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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的冷情烈妃说的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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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第1页)

李越一边吸溜这鼻水一边哼哧哼哧的说着:“谁,谁是心疼你那个了。你什么——嗯——豆子大的灯火,你骗谁呢,你每次都是借着沈夫子书房的大灯,你能扎几个,几个血窟窿出来,你哄谁呢。”

沈蝶烟听了李越这话,忍不住要伸腿踢他,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居然敢揭她的短。“既然这样,你哭什么哭,该不是哭我没来得及给你绣好这个,结果害得你这么久没有用上吧。”

沈蝶烟随口就是这么一说,没想到李越竟然点头了。

沈蝶烟已经忍不住了,软底的鞋子眼见就要踩着李越的脚尖,却听见李越有些含混不清的声音:“我要是有本事的话,根本就不用这样了,你待在书院李,想绣多少就绣多少了,爷爷阿婆也会好好的……”

沈蝶烟眼圈也染上了一圈水色,她把腰带放在床上,微微弯着腰,脸凑向李越:“李越,这跟你没关系,而且,现在的你,也不需要保护我们。”

“可是,我一定要变强,我不能等着自己下一次仍旧为自己的没用后悔。”李越用胳膊挡住眼睛,一字一顿的,却明显带着哭腔的说着。

………【第一百八十章 青山白血】………

这就是李越的想法么?

沈蝶烟看着李越的脸,是一个慢慢从男孩长成男人的,在稚嫩中隐隐能看出刚毅影子的脸庞。她不能理解她这种心思,可是,隐隐约约的,她能明白,这对于李越来说,这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契机。他明白了一些事情,肯定了一些事情,怀疑了一些事情,甚至是一个下一个重要的,甚至能改变以后的决定。沈蝶烟觉得这是一个好事情,有些成长与幡然醒悟注定要带来伤害,但是唯一庆幸的便是,李越的这种成长,也许痛到了他,但是,伤,却是在他们身上的。

沈蝶烟本来是想笑着夸夸李越的,可是话到嘴边还没有吐出来,眼泪先滑到了嘴里,又凉又咸。吾家有儿初长成,只怕就是这种感觉了。

“李越,没有人会要求你变得很强,虽然这是你自己的愿望,可是,我不希望这变成你的包袱。强有许多种,能力上只是其中之一,有些事情,并不是只靠一双拳头或者一把剑就能决定一切的。自然,我是希望你变得很强的,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只抱着这一点不愿意去接受别的。”这话说完,沈蝶烟扯出一个笑容捧着李越的脸搓*揉着:“我们家的李越终于长成男子汉了。”

“姐。”李越泪汪汪的看着沈蝶烟,两人只差抱在一起痛哭。

沈蝶烟拍拍李越的肩膀:“既然你都明白了姐姐的难处,那就替姐姐分担下,乖乖的跟姐姐上京才对。”

李越的眼泪立刻就被沈蝶烟的这句话给说没了。这人,偏偏要在他这么感伤的时候说这话。李越瞪着一双红通通的眼睛跟沈蝶烟说:“你能不能别在这个时侯跟我说这个事情。还有,你真不管那个叫濮阳的了人了,啊,不,是妖孽来着。”

“不管,我作什么要管他的事情,他要是连这点小事都自己解决不了,我也没别的办法了。”

李越说;“你分明就是不想管人家,不过这样正好,省的你去劫法场什么的了。既然姐你愿意迷途知返,那我大不了跟你一起回京就是了,反正当初我自己没跟沈夫子说一声,也算是我的不对。”

沈蝶烟似乎是不想跟李越探起濮阳宗政,她斜着看了李越一眼;“既然如此,就自己快点收拾东西,还有,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就别添乱,以后别让我听见你说这些事情。”

“哪些事情?”李越一边顶嘴一边伸手就拿床上的那根他一次都没有用过的腰带。沈蝶烟度更快,飞快的就将那东西抓在手上,在李越眼前摇着晃着:“你说是什么事情?”

“我知道了。”李越挫败的说了一声。沈蝶烟这才把东西交给他。完了,口头上仍旧要占些便宜:“看到你这么心疼姐姐我给送你的东西,姐姐我真是欣慰啊,那一件你说结实结实的暗色的衣服不么,该不是穿的难受给扔了吧。”

李越指着原本抱着腰带的那块布:“已经穿烂了。”

“你身上长牙了是不是。”沈蝶烟一边说,一边继续给李越收拾衣裳,嘴里还念着,提醒李越这要带那要带的。李越听沈蝶烟说一件,就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件,两人正收拾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有吵闹声,李越扔了衣服就往外跑,砰的一声就拉开了门,紧接着,一个经常与李越玩耍的小道士就扑了进去,差点没脸朝地砸过去。

“李越你干什么,突然就开门,差点没摔掉我的牙。”那小道士骂完,看到屋子里沈蝶烟还坐着,立刻就换了一种态度:“姐姐好。”

“恩,没有磕着哪里把?外面出了什么事情了?”沈蝶烟笑着说。'

“没有没有,没磕着。是我们三师伯出事了。”

李越名头上的师傅宋风岩上边一共有十多位师兄,他是最小的入室弟子。青山派人多,都是每个小门派过各人的。除了大些的事情外,都是各个师傅管自己门下的弟子。青山派的掌门是吴戒子上了年纪,已经不怎么问事了,平时都是宋风岩的几位师兄管事。但是,谁都知道吴戒子最看重的是这个小弟子,连掌门的位子都替他准备好了。

那前来报信的小道士并不是宋风岩的徒弟,只是跟李越玩的好,就特意来跟他说这事。

“三师伯?”李越歪着头,沈蝶烟还以为他在想什么,结果那孩子却蹦出一句:“那三师伯,是谁的师父,我好像没见过啊。”

“栓子的师父的师父,谁知道你有没有见过,你快去看看吧,三师伯死的好惨,脑袋都给削掉半个。”

“栓子师父的师父,栓子的辈分不就要比我们低一辈么,那栓子见着我们怎么没喊一声师叔什么的。”李越一边在嘴上占玩伴的便宜,一边带着小道士往外面跑。刚跑了两步,又扭过头看着沈蝶烟;“你别乱跑啊,我看看就过来。”

沈蝶烟没有搭理他,从敞开的门朝外看着,只瞧见远处一片人影与灯火。

等李越看完热闹,沈蝶烟已经把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出来了。李越的表情倒没有伤心,只有奇异与震撼。想来也是,那三师伯又不是他的师父,连面都没见过,怎么能指望他伤心难过。

“怎么了,看见什么没有?这个道观也不是什么安稳的地方么,怎么一个好好修行的道士都能出这种事情。”

“你别胡说,这青山观可是一个风水宝地。”李越坐在沈蝶烟的身边,看那架势,是准备长谈了。

“风水宝地,我倒是没有看出来,即便是,现在死了人也不是了。你那三师伯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反正人是死透了。我就看见他那半片脑壳子,红红白白的。溅的到处都是。”

“哦,是谁害的?”

李越白了沈蝶烟一眼,“这事情我怎么知道?别说我不知道,就连师傅以及那些师伯们都不知道。不过,肯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居然一下子就削掉了三师伯的半个脑壳子。”

沈蝶烟听了直皱眉:“你别脑壳子脑壳子的说个没完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