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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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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1页)

&ldo;你就意y吧。&rdo;郑微说。&ldo;说不定等到你们在老年人大学里碰面的时候,双方死了老伴,他才这么跟你说。&rdo;

&ldo;我呸。&rdo;朱小北扑上去,阮莞忙拉开,&ldo;郑微说说你的远大梦想。&rdo;

郑微托着腮,&ldo;你们知道婺源这地方吧。&rdo;

&ldo;知道,不就是那个油菜花特别出名的旅游景点吗?&rdo;朱小北答得很快。

&ldo;嗯,就是那里,我的梦想就是要去婺源。&rdo;

阮莞就笑了,&ldo;如果我没记错,婺源应该离你老家不远吧,想去还不是容易的事,用得着当作梦想吗?&rdo;

&ldo;就是就是,喝糊涂了。&rdo;朱小北附和。

郑微挥挥手,&ldo;你们不懂。婺源是离我家不算太远,那地方我是没去过,但是从小就老听我妈妈说起。婺源当地有个小村庄叫李庄,那是我妈妈当年cha队的地方,李庄里有棵老槐树,妈妈说,她当年就是在那棵树下遇见了她的初恋qg人,也是在那里私定终身,最后还在那送走了她最爱的人,她年轻时候所有的爱恨喜悦伤悲都是老槐树作证……太làng漫了。我老在心里想着那棵老槐树,感觉它好像就在我心里一样,所以我一定要去婺源,去找那棵树,当然,不是一个人去,而是跟着我爱的――也爱我的那个人去,让老槐树也做一回我爱qg的见证。&rdo;说着,她幸福的小脸又黯淡了下来,&ldo;原本我以为我可以跟林静去的,可是,现在估计要落空了。&rdo;

&ldo;你们在gān什么呀?&rdo;郑微的话题被推门的声音打断,黎维娟和何绿芽同时回来了,何绿芽看到她们的这副样子,不可思议地微张着嘴,黎维娟却跺脚说道:&ldo;你们三个居然在宿舍里喝酒,怎么可以这样,要是被老师和舍管的阿姨看见,吃不了兜着走,太堕落了!&rdo;

郑微嘴一撇,&ldo;就算老师来了,麻烦的也是我们三个,怎么都连累不到你身上,你火烧屁股地跳什么?&rdo;

朱小北拍拍屁股站起来,&ldo;黎维娟同志,要我说,宿舍长都好像都还不是你吧,所以你也犯不着cao那份心,该gān嘛gān嘛,我们堕落我们的,你继续崇高啊。&rdo;

只有阮莞低头收拾着地上的空罐,&ldo;都少说一句吧。&rdo;上部第五章

梦里,林静拉着郑微的手逛遍了大街小巷,吃遍了每一种她垂涎的小吃,最后,他说:&ldo;太晚了,你也累了,我们回去吧。&rdo;她摇晃着他的手,&ldo;我不要回去,一点都不累。&rdo;这时却扫兴地传来了朱小北的声音,&ldo;你当然一点都不累,我叫得很累,快点起chuáng,你忘记你们一二节有课了?阮阮都等你很久了。&rdo;

有课!糟了糟了。郑微像安装了弹簧一样飞快地坐了起来,掀开被子立马就要下chuáng,却听到&ldo;砰&rdo;的一声,无端撞上了一道钢铁般的屏障,硬生生被弹了回来,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眼冒金星。

一双手立即扶住了她,阮阮哭笑不得地说:&ldo;方向错了,那边是墙,这边才是下chuáng地方,撞傻了吧?&rdo;

她哀嚎一声,用力地揉着额角,不知是昨晚的酒气未散还是刚才撞到脑震dàng,总之晕得厉害。好不容易穿了拖鞋,就看见朱小北心疼地抚着墙,&ldo;这可怜的墙壁造了什么孽?&rdo;

&ldo;你真没爱心!&rdo;她瞪了朱小北一眼,就吸着拖鞋去洗漱,那边早已穿戴整齐的阮阮在催促着她,&ldo;书我都给你拿了,快点,要不就迟到了。&rdo;

&ldo;来了,来了,马上就好。&rdo;她从洗漱台上探出个头应承着,正好听到电话&ldo;叮铃铃&rdo;地响起,离电话最近的卓美还在呼呼大睡,没课的朱小北嘀咕了一声&ldo;谁大清早地打电话?&rdo;顺手接起,问了两句,然后大喊一声:&ldo;郑微,找你的!&rdo;

刷牙刷到一半的郑微连忙冲了过来,&ldo;给我给我,一定林静。&rdo;

&ldo;女的,你妈。&rdo;朱小北白了她一眼,把话筒递给她。

&ldo;妈,大清早地gān嘛?&rdo;郑微嘴里都是泡沫,含糊地说。

妈妈在那头对她讲:&ldo;微微,你回家一趟好不好?&rdo;

&ldo;为什么呀,我才来学校多久呀。&rdo;郑微不解,想了想又笑着说,&ldo;妈,你不会是想我想得太厉害了吧?我还得上课呢。&rdo;

妈妈迟疑了一会,说:&ldo;回来吧,家里有点事。&rdo;

&ldo;怎么了?&rdo;郑微愣了愣。

&ldo;我和你爸爸离婚了。&rdo;

……

郑微坐在家里熟悉的沙发上,爸爸妈妈一左一右地坐在她旁边,奶奶则在对面抹着眼泪,他们的嘴都在一张一合,可是究竟说了什么,她一句话也没记住。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回到家里,面对着眼前的这些,她只觉得累,什么也不想说。

爸爸摸了摸她的头,妈妈一直都抓住她的手,他们不约而同地一脸愧疚,明明是他们的婚姻,如今走到了尽头,他们没有丝毫地难过,却只对她有负罪感,大人们的生活真是奇怪!

她想,他们终于还是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