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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第1页)

“我还是要跟你说声对不起。”陆梓旗郑重道。

刘莲呵呵笑着:“那我接受你的道歉。”

挂了电话后,刘莲拿着手机在窗前站了很久,成都的天气和重庆武隆简直是南辕北辙,才上午十点钟太阳就已经从天际线上缓缓升起,暖黄色的阳光洒满了大地,马路上行人匆匆,昭示着新的一天开始。

刘莲怔怔看着远方,陆梓旗在医院拒绝她的场景再次悄无声息地在脑海中汇聚,这个画面逐渐与陆梓旗在陆丹丹被医生抱走后慌慌张张跟上去的画面重叠,这一刻刘莲觉得丢脸,也觉得尴尬和后悔。

早知道陆梓旗有喜欢的人她是一定不会向她表白的,虽然刘莲的确非常迫切地想找到女朋友但也不是等不起的人。

真是想起来就觉得尴尬啊……刘莲叹着气。

在家里休息了半个月后刘莲才又恢复了活蹦乱跳,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了大半,一眨眼过年的气息就慢慢凑近了。

刘莲足足有三年没有和家人一起过过年了,如今大街小巷的商店里循环播放着中国娃娃的“新年快乐”歌曲,许多叔叔阿姨在街边摆起了卖年货的摊子,连电视里和网络上都时刻讨论着今年春晚的节目内容,浓郁的年味让刘莲激动得想掉眼泪,她回忆到前三年她在大年初一的晚上孤独地呆在出租屋里看春晚就觉得止不住的心酸,而这次她终于在过年时圆满了一次。

当然有优点就有缺点——自从刘莲脚好开始,刘妈就迫不及待地到处找人托媒给刘莲介绍对象,那如珠穆朗玛峰一样高的热情可不是一两天就能消磨完的,天天被逼着和各种男人见面的刘莲苦不堪言。

在刘莲和第十八个相亲男喝了杯咖啡就散了的那天晚上,邱淑语给刘莲打来了电话,说是陆梓旗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可以出院了,剩下的只需要在家里调养□子就好。

刘莲躺在床上一边吹着暖气一边吃着香蕉说:“要不然你们就在重庆飞回北京好了,我再陪陪我爸妈,晚两天再回北京。”

邱淑语问:“你准备就在家里过年吗?”

刘莲本来就是打算一直拖到过了年再回北京的,既然邱淑语都这么问了,她也只好实话实说:“我的确很想就在成都过年,我都三年没有陪我爸妈一起过个年了,也不知道周总会不会同意。”

“这事儿周总管不了那么宽的,只要梓旗同意了就OK。”邱淑语说,“你就安心呆在成都陪你父母吧,我和梓旗都住在北京,她有什么事儿我可以赶过去应付,工作上的事情电联就好。”

“真的啊?”刘莲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太谢谢你了,淑语,你就是个大大大大大大大好人——”

没有了工作负担的刘莲就开始专心致志应付刘妈的各种逼婚了,学校放了寒假的刘妈整天闲着和七大姨八大婶凑在一堆聊这聊那,也不知道刘妈从哪里找来那么多相亲对象,三天两头催着刘莲出去见那些相亲男。

刘莲身形纤细高挑,长得也是大眼睛小嘴巴清纯十足,又加上有了“明星经纪人”这个在大家眼里都非常体面的工作,几乎是每个见过面喝过咖啡的相亲男都明确和刘莲表示过进一步发展的意思,刘莲欲哭无泪,每次都想方设法拒绝相亲男的邀请。

久而久之,刘莲的“所作所为”就传到了刘妈耳朵里,刘妈把刘莲叫到书房里狠狠教训了一顿。

“你过了这个年头都二十九岁了,就算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该为我和你爸想想吧,我们教了那么多届学生,前天才去了一个学生那里吃完她孩子的满月酒,人家问起你来我都不好意思说。”刘妈恨铁不成钢地用食指戳着刘莲的脑袋说,“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你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泥巴了,定下心来结婚生子真是要了你的命吗?我和你爸又不求你嫁给多有钱的男人,只希望你能早些时候组建一个家庭,给我们生个孙子。”

刘莲脑袋被刘妈戳得一歪一歪,她可怜兮兮地揉着被戳得发疼的额头说:“妈,我不是跟你说过我自己的事情我有数嘛,你一天给介绍这个那个全是我不喜欢的,你要我怎么和他们相处嘛!”

刘妈虎着脸道:“我找的那些人都是在成都本地有房子有固定工作的,他们的父母也有能力老了不需要你们赡养,和我们家里绝对是门当户对的条件,你还有什么好嫌弃的?”

“妈——”刘莲说,“我不是嫌弃他们,只是感觉还没有到。”恐怕这辈子她都不能和男人有感觉了,只可惜这句话不能和刘妈说。

“你这不叫东挑西拣的叫什么?等到你挑到五十岁还没有挑对人,到时候可有得你后悔的。”刘妈说着正在整理书本的动作忽然一顿,她转过头用无比怪异地目光上下打量刘莲。

刘莲被刘妈看得毛骨悚然,缩了缩肩膀道:“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刘妈把书放在桌子上,端了个椅子坐在刘莲面前郑重其事道:“乖乖,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太外面学坏了?”

刘莲被问的哭笑不得:“妈,你在乱说什么呀?”

“你知道你缘缘姐也在北京吧?我听你爸说她前不久才被你小姑跑去北京逮回来了。”刘妈凑近刘莲满脸八卦地说,“听说是你缘缘姐在北京和一个女人好上了,你小姑和你耀哥跑去北京看,刚好就撞到你缘缘姐和那个女人在干些偷鸡摸狗的事……”

刘莲心里惊了一跳,她记忆中的缘缘姐是个知性大方又有点花痴的女生,高中时期缘缘姐经常带着她一起出去玩顺便勾搭帅哥,那样子的缘缘姐根本就不像是会和女人在一起的人啊。

刘妈说完就问:“你缘缘姐和你说过这些吗?”

刘莲猛摇头:“我和缘缘姐一年都说不到几句话,而且我也是前年才知道她也去北京了。”陈缘缘虽然是刘莲的堂姐,但是她们的联系实在不多,同在北京却各忙各的工作,除去偶尔想起打一两个电话,其他时候基本没再有过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