了个地铺,二人各自睡了,一夜安然无话,次日清早被众百姓在鞭炮声中惊醒,迎来了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