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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第1页)

方再次柔软起来,邵铭瑄心疼的搂住徐子洵,再次亲昵的安慰。

徐子洵无语,好好的说着话怎么又抱?神经病啊!

老太太的后事徐老三自然没有回来,徐允良却醒了,不过全身瘫痪,说话都费劲。徐子洵去看过他一次,站在对方的床边,什么都没说,直勾勾的看了半个小时。

徐允良倒是有话想说,徐子洵看着对方的口型,毫无反应,徐允良在对他说一个字:救!

对此徐子洵只是冷笑。

让三个孩子失去父亲母亲的时候你心软过吗?杀了自己哥哥的时候你心软过吗?你记得当初他是怎么对你的吗?现在求救?哪来的脸!

后来徐夫人进来之后,徐允良立马闭上眼睛装睡,徐子洵扭头就走了,连一句话都没说。

等死吧!

半个月的午后,徐子洵又跑到钢琴房闭上眼睛想设计,史家哲依旧忙里忙外勤劳的像只小蜜蜂,灰太狼依旧悠闲的隔着笼子逗弄那两只渐渐长大的豹子,羊羊村的羊驼们依旧不停的吃吃吃,体型都肥了一圈。

就在这个悠闲的日子里,徐允良所住的医院,来了两位特殊的探视者。

男的很瘦,看起来足有五十多岁,背部微坨,双鬓花白,面色黝黑,双眼里满是沧桑,看起来一脸老实相。寒风凛凛,他上身穿了一件崭新的军大衣,不时的紧紧衣领,面色忐忑。

其身边是个穿着一件半旧棉服的妇女,同样满脸皱纹,双眼里透着血丝,看起来就像没睡好,然而这女人体型却很粗壮,常年干农活磨练出的大手大脚,单手提着一个编织袋,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身材也是膀大腰圆,眉眼间带着几分泼辣,看起来比她的丈夫可壮实多了。

两人相伴来到医院,值班的保安一看他俩这打扮,立马走过去问:“站住,你们俩,干嘛的?”

“我找我儿子,”那女人扬起眉,“怎么,你们城里人想要欺负人?找人都不许?”

保安被逗乐了,“什么城里乡下的,我就问你们是来干嘛的,这是私人医院,不接待普通病人。”

保安还想说什么,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两口子对视一眼,赶紧走了进去,男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纸页上有些脏,折痕明显,看的出已经被看了无数次。男人小心的展开,上面画着一份简易的地图,两口子也没停顿,急匆匆的往徐允良的病房跑。

徐向安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怒瞪他的徐允良,仔细的替他把手擦干净,每一根手指都那么用心,每次徐康适一来,看到这幕父慈子孝,都会被气的摔门而走,慢慢的来的也少了,有时候放学之后来一次,隔着窗户看一眼就走。或者他母亲带他来的时候徐允良在睡觉,总之现在徐允良想见儿子都困难。

徐向安放下毛巾,孝顺的替徐允良掖好被角,轻声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死的,等我忙完了,才能好好准备一场庆典,送你去见我妈。对了,直接推进焚尸炉怎么样?要这样,”徐向安手指划过徐允良的肚子,笑意挂满了脸上,“拿一根长沟,先这样勾开你的肚皮,你想惨叫,却被塞住了嘴巴,你想昏死过去,却被烈火灼烧,痛的连大脑都是清醒的,就这么眼睁睁的感受着,自己变成灰烬。我会带着你的骨灰,埋在妈妈的脚下,让你永生永世都忏悔。”

徐允良气的眼眶欲裂,没想到一直内向文静的孩子心思如此恶毒,自己引狼入室,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因为太过激动,下面失禁,整个病房再次传来尿骚味。

徐允良痛苦的闭上眼睛,这么活着还不如立刻去死。

一个毒妇!一个孽子!竟然把他害的生不如死!

徐向安轻笑出声,从口袋掏出一把水果刀,在手里转了几下,提议:“那玩意儿你留着也没用,还不如我帮你切了。找我妈之前,一定要把脏了的东西去掉。”

徐允良闭着眼睛,不再做出任何反应,因为他表现的越激动,徐向安越变本加厉的刺激他。心口胀疼,疼的几乎痉挛,隐隐有什么东西被崩裂的感觉,徐允良觉得口腔莫名多出来一些液体,可他已经失去了味觉,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

此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无礼的推开,徐向安望过去,皱眉,“你们是什么人,谁放你们进来的?”

“儿子!我的儿哟!”那女人扔了手里的东西,扑过去抱住徐向安,嚎啕大哭。徐向安先是一愣,反应过来恼怒的推了女人一把,然而他从小也没干过什么重活,徐子远从没亏欠过他生活费,导致他也没多少力气,再加上前阵子身体亏损太严重,竟然没有把那个女人推开。

身后的男人也走过来,颤抖着手摸摸徐向安的肩膀,老泪也下来了。

“妈的心肝儿哟!二十年了!那个杀千刀的狐狸精把你偷了去!妈找了你二十年哟!”女人哭得声泪俱下,眼泪都抹徐向安身上。

自从那次的性奴事件之后徐向安就有了洁癖,并且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现在被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抱着,何况这女人还这么脏,徐向安脸色都变了,用力的推搡了一下,没有推搡开,徐向安恼怒的对着门口喊:“来人!你们都是死的吗?把这个疯婆子给我拉开!谁放她进来的?”

“儿子,我是妈妈呀,你不记得了吗?妈不怪你,那时候你还小,你才两岁!哎哟我的儿啊……”女人又开始哭,并且是拍着徐向安的背,拍的啪啪响。

徐夫人背着刚买的包,穿着一件纯白的羽绒服,刚去了趟美容院,又精心打扮了一下,心情好了不少。徐允良已经醒了,她也不必在把自己画的苍白无力的模样,现在看起来皮肤红润,就像三十多岁。老远就能听见一个女人哭儿子,等她走过来看清里面的情况之后顿时眉开眼笑,“这是什么情况?”

“母亲大人,你找这个两个人来是什么意思?”徐向安终于趁机推开那个妇女,讥讽的瞪着徐夫人。

“我?我可不认识这种土包子,没听说人家找儿子吗?不定那个贱女人从哪里偷人生下的种,还被当宝贝疼着。”徐夫人看了眼已经不能动的丈夫,嫌弃的皱眉。

徐允良张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脸色涨红,眼睛瞪的老大。