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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的冷情烈妃说的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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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第1页)

前些日子,一帮下人整理屋子时,翻出一堆奇怪的东西。精致的小东西藏的到处都是,连瓷枕中都藏着小玩意,还有那一件一件款式相同的霜白色衣衫。他蹙着眉看了好久,怎么也不想不明白自己的房中怎么会有这么多奇怪的东西,自己怎么会穿低劣的白色。百雨金见他这副样子,连忙就对那些下人们说:“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扔了。”

那些人连忙不迭的将一堆东西抱了出去。濮阳宗政还是觉得不舒服,见那些人将东西都收了出去,心里竟然有些舍不得,可还死,又不是他喜欢的东西,即便是这么有些舍不得旧东西,那还不如扔了干净。

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算是过去了,结果,今天又被他看到窗棂上贴这一片红色的窗花。他指着那红艳艳的只有半片手掌大小的窗花问,这是什么?

一干下人见他那副脸色,连忙都跪下了;“回宗主大人,这东西是奴婢们才进三晖殿的时候就有了的,宗主大人您没开口,奴婢们也不敢乱动。”

濮阳宗政的性子除了沈蝶烟外,没有二人敢说这脾气性子好。如今,按着规矩,册封典礼前,濮阳宗政与百雨金应该分开五日各自斋戒。如今,百雨金不在他身边,连说几句劝慰话的人都没有,濮阳这些日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有些焦躁,甚至是有些不安。他原本以为是因为言一彦和晴霭的事情,毕竟,十三位殿君一下子失去了两位,对于魔殿,确实是个不小的打击。但是,在他提拔了有能力的崞骁两人,将十三殿整个又翻了一遍后,可这种焦躁仍旧是没有消失。

他身上,层层叠叠的都是玄色,衫子外面是件长袍,袍子子外是件华丽的大氅。他拧着眉看着袖子的模样,让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最终,他一甩袖子,大步跨出门外。屋里的人瞬间就松了一口气。

濮阳宗政站在廊下,看着一片红色,真不知道自己当初怎么就同意封后祭典这件事情了。百雨金他虽然说不上有多喜欢,但是毕竟是信得过的人,况且,她也足够聪明,的确是做帝后的不二人选。可是,这事情如今真的要办了,他反倒又有些质疑自己以前做这决定的时候,究竟是不是还存着别的想法,不然怎么就忽然想起来给这春望城安一个帝后来。

忽然,他觉得有道视线放在自己身上,他虽然心烦,但是也不愿意再为这些不长眼的奴才动怒。可是,那是视线竟然跟长到了他身上一样,半天没有动过一下。

真是不要命的狗奴才。濮阳宗政扭头顺着那视线看过去。

——有两个人在断崖亭那边,敢这么大大咧咧看着他的就是其中一个白紫两色衣服的女子。

怎么有人就跑到那里去了?断崖亭位置极偏僻,环境精致又吗,没什么好看的,濮阳宗政偶尔抬头看见了那亭子上翘的檐角,都觉得这亭子无用。

他心里奇怪,足尖借力,人竟然就这么御风腾空,朝着断崖亭的方向过去了。

沈蝶烟一直盯着濮阳,自然看到他往自己这个方向来了。鸶庭也看见了,知道这不是两人见面的好时机,连忙就对沈蝶烟说:“夫人,我们还是走吧,您如今见了宗主大人也没什么用,而且,也不知宗主大人此刻心情如何,为了什么事情而来,您千万别招惹到了。”

沈蝶烟虽然说不清心里的感受想法,但是也是怕跟濮阳宗政正面对上的。她点着头就说:“我们回去吧,我也怕见着她。”说罢,转身就往亭子外面走。

另一边,濮阳宗政见着沈蝶烟要走,心中也起了一股火来。

鸶庭跟在沈蝶烟后边说:“夫人,您别躲,也别跑,您这样,宗主大人见着了且不是更生气?”

沈蝶烟的脚步顿时就停下来了,张口就问:“那可怎么办才好,躲也不是,不躲也不行,他怎么越来越难捉摸了?”

“你是要琢磨本尊么?”

沈蝶烟听到自己头顶有个声音,抬头竟然看到濮阳宗政凭空立在半空中。沈蝶烟虽然知道这对于濮阳的本事来说,只不过是些雕虫小事,还是被猛地吓了跳。鸶庭反应快,偷偷一扯,沈蝶烟与她就跪下了。

地上都是些小断枝石头什么的,沈蝶烟这一跪,腿上立刻就是一阵疼。她不敢嚷也不敢跳起来,只能拧着眉头忍下了。

紧接着,沈蝶烟就看到了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那双绣着某种图腾的黑色鞋子,墨玉缀在上面,似乎是眼睛。

濮阳宗政看着跪在眼前的人,看着有些眼熟,于是便说:“你抬起头来。”

沈蝶烟犹豫了下,缓缓的抬起了头。

濮阳宗政盯着沈蝶烟的脸,然后就记起了那日自己重伤初醒时,在自己身边大哭大闹的女人。濮阳宗政只知道这是自己的一位姬妾,还是不懂规矩的那种。可是,他始终就没有将沈蝶烟与从三晖殿中,被赶到百草阁的那位姬妾联系到一起。

此刻,濮阳宗政见着沈蝶烟,也说不上有别的情绪,只是很自然用一种不耐的语气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沈蝶烟听着濮阳宗政的声音,又是一愣,随即慢悠悠的回答:“没什么,只是随便上来看看。”

“这里有什么好看的,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今日是封后祭典,别给我摆出这副模样来。”濮阳宗政看着沈蝶烟那副不带一丝笑容的脸说道。

“是。”沈蝶烟软着声音又答应了一声。

濮阳宗政看着她这副虽有看着总觉得哪里奇怪,可是很是乖巧柔软的模样,心里顿时就起了别的想法。

他走到朝沈蝶烟又走进了一步,伸手将人扯了起来。沈蝶烟的腿有些软,猛然间这么一起来,还不如让她接着跪着稍微舒服点。沈蝶烟抬头奇怪的看着濮阳宗政。

濮阳宗政被她这一双水盈盈的眼睛盯着,又仔仔细细的看了看沈蝶烟的脸,虽然没有百雨金那般艳丽的风情,但是真个人也跟银月般清透可爱。濮阳宗政看着她这张脸,就奇怪了,这人长的这般娴静温婉,那日怎么就做出那么讨人嫌的闹腾举动来。

不过,她若是改一改,自己倒是能容她的。濮阳宗政这样想着,手里拉着沈蝶烟就往那断崖亭走去。

鸶庭依旧跪着,不知自己该不该擅作主张的起身跟过去,宗主大人这是怎么了,他带夫人莫非是要说什么话——现在他们两位能说出什么来啊?

沈蝶烟心里也是不解,虽然不明白濮阳宗政究竟要做什么,可是看着濮阳宗政牵住自己手的那只手,人顿时只有老老实实跟过去的份了。

濮阳宗政将人带到亭子中,侧头先是看到了沈蝶烟仰头盯着自己的模样,眼中的痴迷一览无余。接着,濮阳宗政就看到了自己的手还牵着沈蝶烟的手,他不由自主的蹙眉,奇怪自己不就是找这个女人泄泻火么,怎么就做出这种举动来了?他张开手就放开了沈蝶烟的手,整个人就要往亭中的椅上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